“说说,你怎么想起当私家侦探来了?”
胖子收起手机,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继续四平八稳地问话。菠萝哥那边还顶着那个大茄子。嘿唛还跪在那儿脸抽筋呢。草莓哥倒是最先反应过来,猛地踢了嘿唛一脚,“胖哥问你话呢!”
“啥?”要说嘿唛这脑袋瓜子,确实比柯南差了一小圈。胖哥不是花儿都谢了吗?这歌我熟……
“胖哥,这个我问过了!”菠萝哥很有点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得意,脸色终于恢复了健康,脚下的力道也够狠,“他说生活太平淡,我看这厮就是特么的寻刺激!”
尼玛开KTV还嫌平淡,你们黑涩会再不加强思想教育,队伍就不好带了!
再说了,这厮看上去就是一脑袋的肌肉,还想学人家玩脑子?玩脑子的都挂树上了,昨晚挂的。也有刨坑埋了的,前天自己刨的坑……
蓝焰这厮还真是不消停啊!都付出去一百多万了,还接茬往外扔钱?倒也是个不差钱的主儿。胖子揣度,前两个私家侦探的五十万增资,应该已经到手了吧。
刚得知嘿唛琢磨水厂时,胖子还真有把这厮刨坑埋了的冲动。或者是被基德刺激了的缘故吧,胖子浑身一寒——杀人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习惯的好。
此后知道这厮只是找茬折腾水厂,顶多是想据为己有吧,倒也罪不至死。
再加上郎苑突然来电,胖子的心情很愉快,嘴角就挂了笑意。
总之,嘿唛这种人,也包括菠萝哥诸人,想让胖子生气也难。
话说,向日葵酒吧,跟哥挺有缘分啊!跟郎苑化敌为友,逐步深入地发生了关系——哦,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由此肇始。
人生都是缘啊,且行且珍惜……
“兄弟,来一瓶沧啤!另外给我调一杯‘血腥玛丽’备着。”
胖子给嘿唛派了六十万的活儿,懒得听那厮赌咒发誓,就独自下了楼,熟门熟路地坐在吧台前。说来也巧,调酒的小哥还是上回那个,并且他还记得胖子。来酒吧喝沧啤的毕竟少见,长得这么胖的,就生平仅见。
“嘿嘿,我都等你半天了!”没过多久,胖子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明明是富有活力,偏偏走得四平八稳的。想来郎苑领导着一群比她年纪大资历老的刑警,也是不易。
“那么无聊?”郎苑自顾坐在胖子身边,端起“血腥玛丽”喝了一口。
“这个地方对我很重要啊!不知不觉中就走过来了,睹物思人,咏春伤秋,彼情彼景,如在眼前。”胖子咕咚咕咚地灌了一通啤酒。
“这是准备翻篇了?”郎苑今晚吐得一口好槽。
“我……”胖子翻了个白眼,继续咕咚啤酒。咱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邓指今天回去上班了,上蹿下跳的,根本呆不住,老猴子似的,还玩了半小时双杠,那叫一个上下翻飞啊!他的嘴倒是挺紧的,还特意端着个茶杯到我办公室里聊了一会儿闲天。以后我的工作,会顺利许多吧。但最重要的,还是我自己坚定地走下去。”郎苑开始絮叨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也没个主线,纯粹就是倾诉一下。
胖子就安稳地听着,随口捧个哏。小傻妞看上去是个神经粗大的,什么都敢抗在肩上。但谁没有点细腻的小心情呢,积累下来就容易影响性格。
最重要的是,这些话,她只说给我听啊!这是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使命……
“我妈给我介绍对象了,让我去相亲。”郎苑嘚吧嘚吧地说个不休,冷不丁地却冒了一句。
“啥?”胖子的胸口发凉,啤酒都顺着脖子灌下去了。
郎苑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那啥,你没给咱妈说说?嘿嘿,你不有男朋友了吗?”胖子涎着脸擦了擦衬衣,衬衣外面是夹克衫。
“那是我妈!”郎苑怅然地干掉了“血腥玛丽”。
“嘿嘿,谁妈还不是妈啊?咱俩都那样了!”胖子及时地吩咐调酒小哥,“换一杯‘日出龙舌兰’!”
调酒小哥很隐蔽地撇了撇嘴,到向日葵酒吧里喝酒的怨妇痴男,那都是真爱啊!
“你就说,我怎么着才能达到咱妈的条件吧!”胖子梗了梗脖子。
哥是尊敬的德鲁伊,万众期盼的救世主,家里养着两头狼——瞬间可以变四头——一只乌鸦一根藤,金币不要钱似的往外扔,跳高超过撑杆跳,跑步饶世界冠军半程……
这些事情,好像没法跟丈母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