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发现了她。
她躲在了天花板上。
而眼前,则是一个废石堆住的双重死胡同。
说来,这本来应该是三岔口。
可是该着,都被堵了。
她以为我看不见她。
想要偷袭我。
可我总感觉这种场景我依旧见多了。
空中的单位,是最好攻击的。
只要你没有技术上的壁垒。
无论她是在哪里,总是处在大地上的目标更具优势。
你只需要在她落下来的一瞬间,避开她,然后顺势再侧身压到她的身上。
然后疯狂的往前一顶。
“砰!”
巨大的撞击声,透过她的身躯,让我都感觉很疼。
我的手臂死死顶在了他的脖颈下方。
“不要心存侥幸,更不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你的所有动作,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包括你手里面那颗破——手——雷。”
我的脚直接压住了她的手,然后顺势给踢了出去。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背叛。”
“你们不是那个什么抵抗军吗?难道你忘了你们的初衷了吗?”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随即也只能这样说。
她开始看着我,开始很惶恐,后来,嘴角却好像笑了出来。
“初衷?那是什么?你加入的时候,抵抗军有问过你有什么初衷了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幻觉?”
“还是说,你真的认为这狗屎抵抗军能挡得住联邦?”
“哈哈哈……”
“初衷?你别逗我了,这不过是一群难民抱团弄口饭吃加上一群好吃懒做的人的集合罢了。”
“啊!!!!”
我的脚下直接加紧了力度,我相信这个力度绝对可以碾碎她的手指。
“我不喜欢废话,我认为你是一个好人,我不懂你是什么目的,但你的确背叛了诚叔。”
话是这样说着,但我完全没有打算停一停再拷问。
“我没有问你什么问题,我更讨厌拿疼痛威胁一个人。”
说着,我直接把她像破布一样丢了出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力量可以这么大。
“我和你想象的可能也不一样,我的记忆告诉我,相比于男人,我更喜欢打女人,因为女人肉搏比男人弱,但我也不小瞧女人,因为一个男人的子弹也不比孩子的小刀致命。”
“你还有没有良知了,我走过这么多路,我没有听过把这些话堂而皇之说出来的混蛋。”
“我能回答你,是因为你弟弟,关于良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没有。即便有,良知也永远轮不到叛徒来谈,叛徒是没有资格和别人谈良知的。”
“可我知道,我们或许都没得选,你想让你弟弟活下去,我想让我生存下去,让这些信赖我的人活下去。让这些觊觎我们的人消失在烟雾之中。”
“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你真以为你和张捷呆过一段日子,你们就是一类人了吗?不……不是的,永远不是。你不要看我说的怎么样,事实上,我最清楚,没有人能弄得过张捷,那么多比张捷强大的人,被他一个个按在地上弄死。他能统一联邦也只是时间问题。”
“我没有问你这些,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背叛,你的立场呢?你的初衷呢?”
安菲儿看着我,好像说不出什么来,随后她又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好吧,我承认我打不过你。可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我做人不需要立场,更不需要初衷。”
“做人怎么能不需要立场,怎么能不需要初衷。”
“因为我只想保护我的弟弟,保护我唯一的家人。嘿,杜锋,我观察过你,你好像很在意这些东西,好像有人带着你到联邦给你一个吃饭喝水的地方,你就把他当成亲爹了,你到底是有多单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在害你,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是在利用你,更可能,你也只是他计划之中的一部分。你说过的唯一的话语,好像就是关于兽人进攻联邦这样胡思乱想的和你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事情,你一个人似乎总是闷闷不语,这样一个人闷头在屋里面似乎比那些傻子和囚犯还好管,囚犯还知道跑呢,而你只是沉默着。对待那个诚叔似乎比任何人都真诚,以至于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诚叔选择了你作为他的继承人,虽然这样的继承人毫无意义,或许连他自己都魔怔了。”
“但是说真的,今天我大开了眼界,我没有想到你这么能打,你这样的身手已经远超过我认识的任何一个特工,如果你想听一个故事的话,我可以给你讲。”
“可以,如果这有助于你解释,你为什么背叛的话。”
我点了点头,看着脑袋上还在流血的安菲儿。
“不过你的悲惨遭遇我已经听过了。”
“是关于张捷如何掌控了联邦,以及我这样一个人如何认识到了张捷。”
我眯了眯眼睛。
“我认为这无助于你解释你为什么背叛,因为无论别人做了什么,最终做决定的,还是你自己。”
“我希望你能听完。”安菲儿的嘴角血迹完全没有擦去,事实上,她的一只手已经完全无法抬起来了,而另一只手则是支撑着她坐了起来并且靠在墙壁上。“我也没有要求你放过我。”
我看着她。
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