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该抢钱的就抢钱,别胡思乱想些别的。黑道上的规矩我也懂,该吃哪碗饭的人要是吃错了,可是会要人命的。”
“哎吆,你小子最挺硬。老子今天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会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的。”小四抄起自己之前踹倒的凳子,然后朝着白容花砸了过去,“给我去死吧。”
虽然这件店陈设很糟糕,看起来又脏又破。不过屋里的家具都是自己用木头打得,看起来很结实。如果这一凳子砸结实了,普通人能晕过去算是幸运的,更有可能会因为脑浆迸裂直接死在这里。张芸生因为小四的出手狠辣而震惊,更让他感到吃惊的是白容花,因为这家伙竟然根本就没打算躲闪。
小四的凳子打在了白容花的身上,而且正好打在了他的头上。只听一声闷响,凳子腿断了,白容花却仍然好好的站在那里。
“你,你。”小四或许杀过人,因此心够狠。可是他毕竟年纪轻点,还没到处变不惊的年纪。他被白容花的神勇给吓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怎么没死啊?”
“我没死,你却要死了。”
白容花伸手跨过方桌抓起小四的领子,然后把他的头按进了桌子上张芸生刚才没喝的那碗羊汤里。这家店里的羊杂汤虽说很贵,可是并不是没有贵的道理。最起码虽然碗里羊杂不多,肉更是一点没有,可是里面的汤水却很多。汤水多了,自然要用大碗来盛。这碗很大,虽然不能将小四的整个头装进去,不过只是把他的脸按进去还是足够的。
“住手,要不然打死你。”看到小四被擒住,光头老大坐不住了。他掏出自己怀里的手枪,然后用它指着白容花的头:“这是没想到,出来发点小财竟然碰上了练家子。小子你的功夫确实不错,不过再好的功夫碰上枪,也是一个死字。”
“死?”白容花冷笑一声,“你要是觉得能够一枪打死我,怎么会不动手呢?”
光头老大被白容花给问住了,因为他确实没有把握能够一枪打死白容花。因为这小子实在是太邪门了,脑袋上挨了那么重的一击。就算不死不晕,起码也得流了满头的血才对。可是这小子的头上连个包都没起,怎么看都不像是随便挨上一枪就会死的样子。”
“嘿,兄弟,别这么紧张。大家都是出来混江湖的,谁还没有过为难的时候。我替小四向你道个歉,你就把他放了吧。”
这伙人里面的老二站了出来,而且满脸对着笑容,就跟开了朵花似得:“这年头出来讨生活,谁过得也不容易。您就高抬贵手,放小四一马。我一看你就是个干大事的人,犯不上跟我们这些大老粗较劲。”
“对对,犯不着。”团伙里的老三也站起身,然后打起了圆场,“咱们是不打不相识,老板过来,给我们再上一桌好菜。这回别给我们整什么啤酒了,喝着跟清水似的,一点味道也没有。这会直接上老白干,咱们喝个一醉方休。”
“你们喜欢喝酒,我看这家伙喜欢喝汤。”
尽管对方的人全都服了软,可是白容花却按着小四的头始终没有松手。他任由小四不断地晃动着头颅,把碗里的羊杂汤撒的到处都是,始终都让小四的头浸在汤里。
“你小子再狠,也是一个人。我们一枪打不死你,还打不死你女人?”
“哼,她不是我的女人,只是我抓来的一个备用品。你们打死她又能怎样,我有手有脚,就不会再去抓一个吗?”
“妈的,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光头是老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欺辱。他把枪往衣兜里面一揣,然后撸起袖子竟是要跟白容花大打一场。离着他最近的老二连忙抱住了他,还不停的喊道:“老大,别过去。那小子很邪门,咱们打不过他啊。”
这两人不断的撕扯着,竟然像是打架一般把身旁的桌子椅子都给撞飞了。张芸生怕他们打着打着打到自己这边,就往旁边躲闪了一下。他知道这件事很难收场,注定是一场血拼,不过他完全没有想到一场血拼竟然是这样开始的。
枪响了,不过开枪的人不是怒气满脸的老大,也不是站在一边不知道是该劝架还是该打架的老三。开枪的人是老二,他一直环抱着老大,而且他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他的枪法很好,而且是连开三枪,枪枪都直奔白容花的眉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