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谁料刚说出口，对面的凌鹏立刻严肃地制止宁凡。

“你不喜欢吃大龙虾？”宁凡愣愣地注视着凌鹏。

“不能吃，否则日后遇到龙王不好说话！”凌鹏嘴巴没张，声音却传到了宁凡的脑中，“你也知道哥哥我这上天入地，龙宫那也经常过去。要让龙王知道我吃他的虾兵蟹将，后果不堪设想！”

没想到凌鹏还会腹语……额，不！这应该是传音术。身旁的女服务员一脸不解，压根听不到他的声音。宁凡对于这个理由很是无奈，话说自己从小到大吃了多少鱼虾蟹，也没见龙王找自己算帐啊？这不是杞人忧天嘛！只是看着凌鹏一脸严肃，最终败下阵来：“好吧！那我们来一份鹅肝……”

“不行！”凌鹏又偷偷传音起来，“兄弟，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同为飞禽，我怎能吃这些后辈…..”

“……”宁凡嘴角抽搐，“那我们弄点红烧肉总可以吧？”

“不行！我要是吃了，净坛使者非找我算账不可！”

净坛使者又是哪位？宁凡有种一头撞墙的冲动。

“猪八戒啊！”

“……”

结果宁凡一脸点了十几道荤菜，全都被凌鹏摇头否决。每次他都能说出一堆的理由，吃什么什么会惹哪个神仙不快之类的。宁凡那是相当郁闷，他从小到大也不知道吃过多少肉食，也没见哪家神仙找自己算账啊！但是也没办法，最终看着旁边有些不耐烦的女服务员苦笑着说道：“那啥！干脆来一桌全素宴吧！我这朋友嘴太挑了……”

“好的先生，请问你们要不要点饮料？”女服务员脸色好了一些，还是从头到尾保持着微笑。

“我不喝酒。哥，你喝不喝？”宁凡问道。

凌鹏直接摇头。

“我俩都不喝酒，那就先开两瓶果汁！”

“好的，请您稍等！”女服务员点点头，很有礼貌地退了下去。

大概有十几分钟，这边桌上就开始慢慢一道一道摆上各种素菜。宁凡给凌鹏的杯子里倒满果汁，苦笑着说道：“这果汁总没问题吧？还有这些素菜没有忌讳？吃这竹笋会惹到什么竹仙子，吃蘑菇惹到什么蘑菇仙子吧？”

“咳！”凌鹏也感觉有些尴尬，只能轻声笑道，“那倒不会……而且也没什么竹仙子、蘑菇仙子！”

“那就放开了吃吧！我都快饿死了~”宁凡摇摇头叹着气，开始伸出筷子夹了片藕，“这些菜在外面顶多十几块钱一盘！到这里还没一盘，就这么点得四五百！事实上味道差不多，料理工序也差不多，吃的就是一个档次……”

对面的凌鹏闭着眼睛，嘴里正含着一片笋回味无穷的样子，完全无视了宁凡的话。之后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突然就暴风般地开始消灭起桌子上的各种素菜，犹如狼吞虎咽一般看得宁凡心惊肉跳。那边菜还没上来，这边就被他一个人吃的差不多了。

“怎么跟从来没吃过一样……好吧！我说错了。这位真的是从来没吃过……”宁凡一拍脑门，低头看着风卷残云过后的桌子，自己还没吃几片菜叶呢！无奈只好转头喊了一句，“服务员，剩下的菜快点上啊！”

“唉！哥，我也饿~给我留点！”

“好吃！好吃~”

“哥，你是几百年没吃东西了？”

“忘记了！而且从来没吃过熟食！没想到这花花草草的弄熟了这么好吃！”

“那也好歹给我留点！哥，你是我亲哥成不？别吃光啊！！”

就在这对兄弟为了一桌全素宴争夺之际，酒楼门外陆陆续续走进来不少衣着时髦的男男女女，直接绕过他们桌子往楼上走去。走在最后面的三个职业女性说说笑笑，在经过桌子时站在中间身着素青色衣服，见着一头可爱齐刘海发型的长发女子突然停下脚步，疑惑地从后面打量着宁凡的背影。

“雪真，怎么了？”身边两名女子奇怪问道。

名叫雪真的女子没有回答她们，弯下腰转到宁凡面前惊讶地叫道：“宁凡？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