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啊!”
一声极度的怒啸,震破苍穹。整个上京城,都在这极度的暴怒的长啸声中,猛烈的晃动。感知到兵部衙门的惨状,以及所有大臣,无一幸存在的结果。几大武侯心中同时升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心痛和怒火。
虽然彼此归属不同,而且自古有“文武相轻”的说法。但这一刻,感受到兵部及众位大臣的惨重,几大武侯心中还是升起一声同忾之痛!
这一刻,就连化身英武侯的王惜朝,心中也是极度的震骇。
“整个衙门……,他们居然敢这么做!”
哪怕是这位上古枭雄,这一刻也被震动了。这已经不是“嚣张”可以那么简单的形容了。这些宗派,已经是到了无法无天,再不遮掩的地步了。
“不好!”
突然想到了什么,王惜朝心中一沉,立即就要纵出。但是迟了。
轰!轰!轰!
礼部、刑部、吏部三部衙门,同时发出三声惊天巨响。随后便是一阵漫长的寂静……
…………
皇城内,太和殿。
太保一身白色儒服,猎猎舞动,他负手而立,站在长长的白玉台阶上方,居高临下,俯瞰着台阶下,正慢慢走来的,另一名男子。神情说不出的冷凛。
“四极魔宗宗主,你也是上古五帝的后人,我希望,你真的明白,你在做什么。”
太保望冷台阶下的男子,冷冷道。
距离十丈的台阶上,男子闻言蓦然停止,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赫然是四极魔宗的宗主。
“五帝传人……”
四极魔宗宗主低喃,念叨了几遍,摇了摇头:
“五帝已成为传说。还有多少人记得?我这次,答应混沌老祖的要求,亲自出手。并不是因为希望染指中原。而只是自保。帝禹的后人,野心太大。等到他夷平六合八荒,恐怕我们这些五帝传人,也要彻底的泯灭!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也是无奈之举!”
“好一个坐以待毙,五帝的后人,什么时侯,也这么贪生怕死了!”
太保冷冷道,目光冷凛如同刀光。
“先祖的做法,我们无权评论。但我们不是祖上,不论是什么样的理由,借口,都无法阻止,我们将帝喾这条血脉,流传下去!而且,我们祖上为了中土神洲,做出的牺牲,已经足够了。没有理由,我们这些子孙后代,还要继续牺牲下去。”
四极魔宗宗主平静道。再大的理由,也无法成为阻挡生存的借口。
“没有杀身在仁,以身饲鹰的想法。如何能够达到五帝的那种境界。怪不得帝喾一脉,虽然得了全部的功法,但自大帝之后,再无一人达到大帝的境界。即然你已经想得很透彻了,那就出手吧。”
太保沉声道。
“太保大人,得罪了!”
四极魔宗宗主微一行礼,立即闪电而去。
“砰!”
五指一张,一抓一摄,台阶上,一轮黯淡的光圈展开,两人立即消失无踪,沉入无穷空间位面深处……
…………
皇城东北角,远离皇宫内苑的地方。香火浓浓,直冲云霄。
这里乃是太庙所在,历代皇帝,祭祀天地与祖先的地方。
皇室的祭祀,历来都是由儒家主持。主持这种祭礼的儒生,历来都是由儒家德高望重的大儒承担。而皇宫中,这些儒生称为“天子祭酒”。
“礼不可废,礼崩乐坏,则国将不国;又有,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儒家对于礼仪和祭祀的重视,可见一斑。在外人看来,儒家地位最高的,无疑是三公。但对于儒家来说,掌握祭祀之礼的“天子祭酒”,才是地位最高的存在。比之朝堂大臣更加尊荣。
即便是三公,见到主持祭祀的“天子祭酒”,也要恭敬的称一声“老师”。
“天子祭酒”有着极其严格的一套规矩,一举一动,要都合理礼,合乎道。而且活动范围,受到严格限制。除了特殊的事情,几乎是绝对不能步出皇宫东北角的祭祀之地。
“天子祭酒”,不得介入朝政。不得在公众场合露面。所以,外人对于“天子祭酒”,知之甚少。
今日,正是按照惯例,正是每年中举行祭祀之礼的时侯。
“奏乐!”
声音一落,太庙之中,响起上古《九韶》之音。这种古老的音乐,乃是上古五帝时期的宫廷之乐。
为皇者,不闻淫靡之音,不听奢华之乐。《九韶》正是这样一种,不奢不淫之乐。
传闻中,《九韶》乃是上古三皇中的天皇伏羲所做。
圣皇伏羲即是远古帝皇,不世圣主。同时也是人文初祖,儒家创始者。礼仪教化,皆出于圣皇伏羲。
闻《九韶》,体圣皇之心,悟仁者之道。
这是上古五帝,将《九韶》定为宫廷之乐的原因。中古、近古一脉相承,宫殿不再奏《九韶》之乐,但却成了祭礼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