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已经躺在枕头上,此时他避无可避,只能直视着云鹰的眼睛,直白的面对这个不怎么好回答的问题,两人无声的对视着彼此,本就安静的房间随着时间的流逝滋生出怪异而暧昧的气氛,长空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仍旧选择了点头来表达自己的意愿。
“闭上眼睛,睡吧,我回去请个假,半个小时之后回来。”云鹰的手掌蒙上长空的眼睛,另一只手掌顺势拉过被单将少年围得严严实实。
几分钟后,长空的呼吸没有变的平顺,反而急促不稳,他在黑暗之中不安的眨着眼睛,睫毛来回刷着云鹰的掌心,带起微痒的感受。
云鹰像是被火焰烫到了一样松开手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房间,关门的动作带起沉闷的声响,被褥中的长空同时莫名其妙的产生出苦闷的情绪,他不安的咬着嘴唇在被窝里来回翻转着身体。
动作越多,心情越发烦躁,长空干脆爬出被窝冲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冷水从头淋下,终于浇熄了心中突生的烦躁火焰。
长空伸手就想要关闭水阀,却鬼使神差的将水温拧回舒适的温度,不想被云鹰发现自己刚刚产生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身体渐渐回温,长空才擦干身体走出浴室。
云鹰坐在长空的房间里,听着浴室传出的水声,没关紧的浴室门透出氤氲水汽带起些许有色的幻想,他低垂着头克制自己的思维不要思考这些目前决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上一次在浴室中借着“教学”的名义对长空做出的事情可一不可再,他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会仅仅为了情/欲更改决定。
湿润的脚掌踩在地板上,带出皮肤黏在地板上的微小声响,云鹰抬起头,忽略了少年滴着水的身体从上自下只在胯部围了一条浴巾的事实,他绷紧神经强自撑起道貌岸然的笑容背过身做出一副忙碌于收视衣服的样子,心中却在咬牙切齿的考虑自己坚持的想法到底是否正确。
为什么长空这死孩子,每次都挂出一副诱受的样子,天然系真讨厌!
长空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了什么影响一点都没察觉到,他只是神态自若的擦赶紧身体钻进了被窝中,当然长空下意识的拍了拍床垫说:“云鹰,你不睡吗?”
睡?睡什么?睡你么!
云鹰真想把这句心里话扔在长空脸上,但谨守决心的男人憋屈的把这些想法压在肚子里,拎起自己拿回来的换洗衣物展示在长空眼前,为自己接下来去冲冷水澡而找着借口:“会场太闷热了,刚才做饭也沾上一身油烟味儿,我去洗干净再睡,你先躺着吧。”
“哦,那我等你。”长空理解的点点头,翻过身从床上跳到地面上看起来似乎想要做什么。
直觉告诉云鹰,长空接下去要做的事情绝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因此他赶忙伸手握住长空的肩膀询问到:“怎么起来了?”
“把秦池的床拉过来,并到一起就是双人床了。”长空抬起脸露出笑容,但伴随着这个回答,只能让云鹰觉得可恶。
“我和你挤挤就行了,别来回折腾了,屋子里面不怎么暖和,别再生病了。”云鹰赶紧把长空按回被窝中。
挪床?别开玩笑了,挪床这么大的动静,不论楼下人听到了会想些什么——尤其是在各家运动员们都住在这里的时候——对长空未来发展都不是好消息,会极大的影响长空的名声,以后被人挖出来,说不定就会变成丑闻。
“行了,闭上眼睛,我冲冲就回来了。”云鹰安抚的揉了揉长空的短发,随即走进浴室中。
被长空这么一折腾,云鹰什么绮念都被吓得跑到了九霄云外,洗澡就真的成了单纯的洗澡,冲干净身体云鹰就离开了浴室。
躺在床上的长空之前看起来生龙活虎的,但处在瞌睡的年纪,再经过一晚上的比赛,体力早就被大量消耗,仅仅十来分钟就沉沉睡去,云鹰冲混合了无奈和宠溺的眼神凝视长空片刻,轻轻撩开被单挤进被窝中。
标间的单人床并不宽阔,人高马大的云鹰一躺下就显得非常拥挤,他小心翼翼的调整着姿势不让自己压到熟睡的少年,可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身边,睡梦中的长空马上挪动着身体挤进云鹰的怀抱,双腿还怕冷似的借机卡在云鹰的长腿之间来回磨蹭着。
少年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出现体毛,长空的小腿上只有覆盖着弹性十足的肌肉和光滑的皮肤,磨蹭起人来绝对是一种舒适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