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一愣,旋即笑道:“怎么会呢。我是在为你高兴啊!以后要好好修炼,听宫师姐的话,哥哥会来你的。”
他伸手摸上岳灵的脸颊,轻柔地拂过,凝望着小女孩稚嫩的面容,心里面的负罪之感愈发沉重起来。
“我先走了。”他缓缓放下手,抬起头望向宫云袖,道,“宫师妹,拜托你了,照顾好她。”
宫云袖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显出复杂的神色,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么,再见了。”说完道别的话,他转过身,大步走开。
是时间修炼剑术了。
既然恢复了一点灵力,那就要抓紧时间将御器术的修为恢复到圆满状态,再借着自己在山下几场大战的感悟,一举突破第七重的关卡!
无懈啊无懈,据说达到了你的境界,就能迈入宗师级的门槛,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实在是太让人期待了!
念及此处,秦言心里一阵激荡,胸中灰暗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如一缕轻烟似的飘过山道险径,一头扎入了洞府之中。
清冷的石室,还残留着早晨宋晴纱带来的丝丝余香,缭绕在鼻尖上,渐渐渗入喉舌,沉进体内。香味中渗杂着点点催情的气息,为打坐入定带来了些许阻扰。不过,只要不是无生阁那种极端的环境,对于秦言来说,这点催情香味的阻扰连麻烦都算不上。他一闭眼,只留下一缕神识监视外界,其他心思迅速沉了下去,将身体中各处经脉的情况映照得一清二楚。
他以神识控制灵力在体内运行,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心脏处的印记,透转八经百窍,流遍四肢百骸,经由灵台浸润,周而复始,循环不休。
这股灵力虽然暂时还只若溪流一般渺小,一眼即刻见底,却也如溪流一般精纯清澈,没有任何杂质。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每一缕灵力都在灵台里打上了他的灵魂烙痕,完完全全受他控制。着这股小小的溪流逐渐壮大,那淡淡的喜悦,正是他得以坚持自我努力的根源。
就这么默然重复着一周又一周的循环,时光自身旁轻柔流淌而过。御器术毕竟及不上瀚血功,恢复的速度也要缓慢得多。大抵过了半日,灵力只增长了少许,他却渐渐觉得有些疲倦了。
算起来,自从回到魔门开始,他就身不由己地经历了一系列惊险的斗争,还没来得及好好睡过一觉。现在总算能稍许放松一下,回归到修炼的正途,也许也该安安稳稳地睡一个晚上,算是对自己悲惨命运的补偿吧!
想到这里,他便收功起身,稍作梳洗,换了一身衣服,和衣躺回石床上。一旦彻底松懈下来,便觉得眼皮有千斤重,再也难以支持,于是闭上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