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两人会隐身的道法不成,还是他们已经逃离了这座秘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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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不石和司马如兰当然不会法术,也并沒有逃离秘窟。
二人藏身的所在,梁五德、熊百龄和两名海盗喽啰至少经过了十次,却全然沒有发现,他们并沒有躲进那二十五间库房,而是藏在从岩洞通往宝库的那座大石门的上方。
这石门有丈许多高,上方门额的位置略有凸起,从下面去,只不过是一道仅数寸宽的石梁,无法藏得住人,但其实在石梁顶上却有一道凹槽,有近两尺深,只不过火光从门下照射上去,这道凹槽正好隐沒在阴影之中,令人难以发现。
华不石和司马如兰就躲在凹槽里,梁五德熊百龄等人在门里门外來回搜找,却完全沒有想到,他们要找的猎物其实就在自己的头顶数尺之处。
当然,藏身在这里并不舒服,石门上的门梁虽然有六七尺长,却只有不到两尺深,要躲在上面不被门下的人瞧见,还必须尽量地往里面靠,所以华不石和司马如兰只能拥在一起,侧卧在门梁上。
如此狭窄的一道凹槽里,躲一个人倒还勉强,要藏进两个人实在有点太拥挤了。
眼着梁五德等人从门下穿行,在各间库房里反复搜索,华不石和司马如兰都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也不能出,唯恐稍一疏忽就会暴露了行藏。
直到海盗们找过了许多遍全无发现,梁五德喝令停止,与熊百龄和两名海盗喽啰回去了祭台上,门梁上凹槽中的两人才总算是轻舒了一口气。
先前在洞底的小湖旁边,迟海狗刚从湖中露头,司马如兰就拉着华不石向石阶上退去,等到后來巨蛇现身,众人惊慌逃蹿,他们二人却是最先从蛇穴里跑出來的。
而一出了洞口,司马如兰就拉着华不石径直來到了这石门前,让他往上爬。
司马如兰的穴道未解,华不石又不会轻功,两人花了不少力气才爬上了门上的石梁,也多亏后來从蛇穴里出來的几人惊魂不定,熊百龄要救儿子,又和梁五德起了争执,一时间才沒有前到寻找他们,而等到梁五德等人开始搜索石洞,他们两人却已经爬了上來,在凹槽里藏好了。
华不石轻声说道:“这个地方,可真是绝妙的藏人之处,兰儿小姐是怎么发现的。”
司马如兰道:“华先生别忘了,我和爹爹妈妈当年曾在这岩洞里被困了一个月,这里的每一寸地方我们都找遍了,这个门上的凹槽也是当初就发现了的。”
华不石道:“那么祭台下面的蛇穴,你们当初也进去过么。”
司马如兰道:“那倒是沒有,祭台上的机关我爹爹当年就已知道,只是从沒有开启过,只因为当初我爹找到的那张羊皮纸上,就已标明了那里是极为凶险的死地。”
华不石道:“难怪刚才你一见有变就拉着我逃了出來,原來早就知道那里面有危险。”
他想了一想,又道:“如此说來,从这岩洞还另有一条可以出去的路径了。”
司马如兰明眸一转,说道:“你怎么知道还有路径,我们下來的那条石阶通道,就是海盗王拓拔擎天修建这秘窟时留下的唯一路径,锁龙闸一旦落下,这个秘窟就完全封闭,再也出不去啦!”
华不石微微一笑,道:“你说的或许不假,当年的海盗王可能不曾留下其它的路径,不过司马伯父既然把此处当成‘万金堂’的贮藏秘地,应该早已改造了原本秘窟中的各种机关,想必会安排第二条出去的路径,决不会让当年被困在此地无法出去的事再度发生,我可猜对了么。”
司马如兰道:“华先生真是聪明,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你,这秘窟之中原本是有许多机关埋伏,一旦触发便会伤人致命,我爹把它们都拆去了,只有祭台上那一处拆不掉才保留了下來,而我爹也确是安排了另外一条可以出去的路径。”
华不石道:“却不知在哪儿。”
司马如兰道:“就在祭台左侧的那一面岩壁上,这个秘窟其实是处于石山的山腹里,那一面岩壁只有三丈多厚,外面就是吞鲸岛的海边。”
华不石道:“这洞中的岩石比铁块还坚硬,即便只有三丈,想要破石出去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