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眨了眨眼，然后用一种恍然大悟的眼神看着莉莉。莉莉恼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这样说着，但佩妮却用眼角的余光扫一下站的不远的斯内普先生，她希望他已经听见莉莉给自己的时间限制了。

莉莉拉回了佩妮的注意力，她说：“他这么英俊。”

“哦，的确。”佩妮点了点头，这倒是不能否认的一点。

“那你还不满意？”莉莉好奇的问。

佩妮看着莉莉，用一种告诫的口吻说：“如果真的要交男朋友，我希望，他的脑子能够比他的面貌要丰富一点。”接着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比起富有我更希望他有坚持，比起英俊我更希望他能善良。”

了悟

这样的条件让西弗勒斯吃惊了，他自己从十五岁过来，又教了那么多年十五岁的女学生，他当然或多或少知道一些这时候的女孩子们愚蠢的想法。

看看马尔福为什么吃香就能明白这些脑袋空空的女孩儿们到底有什么样的要求，富有和英俊这简直是所有女孩儿的梦想，可悲的是在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分不清理想跟现实之间的差距。

然后他满意的在心里点头，相信这一世有了佩妮·伊万斯的影响，波特是不可能娶到莉莉了，然后他又为了自己这样的发现而默然了，原来莉莉嫁给波特也是因为这两个条件吗？他的心微微有些苦涩，虽然现在他对于莉莉不再有爱慕之心，但明白了原来自己输给波特是这样的原因依旧让他不好受了。

富有？没错，波特这个姓氏还算是古老也的确是个贵族，不然小波特凭什么在霍格沃茨里面那样为所欲为，如果他会担心金钱至少不会这么放肆。

英俊？啧，如果那头乱糟糟的可以媲美飞天扫帚枝条的头发也代表着英俊的话。西弗勒斯在心里不情不愿的承认了，的确曾经有许多女生为了他尖叫过。

而这两样，从从来来也不曾跟他，西弗勒斯·斯内普有过半点关系，他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的心缩了起来，他就像曾经的那个十四岁少年那样为了自己的了悟心酸了。

这时佩妮跟莉莉已经结束了刚才的话题，佩妮敏锐的发现了斯内普先生的心情有些低落，她眨了眨眼，哦，难道是因为莉莉说的话让他担心了，她笑起来，他果然很在意莉莉啊，但他应该更有自信心一些。

这时候伊万斯先生呼唤大家一起去跳舞，他走过来邀请了佩妮，而西弗勒斯就近邀请了莉莉，伊万斯夫人有些累了，她坐到了放在客厅一边的沙发上，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

西弗勒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只是凭着自己曾经练习过的舞蹈动作跟身体的记忆拉着莉莉旋转，看得出莉莉很高兴，因为她还没有参加过舞会，所以西弗勒斯是除了爸爸只外跟她跳舞的第一个男性。

莉莉丝毫没有察觉到西弗勒斯的漫不经心，她玩的很高兴，曲子放到一半的时候，伊万斯先生舞到了莉莉的身边，示意西弗勒斯交换舞伴，于是在转了一个圈之后，西弗勒斯牵起了佩妮的手。

这跟和莉莉跳舞完全不同，他甚至不用费半点力气，佩妮很柔顺的跟随着他的脚步，往左往右，只要他手一伸，她就配合着旋转。

佩妮发现了斯内普先生的不甚在意，她有些疑惑，他看上去不向会是个长久为了什么烦恼的人，在一个转圈之后，她清了清喉咙，觉得自己应当说一句公道话：“你很好。”她说。

西弗勒斯搭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紧了一下，他抬起头，在她旋转的间隙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毕竟那声音很轻，或许她根本没有说过话。

但佩妮微笑着转完了那个圈，当他的手又搭在她腰肢上时，她的嘴角卷出了一个小小的笑，灯光下撒开的裙摆让她好像一朵静静绽放的花，他听到她张开口，重复了一遍：“我认为，你很好。”她甚至对着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确就是这样想的。

西弗勒斯几乎是狼狈的别开眼去，他不敢再看她一眼，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不，这完全没有必要，就算她是第一个真心这样说的人也又怎么样呢？魔药大师不得不再次使用了大脑封闭术，不然他根本就没办法思考。

然后他听见了被她压抑住的却十分轻快的笑声，该死，她一定觉得自己很可笑，于是他转过头来，却发现她只是和顺的用一种非常包容理解的眼光看着他，那里面甚至还闪烁着笑意。

上一次看到这种目光，还是在邓不利多的办公室里，在那样的眼光之后这位伟大的巫师总是要求他做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可，为什么她的眼睛这样纯粹，除了他，只是他……

他抿紧了唇克制自己，所幸他没有为这个烦恼很久，这一支曲子结束了，佩妮·伊万斯放开了他的手，然后转身走向沙发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这一瞬间，西弗勒斯明确的感到了一股不知是加杂着委曲的怒气还是加杂着怒气的委曲向他的胸口袭来，这让他站在原地一动都不动，直到莉莉推了推他：“嗨，西弗，要喝一杯饮料吗？”

他点了点头，然后莉莉把一个杯子递到他手里，他甚至没有看杯子装的是什么就喝了一口，然后他脸色难看起来，哦，这该死的甜腻。

“哦，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甜酒呢？”这明显是莉莉的恶作剧。

西弗勒斯马上不介意了，他安静的在沙发的一边坐下来，伊万斯夫人和伊万斯先生又跳了起来，莉莉明显没有要再跳的意思坐在了佩妮沙发的扶手上。

佩妮指了指茶几上的几个包装好的盒子说：“你不拆礼物看看吗？”今天有太多的事发生，让莉莉都没有关注过自己的生日礼物。

莉莉这时才想起来，她立马高兴了，兴致勃勃的先挑选了一个大的拆起来：“哦，是罗丽斯姨妈的，啊！”她撅起了嘴：“竟然是个娃娃，她以为我还是个小女孩嘛。”

“我想她送这个给你是因为这个娃娃是绿眼睛。”佩妮指出了这一点。

“可我希望她哪怕是送我一条纱巾也比娃娃要好。”莉莉把娃娃放在一边，挑了第二个盒子，拆开了包扎用的紫红色缎带，她打开了礼盒：“哦，这真漂亮。”是一双白色的缎面鞋，可以在参加舞会的时候穿，这是伊万斯先生的礼物。

现在桌子上面就只有佩妮跟妈妈的还有西弗勒斯的了，莉莉犹豫了半天，还是先打开了佩妮跟妈妈准备的礼物，“哦，佩妮！”莉莉拥抱了她的姐姐：“这真是可爱。”这顶帽子已经大变样了，她当然知道这是出自谁手，只有佩妮才会这样明白她的心意，她轻轻把那顶帽子放回盒子里，她要在节日的时候戴它。

只剩下西弗勒斯的礼物了，莉莉觉得自己在今天晚上已经得到了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