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书的带领下,一脸憔悴的九洋走进了会议室。
当走进房间时,秘书惊讶道:“你湿了呀。”
“刚才不小心打碎了茶杯,你去倒两杯水来。”莱斯心里苦笑不已,要不是身体足够强悍,刚才那杯茶水的温度足以烫掉一层皮。
伸出手和莱斯握了一下,在问候了一声“你好”过后,九洋坐到了他的对面。
组织了一下言辞,九洋问道:“法官大人,不知道证据收集的如何?”
一想到眼前的麻烦事,莱斯语气并不是很友好:“检查尸体都不行,你让我怎么收集?”
鼻子一酸,九洋哽咽道:“我不想爱莎死后还得不到安宁。而且,我听说只要有证人不就行了吗?14号晚上有不少同学都看到了,只要找到他们不就可以了吗?”
“难道我办案还要你来教吗?”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说话又得罪了人,九洋语气顿时一软:“法官大人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
牵了牵已经开始变凉的裤子,莱斯随意道:“放心吧,我会去找证人。不过,我看你为人处世不够圆滑啊,到了现在还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你作证。”
双拳猛的紧握,九洋急切道:“没关系,我是证人啊!我亲眼看见了。”
抬头看了一眼,莱斯摇了摇头:“你当时昏了过去,你这证词不可靠。”
九洋猛的一愣,蓝色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随即,他轻声啜泣着:“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事实的真相啊!他们设计害死了我的未婚妻啊……我看到了啊……泣……”
这时,一阵轻微的响动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这次,秘书识趣的没有再敲门,端着两杯开水的她用身体抵开了房门,随即将两杯热气腾腾的开水放到了两人桌前。
等秘书走了以后,莱斯端起水杯放到嘴边吹了吹。在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之后,他放下了水杯,朝着对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九洋冷冷道:“怎么了?还没哭够吗?”
紧咬牙关,九洋抬头看了看对面这个所谓的法官。
他努力地想要说点什么,但张开的嘴巴像是吃了一口粘稠的,黑黑的沥青,堵的慌,怎么说也说不出口。
莱斯满脸严肃,甚至还带有一丝轻蔑的口气说道:“我说你也别哭了,虽然我也为此感到惋惜。不过说真的,这还是你未婚妻心理承受能力太脆弱了。不就是当个奴隶嘛。她本来可以成为高贵的天音师,或者可以依附杰尔夫活下去。生活之中总有不如意之处,何必要选择轻生啊。”
紧紧盯着莱斯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眸十几秒,九洋这才收回凝视。
随即,他用牙齿几乎将字咬碎:“面对屈辱时,有的人选择忍痛前行,有的人选择放弃生命。但不管怎样,我们都不应该以此来指责她们,因为这是她们应有的权力。”
说到这里,九洋缓缓将右手食指和中指放进眼前热气腾腾的水杯之中:“正如我们无法体验到她们的痛苦一样。没有在冰河之中待过,不会明白什么叫做冰冷刺骨,没有在火炉之中待过,不会明白什么叫做热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