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椒房殿,跟张福海打了个招呼,皇上虽然命流嫣与张福海一同张罗皇贵妃的侧封仪式,但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在朝堂之上出面的那个人,旁的,礼部与内务府也已经加派人手,与皇后的寿辰一并着手办了,哪里用的到流嫣帮什么忙。
走在宫道之上,流嫣奔着文颜的宫殿走去,只是还未到近前,便被人拦了下来。
流嫣见着来人,急忙后退两步,随即恭敬的拱手行礼问安:“微臣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呵,难为郡主还记得本宫!还知道本宫是皇后。”皇后神色极为疲惫,许是多日没有休息好,人也跟着苍老起来,深陷的眼窝与眼角横生的细纹,无一不显露出与她正值韶华的年纪极不相符的衰败,虽然浓妆艳抹,但有些东西是在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的。
比如说此刻皇后的皇后便已经极为沉不住气了,可这些,不该是她身为中宫皇后应该表露在外的。
“娘娘严重了,您永远都是皇后,这一点,无人能改变。”流嫣躬身开口,虽然心中对于镇国公一脉极为憎恨,但流嫣说的是实话。
皇上即便如何宠信皇贵妃,抑或是后宫里旁的女人,无论如何给予皇贵妃几近与皇后比肩得殊荣,那都是因为一点,便是皇后之位,不可动摇。
这一点,皇上清楚,流嫣清楚,可深陷其中的皇后不懂,镇国公不懂,皇贵妃亦不懂。
“永远?现在你们不是巴不得本宫被皇上废了,好让那个贱人入主中宫吗?到时候你们都得意了,你也巴结对了人,日后飞黄腾达了,呵!”皇后似乎有些精神恍惚,连带着言辞犀利,哪还有一点大家的教养,皇后的风范。
流嫣本不欲与她辩驳什么,只让他过过嘴瘾也便罢了,就这幅心性,若非有镇国公的底蕴与皇帝的纵容,凭她如何斗得过皇贵妃?
“娘娘不该这般自怨自艾,在这宫中,唯一能动摇您的地位的,只有您自己,嫔妾也罢,贵妃也罢,终究是妾,娘娘若是想不明白这一点,过几日两国使者来朝贺,中宫皇后若是让嫔妾们抢了风头,那便是跌了您的身份。”流嫣答的不卑不亢,及其诚恳。
听的此话,皇后收起颓势,看着流嫣忽地婉转一笑,“果真是巧舌如簧,可惜跟错了人,皇贵妃来自蛮夷之地,非我族类,其心必妖。”
“微臣恭祝娘娘寿辰之日大放光彩。”流嫣不想与她在多续话,只想赶紧离开。
“那是自然,本宫是正宫,如何让贱妾抢了风头,不过都是给本宫的陪衬罢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说的话,本宫永远是皇后,谁也不能动摇。”
话才说完,皇后便扬起头任由宫人搀扶着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流嫣便想起侯府张氏那张极为相似的脸,想起囡囡惨死的脸,想起林仲他们身上至今还有狰狞的伤疤,这些都是拜他们所赐。
如今他们怎么能因为这一点点的风波就消沉的毫无斗志了呢?
不破釜沉舟,如何将它们镇国公一脉连根拔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