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说出,苏羽行仅剩的力气似乎要被全部抽干,他缓缓靠在床边,回过身,看了看床上此刻异常安静的苏羽灵,眼中倒映的还是她清新俏丽的容颜,回想的,还是从前在他面前青涩单纯的妹妹,只不过,此刻,她已经是失了灵魂的一具躯壳,再也不能跟他说一句,再也不能对他笑。
二十几年,他尽职尽责的做了一个哥哥所能做的一切,只为照顾她,而最后,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放到她的杯中,亲眼看他饮下去,索性,药性强,她并没有感到疼痛,便已经芳魂消逝了。
自流嫣出狱之后,苏羽行便知道,苏羽灵的命,是保不住的,但是她相信流嫣,她若说不会要苏羽灵的命,便当真不会,然而,苏羽灵身边的这些人,如何能容得下她?
绝杀,是迟早的事,所以,苏羽行便早做了准备。
备下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备下了削铁如泥的匕首。
毒药是给苏羽灵准备的,她害怕死亡,恐惧疼痛,唯一能做的,是让她走的免受痛苦。
而匕首,是给他自己留下的,他不能让妹妹一个人离开,他不忍心。
脑海之中一时思绪万千,最终,他缓缓一叹,合上了眼,失血过多而亡。
手腕处还有触目惊心的伤口,那里,能流淌的血已经几乎流干了,只剩下令人恐惧的伤痕。
苏羽行也死了,暗影站在一侧,没有上前,萧予亦是感慨颇深,苏羽行一生为的,不过是能照顾好他妹妹,直到,最后,也还是为了他妹妹留了一手,让他能够免受折磨。
而他,亦是相陪而去。
秋歌缓步走上前,饶过苏羽行,伸出手指,探了探苏羽灵的鼻息,半响,转身,离去。
虽然没能手刃苏羽灵,让他略感失望,但是,此事,怕是最好的结局,若是当真残忍杀害苏羽灵,虽然是解气了,但定是会让流嫣觉得他太过凶残,太过嗜血,如此,此事,也便算了。
秋歌走后,萧予暗影皆是离开,各自复命,这里,成了一处禁地,看守之人将死去的兄妹二人偷偷运走,随处寻了个安静的山坡上,葬下了,连一个墓碑都没有立,凄苦离世,无人追溯。
闹市街里的鸿福香里,一间豪华别致的包厢内,文颜萧恒与流嫣三人正在风卷残云的品尝美食,当然,真正吃的毫无形象的只有流嫣一人,遇见美食,她才不在意什么狗屁形象,先填饱肚子,过了嘴瘾再说。
萧恒一贯是个高贵清冷之人,用膳之时与百里瑾一般,极其讲究,细嚼慢咽,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修养极高,但流嫣看着还是有些着急,这样吃东西,哪里吃的饱?
倒是一旁的文颜,每每看着流嫣狼吞虎咽的样子都格外艳羡,但食物到嘴边了,仍旧是细嚼慢咽的细细品尝,装作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眼光不时的在流嫣手中握着的鸡腿上瞟,一脸的哀怨。
流嫣吃的起劲,哪里在乎她的眼神,只自己吃的高兴。
萧恒将杯盏端起,放在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见状,文颜也急忙以娟帕拭了拭唇角,也正襟危坐,假装吃完了,抿口淡茶漱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