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办!”萧予有些急了,一个七尺男儿入那刑部大牢都要被扒一层皮,何况流嫣一个弱女子,多待一刻,便多危险一刻。
“现在要做的,只有等。”萧恒叹气着说道,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已经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等?”张牧竟是难得的出声,看了看萧恒,有些奇怪。
看见张牧说话,萧恒更加奇怪,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此刻圣旨既然已经下达刑部,那么流熏此时便已经无性命之忧,最多三日,刑部必回会审流熏,到时候,我们若是能找到证据证明流熏无罪,便可救他出来,而此时,想必文颜与饶莎两位公主已经到了御前,他们能起的作用便是增加皇帝心中的疑虑。”
“增加疑虑?若是皇帝即刻处死流熏呢!”萧予大惊,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
“皇帝既然能越过那么多道程序而直接将流嫣押入刑部,便说明,流熏身上有让他疑心的事,而此刻,彻查的圣旨才下,宫中的两位公主便上前去求情,皇帝必然更加疑心,文颜还好说,性子一向忤逆,少有交好之人,但饶莎长公主便不同了,他可是荣宠三朝的公主,身份地位均是非凡,他一旦去求情,抑或是稍稍表露出对流嫣的兴趣,那必然会大大增加皇帝的疑心,一旦疑心太重,便会想多挖出些东西来,那么,流熏便会暂时安全。”萧恒一口气的说完,也是有些头疼,那些人步步紧逼,萧恒最怕的,便是有人收买李茂,在刑部针对流熏,而李茂又是个极其狠辣的,流熏绝对应对不来。
听的此话,萧予才稍稍明白过来,但紧接着又问道:“事后如何洗刷皇帝对流熏的疑虑呢?若是洗刷不掉,流熏迟早还会遭劫。”
闻言,萧恒却是一叹,“那就要看百里瑾的了,现在便要等到苏羽行赶紧醒转,玲珑阁的一应账册全部由他掌管,只要查明账册自然能证明流熏无罪,至于另一点,那些人闹得越凶越好,一旦刑部主司会审,流熏当面道破女子身份,便会让他们全部哑口无言。”
萧恒此刻眼中闪着一丝冷光,他的确是动了真怒,但他毕竟身份尴尬,虽然在大雍的皇城之中也早有大齐安插的探子,但是,那些都太过隐秘,现在还无法取得联系,是一步无法用的棋,而他也是第一次,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让他十分挫败,但却无可奈何。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流逝,秋歌仍旧昏迷,萧恒萧予张牧三人在桌前沉默等待消息,而刑部大牢之内,流嫣因着身子伤上加伤早已经昏迷不醒,大牢之内的狱卒似是得到指令,无人前去打扰,只任由流嫣昏睡着。
皇城之内,怡心殿之外,文颜公主在殿外驻足,而饶莎长公主却是刚刚入殿。
文颜虽然平日性子跋扈,除却任嫔娘娘与亲姐舒雅公主与他尚算热络,她在宫中几乎没有朋友,一直是个爱闯祸的性子,但毕竟是太后亲女,皇帝之妹,名副其实的公主,在这皇城之中,也是身份娇贵的,但是此刻,文颜却耷拉着脑袋,在怡心殿外,磨搓着双手,不住的徘徊着,眼神时不时的瞟向大殿之内。
她心思玲珑剔透,自然是猜得出,这一大清早的,饶莎姑姑亲自前往怡心殿见驾,怕是为的,是与她同样的事,同样的人。
文颜心中明白,若是饶莎姑姑开口帮忙,定是要比他有力度的多,但此刻,仍旧是不免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