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待流嫣应答,百里瑾便冷声开口:“秋歌公子当真是好兴致,潇洒的走,潇洒的来,只是我这花满楼内受伤的下人该如何?我这天厢房内损坏的家具该如何?”百里瑾明知道自己打断别人的对话是很不礼貌的,只是他就是受不了流嫣与秋歌唧唧我我仿似没有旁人的模样。
闻言,秋歌转过身,望着百里瑾,流嫣也在秋歌身侧望着他,似乎也是觉得百里瑾这样不太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以前他可是个追求完美并且对于礼仪方面十分注重的,这等打断旁人说话的事是断不会做的,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
秋歌的心思十分敏锐,似是明白百里瑾为何会如此,不过他却也明白,在百里瑾的心里,怕是只当流嫣是个男子,这会子还不知道如何的懊恼矛盾呢,想到这,秋歌的心里便没由来的高兴,对于百里瑾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十分难道的有礼的拱手道:“百里公子说的是,这次是在下唐突了,下人们的医药费还有天厢房内的家具整修在下都会一一赔偿,也算是谢过百里公子对在下还有。。。”说到这,秋歌突然单手揽过流嫣消瘦的肩膀,接着道:“我的熏熏的照拂,这便不打搅百里公子了,明日便会将银子悉数奉上。”
边说,秋歌边拽着流嫣往外走,百里瑾却在门外不让步,流嫣虽然有些暗恼秋歌才一见面就一直占自己的便宜,虽说第一次自己也是脑袋一热觉得有些愧对秋歌,更觉得生离死别后还能相见是该拥抱一下,不过仔细一回想自己也不过是一日没见到他而已,只是现在也不是流嫣思考此事的时候,对于秋歌的决定流嫣还是赞同的,她也认为自己不应该在这里长住,还是应该寻处地方定居。
只是此刻百里瑾不让开,秋歌却在门外驻足,二人虽然面上依旧笑呵呵的,却总有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来回的传递着。
“百里公子这是何意?”秋歌难得的有耐心愿意与百里瑾多费唇舌,若是按他从前的行事风格,这会子怕是早跟百里瑾殴打在一起,不然也是干脆无赖的转身带着自己从窗户走了,只是如今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不对,不光是秋歌,今天的百里瑾也与从前不同,不说会功夫这件事,就说他今日对待秋歌,便不符合他从前的待客之道。
“流熏公子还欠在下三千两银子,并且我与流熏公子还有些合作事宜没有谈妥,若是秋歌公子有事尽管离去便是,流熏公子还是住在这里方便些,况且不是在下吹嘘,这京都怕是没有哪处比的上我这花满楼。”百里瑾丝毫不退让。
“熏熏,可有此事?”秋歌没有理会百里瑾,只是转身温婉的询问着流嫣,流嫣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刚想表现出恶心,便被秋歌一个危险的眯眼动作震住了,回想起秋歌的行事作风,即便如今似是吃错了药,不过秋歌就是秋歌,就是卑鄙无耻加无赖,自己能惹的起百里瑾却惹不起秋歌,所以此刻还是不要拆他的台好。
流嫣只得心口不一的低声道:“没错,不过这花满楼的确不太适合长住了,倒是麻烦百里公子了。”天知道花满楼的天厢房有多舒服,不知道秋歌会给自己找个什么样的住处,若是太差的话,自己就跟他拼命,流嫣还在思考,秋歌便轻笑道:“即是我家熏熏欠的银子我明日便一同还了便是,百里兄还请让开,如今天色已晚,熏熏也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