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海梦曦,再见若未见;浅溪流殇,逝流似是留。昨梦纷飞天涯,逐离人生惆怅……
在地上直到夜幕深沉,遂又飘回去隐在梅枝上,看到萧雨晴在窗前画画,而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人坐在桌旁,跟自己早已有过肌肤之亲的萧美玲却在帮她们研着墨,看着这一幕赵云金心里又一阵发酸难受的紧……
看着萧雨晴温柔的对着那男人说着再笑一笑,手再抬高些,细细碎碎的话语不断飘进耳里,赵云金再也呆不下去,赶忙飘着离开,离开回头往窗前望了望,便看见萧雨晴养的爱犬沙漠烟立马奔出来,却听到萧雨晴喝了一声“回来”,沙漠烟又调转方向奔了回去。赵云金的心中惆怅更深。
赵云金终于忍不住一人独自离开了,回到家便躺在床上发呆,渐渐睡着。
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赵云金一直以为自己很洒脱,是绝对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伤心,而且就算伤心也是不会流很多眼泪的,可是原来真正的伤心,却不是不流眼泪,而是流不出一滴眼泪。
本来的赵云金是一个洒脱和不羁的男人,可是在这个世界里赵云金忽然发现自己却是一个比贾宝玉还要贾宝玉的男人。
“我这是怎么了?”赵云金躺在床上在心底长叹了一声。
躺在床上的赵云金无论如何是睡不着了,便决定到梅林去看看,到梅林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满树的梅花让人摧残的没有一点样子,空中飘飘洒洒的都是血红的梅瓣,光秃秃的枝丫上点缀着几朵,让人徒增伤感,饶是他放浪形骸的性子这一刻都隐隐觉得心痛……
赵云金就这般站在那里,一直到天亮。直到萧雨晴随着那男人走出屋子,赵云金凄厉的眼神便一直盯在萧雨晴身上,看着她清俊至极的脸,眉宇间依旧透着一抹随性之意,依旧着一身宽宽松松的素白衣裳,额间的素白色梅花饰物在阳光下却格外的耀眼,长长的黑发直直披在身后,整个人散发着洒脱随意。哪里有一丝一毫平日里的高高在上?
可望向她的双眸,却被她眼里的忧伤无奈所干扰,在赵云金的记忆里,她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眼神,心里一阵发紧,不自觉握紧拳头,遂又放开无奈的笑了笑,这个结果不是他自己给的么,这种眼神不正是他要的么……
赵云金没有继续观察萧雨晴,短短的几秒时间他就败下阵来,这个日思夜思的人此时就站在他不远处,曾经亲密无间的人却已是陌路,连看一眼都觉得奢侈,赵云金不自觉的望向萧雨晴身旁的那男人,一身张扬的火红色长袍,眉间一点殷红色的印记,血红的眸子清亮得无邪而通透,举手间风流儒雅,不自觉的就念叨着果然是“妖孽”。
在这一刻,那男人望了望赵云金这边,转过头小声的对着萧雨晴说道:“我怎么觉得那个男人在骂我……
哪知道萧雨晴却白了他一眼:“我怎么没听见,你莫不是听错了……”
那男人拂了拂头发,自信的笑了笑继续说道:“长着这么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想不吸引别人都难啊,只是不知道这次吸引了你,会不会遭到这个能带给我无形恐惧的男人的报复……”那男人说着说着脸色似乎变了变。
那男人见萧雨晴没有反应又继续说着:“先前我以为他喜欢你才这么不待见我,这回好了,他居然用这种眼神看我,只怕我跟他的一战是无可避免了……”
“你打得赢他吗?”萧雨晴突然抿嘴一笑,看着男人。
“也许在地上打不赢,可是到了床上就未必了。”男人看了赵云金一眼,眼神里多了一丝暧昧。
萧雨晴彻底无语,随手扬了出去,一朵梅花堪堪贴在男人的嘴上,道:“你以为这个世上所有的男人都跟你一样,自觉自己很好,所以就厌倦女人,去断背山上采菊花吗?”
哪知男人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拿起那朵梅花戴在了萧雨晴的发上,动作温柔无比。
赵云金自从到了这里,听力视力都下降了,不明就里的他,看着她们笑闹心里一阵发紧,转身离去……
“怎么样?龙莲提炼的精华制作的摄魂香好闻吗?”就在赵云金黯然神伤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本来如老僧入定般的赵云金蓦然惊醒,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困住了手脚,此时正放在一口钢铁浇铸成的缸里。
睁开眼,赵云金这才明白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自己还是在现实世界里,而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的,那便是自己已经做了别人的阶下囚。
抬眼了一眼刚才说话的人,正是那个鬼祟的男人。
此时他正用一双比毒蛇还毒的三角眼盯着赵云金,嘴角的残酷已经告诉赵云金他绝对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