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京城有身份地位的,都收到了请柬,霍丹兰拿着大红请柬,递到霍白川跟前,“去吗?”
霍白川展开看了一眼,与永王和洛鹄的身份一样,“去,别人搭台,我看戏,怎不去?”
“我便不去了,你记得照看阿君。”霍丹兰道。
“长姐放心,她虽总能惹事,但我哪次不照看了?”他如今还在为皇上寿诞之日那件事生闷气,今日又出事了,更是郁闷,“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名声,怕是又要败光了。”
“名声不名声的,随他们说去,最主要的是人没事便好。”
“人言可畏,能要人命的,父亲捎信来,叮嘱我,让你莫要使性子,自立女户岂是那般容易生存?还言你的婚姻大事,自己处理,他不插手了,他只说一句,你嫁谁都行,就是不能嫁宋天和。”他说罢从宽袖里取出一封信递到霍丹兰面前,“自己看看。”
霍丹兰并未揭开来看,而是正视霍白川,认真的道:“所以我要自立女户,我非宋天和不嫁。”
此事摊开来讲,两人年纪都不小了,且都是极为自立之人,便没了那么多的不好意思,以及羞涩,谈起终身大事,霍丹兰也与其他闺秀不一样,有的只是认真与实诚,并未娇羞。
“我以为长姐属意永王,为何要换做宋天和?难不成便是他被关了这些年,你怜悯他?”霍白川一看霍丹兰神色如常,仿佛谈判般的模样,便知晓她非是因为****,而要嫁给宋天和。
这些年,新党势单力薄。旧党太实力雄厚,他一直在京城,少有关心这件事,如今大家都在京城,便显得迫切起来。
宋天和,他许多年前便知晓这个人,但却从未见过。直到五年前才找到宋天和本人。他也才见到自己长姐寻了十多年之人,竟也没什么特别,且宋家改头换面做起了大商股。用的钱财竟均是宋天和的,当年碎玉轩垮掉他还惋惜,原来是出了家贼,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男人。凭什么娶自己长姐?
他气不打一处来,“我不同意。”
对于自己这个弟弟。霍丹兰亦是极为宠爱纵容,乃缓声道:“非是怜悯,而是如此长姐能心安。”
“先生等了你十几年,长姐岂能心安?”霍白川不甘示弱。心中的气越发盛了,“萧家与霍家门当户对,你不要。永王府人口简单还有个小郡主你也极喜欢,也不好。非要个宋天和,我明日便让人去废了她,长姐便在永王与先生之间,二选一,先生待你情深,永王待你欣赏颇为心动,不怕他不动心,宋天和是不可能的!”
他非是开玩笑,而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说完又加了一句,“长姐该知晓,谁都不能帮你自立女户,小郡主也不行。”
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留下霍丹兰一个人愣愣的坐在那里,视线一直盯着高几上的六月雪。
喜鹊轻轻走在她身边,宽慰道:“姑娘,公子也是关心您。”
“我知道。”她回过头,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指了指那六月雪,“花开总归是要谢的,欠的债也总归是要还的,不过是寻一个欠得最多的来还罢了,只是还了这个还不了那个,终归是我欠他们的。”
“姑娘千万莫要这样说,您谁也没欠。”她想说,别人心悦你是别人的事,您不必有心理负担,您依照您的心做选择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