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的,赵淑看了周围一眼,除了她和孙云的人,没其他人看见,这才让盛夏收好,盛夏此时还一身药香味。
出了霍宅的门,赵淑与孙云依旧同车,绿萝和半束想跟上来,她挥手道:“我要跟阿君说悄悄话,你两去与初春同车,莫要扰我与阿君说悄悄话。”
赵淑知晓孙云又要开始天马行空胡乱猜测了,无奈自己已经被孙云推进车里,她整个人挡在梯子上,不让绿萝和半束上来。
“去与初春同车吧。”赵淑看孙云那架势,若绿萝和半束不去与初春等人同车,便不让走。
绿萝忧心,“郡主,奴婢放您一个人,奴婢不放心。”
赵淑看了默默出现在马车前准备赶车的执海,道:“无事,去吧。”
孙云挥手,“你两还不快去!谁是主子?”她收起脸上的笑容,气势全开,瞬间化身高冷女王范,半束与绿萝看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的去了后一辆车。
两丫鬟终于走了之后,她才躬身进得马车内,对赵淑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哎,你看到了吧,霍先生可是有很多仰慕者的,你还不抓紧?他马上便要回京了,你好歹也表示表示,回去我给你挑挑,送玉佩是最好的,诗文里男女信物多是玉佩。”
赵淑:……无语望天,孙云见赵淑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的接着说:“霍先生虽然有很多仰慕者,但他可是片叶不沾身,方才拒绝你堂姐,拒绝得可真狠,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堂姐一定后悔死用屈子比作霍先生了,哈哈哈哈。”
她是压低声音笑的,憋得脸都红了,赵淑看她忍得辛苦,打开马车内的小茶几,给她倒了杯茶。“小心英年早逝。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笑死的女子,将来后人也会写一些关于你的话本。”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霍先生虽然比你大一些,但年纪大的男人会疼人啊。”孙云觉得赵淑这态度便不是一般闺秀该有的,哪有人见了霍白川那张脸不脸红心跳的?
赵淑呵呵假笑两声,孙云马上抓住不放。“你看,你与霍先生一样。喜欢假笑。”
“讽刺,讽刺啊,听不出来?”赵淑白了她一眼,“阿云。你一闺秀,且是大家闺秀,为何和我讨论此等伤风败俗的问题?如此年纪就嫁人啊信物的。你跟谁学的?你们孙家的家教便是如此?”
“你这人,为你考虑呢。好心你当驴肝肺,你放眼看去,哪个公子比霍公子还好?”她问赵淑。
赵淑反问:“霍公子这么好,你为何不直接与他……啊,是吧。”
“你知道的,我祖父想要招霍先生为婿,我若与霍先生有什么了,我爹娘还如何有颜面见人?而且,霍先生虽好,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他不是我的菜。”说到自己的问题,孙云羞红了脸,虽然说话大胆了点,骨子里却还是较为传统的,那脸颊都要红出水来了。
“啧啧啧,那你的菜是哪一棵?不如我给你介绍一棵?”赵淑开玩笑着说,孙云的婚事她自己根本决定不了,恐怕她娘都没多大权利来决定,还得看孙家掌家人和孙家老夫人。
孙云秀拳锤了赵淑一下,别过头,“不跟你说了,待哪日霍公子被人抢走了,你便哭去吧。”
赵淑轻笑,她又不想嫁人,霍公子被抢便被抢,与她有什么关系?
两人在马车里说着话,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很快来到行宫门前,下了马车,便见赵婉诗等人被小郭子和辛丑以及辛卯压着,正怒视赵淑,若不是在行宫门前,为顾忌形象,三人早破口大骂了。
赵淑看了一眼,别过头,不再看,若多看一眼她们那楚楚可怜欲语还休的模样,定会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小郭子,光洗衣裙,怕是不能全了姐姐们对我的照顾之心,这样,除了衣裙,恭桶也一并刷了吧,如此才能显得姐姐们对我的照顾。”
装可怜,装柔弱,让你装!
初春牵着赵少丘走到赵淑身边,低声在她身边道:“郡主,小公子的娘亲刚刚下堂,您看这?”这消息是她才得来的,忙过来与赵淑说。
“哼,他娘下堂,他身上也留着我赵氏的血,谁敢说他是野种!”赵淑厉眼再扫了一眼赵婉诗三人,三人接触她的目光,纷纷都低下了头,从心底里生出对赵淑的恐惧。
收回视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锦兰殿,进得锦兰殿,赵淑便找来小朱子,吩咐道:“去查一查赵少丘的事,他娘为何下堂。”她也挺怕惹来一身骚的,若他娘果真是个不检点的,便不好了。
吩咐完,她才冷声将霍白川竟知晓自己派人监视皇子们的事告知小朱子,“日后行事更须得谨慎,莫要泄露了身份,如今我们在观州,几年内怕是不会回去,你抓紧时间培养一批人,钱不是问题,只要人好,切记要秘密进行,可记住了?”
小朱子的心态从一开始跟着赵淑时的忐忑,到后来的激动期待,如今已是能平静如水了,每个人都有追求,赵淑并不遏制小朱子的追求,就像对待员工,你只要放权,他会最大程度的自我挖掘自己的潜能,然后把这件事办得更好。
小朱子这样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脱离赵淑,也无法背叛,没有赵淑这个郡主,他什么也做不成,除非他跟着的是皇帝,很显然,这辈子他都不可能跟皇帝,唯有跟着赵淑,才能发挥他的所长,才能体现他的自我价值,当然他不知何为自我价值,但他找到了自己的追求,那便是跟郡主做大事,将郡主交代下来的每一件事都做好。
阶级,也是有阶级的好处。站在赵淑这个角度来说,所以,人类亘古的斗争,也有阶级之斗的一席之地。
小朱子深深行礼,“郡主,奴才遵命。”他走上前两步,轻声对赵淑说:“郡主。方才借刀阁大当家的让奴才转达。太子不日便达观州,但国舅爷也跟着来了,太子殿下的腿伤极为严重。卫大人让您做好准备。”
赵淑听了跌坐在椅子上,手碰到茶杯,滚烫的茶水便浇在她手上,却不觉得疼。做好准备?做好什么准备?做好放弃太子的准备吗!
不!她绝不!若这是命,她一定要让这命逆了!
“郡主。郡主,快来了,宣太医。”小朱子忙前忙后,忙叫人用冷水给赵淑敷被烫着的地方。
直到太后的专属太医过来。赵淑才回过神来,回过神来时,她的手已经包好了。太后也被惊动了,派了钟嬷嬷过来看。
“郡主。怎如此不小心,女子若是有哪儿伤着了,会影响一辈子的。”钟嬷嬷心疼的说。
赵淑笑了笑,然而那笑却极为勉强,“让嬷嬷忧心了,我没事。”视线扫过,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全是伺候不周,等着挨板子。
“您可把太后吓着了,不是奴婢说您,如此莽撞,可是要吃亏的。”她话里,不但说被烫伤这事,还说让赵婉茹等人洗衣刷恭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