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周麾下什么高手都有,其中不乏溜门窜户的梁上君子也不缺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盗。这些人找东西是一把好手,而且有自己的方式。
没一会,就有人发现了西厢房一面墙上的端倪,这墙看上去严丝合缝,但是那缝隙却让江湖出身的汉子们感到不正常。
于是,在王周无声的命令下,一个个身手矫健的汉子开始翻箱倒柜摩挲起来。
找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机关所在,最后还是重新派人回去找张儒借来了锦衣卫擅长机关的高手,这才打开房门。
密室的大门一开,里面握着兵器手心已经出汗的三十多个汉子便冲了出来,看到亮光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两个机关高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砍倒在地。
接着,飙云骑一干江湖人也扑了上去,到嘴的肥肉,可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跑了。
身边有袍泽战死,那些江湖人下手也没了分寸,在锦衣卫这边严密配合的攻击下,三十多个各自为战的汉子很快便溃不成军。
西厢房不大,有人想要趁乱逃走,脑袋刚伸出去,迎面而来的的弓弩就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所有乱民都不敢再贸然往外冲,而是下了死手跟那些飙云骑的高手决战。
渐渐的,人数越来越少,锦衣卫这边的人越战越勇,王周反手一刀将人撂翻,大喝道:“留活口。”
凡是被他砍倒在地的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手脚的筋全部被挑断,而他们却没有死。反观其他飙云骑的对手,却是死伤惨重。
只用了一炷香时间,王周这边就带着十多血淋淋的活口和二十来个人头出现在张儒面前。、
人头就是军功,边军将士不例外,锦衣卫同样也不例外。
看到人头之后,张儒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特意走到黄图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干得不错,让下面的人盯紧点,偌大个京城,应该不止这么几只小杂鱼。”
黄图受宠若惊:“末将遵命。”
一个小旗在自己面前自称末将,张儒不禁哑然失笑,随口问道:“你现在在锦衣卫哪个千户所?”
黄图道:“末将锦衣卫东司房黄图,曾经跟大人在西山训练过。”
张儒笑道:“这我记得,还在东司房?犯了什么错?”
他的确记得黄图,当初跟着他去西山训练的人,每一个他都能够叫出名字,现在除了那些已经死了的,黄图算是唯一没有升迁的东司房老人了。
一直都很忙,也没有过问一个小小的小旗为何没有升迁,这次机会来了,张儒才有此一问。
黄图看了牟斌一眼:“因为某些小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
张儒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牟斌,然后吩咐道:“此间事了,给他一个百户的职衔。王周,把人带回去好好审问,一定要从他们口中挖出东西来。”
大人发话了,牟斌也不敢有异议,只好点头。
王周则是一脸轻松:“大人放心。”
锦衣卫大队人马出动,将正东坊的大户拿下,这消息马上成了正东坊的大新闻,一时间,市井之中传闻不断。
有说新皇登基触怒老天的,也有说锦衣卫排除异己的,更有甚者,甚至说这是因为新皇并不是先帝亲生,老朱家那些藩王要将当今天下废掉的。
这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很快就在市井中传开了,人言可畏,锦衣卫的人虽然多,可也禁不住这么多人闲话。
正在张儒一筹莫展的时候,黄图主动求见,并且对张儒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第二天一大早,买菜的坊市里就多了许多长舌妇,那些长舌妇口中所说又是另外一种说法,说的还是有关皇家的秘辛。
她们众口一词,说的是英宗皇帝朱祁镇和代宗皇帝朱祁钰之间的往事,说是代宗的女儿要谋朝篡位。
这种消息,却以最快的速度在百姓之中传开了,相对来说,这个消息的可信度,比之前那些传言要高许多。
谁都知道代宗皇帝朱祁钰的皇帝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大明的正统乃是朱祁镇那一支。
两种流言交替传开之后,事情再次找上门来,才过两天,北平城内十三家卖米卖粮的大户全部关闭了自己啊的米铺,有人连夜全家暴毙,有人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