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一双手已搂住了她的腰,温浅的脚步优雅的划过地面,是华尔兹的步伐,她身不由己的跟着他旋转,精致的高跟鞋擦过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雪白裙角在夜色中旋转,飞扬如绽放的花。那一刻她想起曾经听过的歌,那首《爱的华尔兹》里,女声甜蜜蜜的唱着:
“踮起脚尖,提起裙边,
让我的手轻轻搭在你的肩。
舞步翩翩,呼吸浅浅,
爱的华尔兹多甜。
一步一步向你靠近,一圈一圈贴我的心,
就像夜空舞蹈的流星。
一步一步抱我更近,一圈一圈更确定,
要陪你旋转不停。
没有谁能比你更合我的拍,
没有谁能代替你给我依赖,
甜蜜呀幸福啊,圈圈圆圆转出来。
没有谁能比你更合我的拍,
没有谁能给我你给过的爱。
我们的未来,是最美好的存在。”
……
脑中歌声不休,脚下舞步不停,在这异国他乡的街角,路灯静静的亮着,夜风将树影吹得轻晃,路畔花丛盛开着大片不知名的花……景色正好,时间正好,气氛更好,他亲昵的搂住她的腰,她将手搭在他的肩,灯光映出她裙裾翩跹,而他衬衣笔挺,两人微笑投入,进退着,摇曳着,旋转着,一圈再来一圈。
一舞毕后,樊歆的额头冒出了薄薄的汗意,她赞道:“想不到温老师的舞跳的不错……唔……”
唇上一片温热,她后头的话被堵回了去,在他悠长的法式亲吻中,化作颊边荡开的红晕。
街头人来人往,她有些不好意思,拿手推他,他却将她的身子一转,轻轻推到了身后茂盛的花丛中,大半人高的花枝隔开了街道与路人的目光,风中淡淡的花香更增添浪漫与甜蜜。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肩,唇齿间的亲昵越来越深。
吻了好久他才松开她,斑驳的光影里他笑盈盈的看她,她大概是羞赧,不敢看他,长长睫毛垂下来,似一弧乌黑的羽扇。薄唇被他吻得红润光泽,像是上了水色的唇膏,透出樱花般的嫣红。他俯下脸去,又一轮亲昵重新开始。
吻得时间太长,樊歆终于抗议,在间隙中挣扎,“好了……够了……”
吻她的人恍若未闻,依旧该亲的亲,该吻的吻——这大半个月,迷人的女朋友日日在眼前晃,他怎能无动于衷?只不过为了让她专心创作,他一直克制着自己,如今放松下来,怎么还忍得住?
他吻了许久,这才撤离她的唇,他将额头贴在她额头上,是一个亲昵的姿势,低声道:“喊我希年。”
“啊?你说什么温老师?”
他有些恼,轻轻咬了咬她鼻尖,换来她轻微的痛呼,他热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边,宛若春深的南风和煦,重申道:“不许叫我温老师温先生,喊我希年。”
“希年?这也是你的名字吗?”
“嗯,我爷爷给取的,我姓温名浅,字希年,希,希翼的希,年,年岁的年,象征未来美好的岁月。”
“希年?”樊歆试着喊了一声。
她张唇读出他的名字,发音清脆,吐词轻软,最后一个年字唇角微微上扬,像是甜蜜的微笑,满含恋爱的味道。温浅觉得惬意,道:“再喊一声。”
“希年……”
“再喊一声。”
“希年。”
“再喊。”
“我又不是狗……啊,温老师我错了,你别亲了,我口都渴了……”
“还喊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