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还想看看慕亦城的样子。

视频通话拔出去，很快，对方就接受了视频邀请。

知夏坐在沙发上，手里举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窗口里慕亦城的脸，眼眶霎时又红了，她现在终于知道慕亦城当初为何会一直尾随自己，还平白无故送她回家，他禁止她出入娱乐会所那种地方，带她去动物园画猴子……这所有的一切她都明了了。

八年前，也许他们还年幼，可是那种单纯的美好和感情却是最最真实的，而她对慕亦城的依赖应该是从八年前就已经开始。

她对着慕亦城笑，笑得明朗而动人，而对方却忍不住冲她吼起来：“你怎么不接电话？想急死我吗？”

她的眼泪掉下来，即使一直强忍着，还是没有忍住。

“我这不是回电话了，干嘛凶我。”

见她好好的，慕亦城的火气也渐渐消了，他平静下来，语气也柔和许多：“我只是担心你，怕你出什么事。”

“我很好，你放心。”

“我也很好，你好好的，不要胡思乱想，我之前说过吧，我们只是暂时分开。”慕亦城安慰她，她笑着点头：“我知道。”

两人像是在用善意的谎言欺骗着对方，明明他们都清楚，面对越来越多的阻力，他们已经无法重新在一起，至少知夏已经承担不起那巨大的压力与负担，慕亦城所为她做的这些，她一辈子都还不起，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去自首。

两人的视频通话一直保持连线状态，可双方却沉默良久，大多时候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对知夏来说，这是一种很好的告别方式，能够让她这么长时间的看着慕亦城，他的眉眼，鼻子，嘴巴，她都想好好地记住，因为这张脸是她曾经深爱，现在深爱，以后同样也会继续爱着的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