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堡主和你说了什么?”玉展回来的时候秦澈正在练功,他本是盘腿坐在床上的,见状立马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撑着下巴一脸好奇的望着他。
玉展从怀里掏出那块令牌,无谓地扔给了他。“给了我这个,说是我爹留给我的。”
“什么?”秦澈接住那块令牌不可置信地看着,翻来覆去地看了两三遍,终于没忍住说了一句,“确定不是他随意融了几块银子然后胡乱刻的,拿来搪塞你?”
玉展面无表情地朝他摊了摊手,“我的第一反应跟你一样。”
“但是凌堡主也没有必要拿这种东西骗你啊!”秦澈盯着手里的东西自顾自地说着,在心中默默问了系统一句,“系统大大,这又是个啥?这种隐藏剧情到底还有多少个啊?难道我还要陪玉展走一个‘父子情深’的剧情,哦,或者是‘家门血仇’?”
小说里从没提及过玉展的亲生父亲啊!
【叮。隐藏剧情不算在强制剧情之中。】
“哦!”秦澈在脑海里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神色立刻欢喜了起来,抬起头笑眯眯地望着玉展,“你没被他欺负吧?”
玉展已经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闻言看了他一眼,头顶明晃晃地浮现出三个字。
你傻啊?
秦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他还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告诉你你亲生父亲是谁?姓甚名谁?你娘又是谁?他当初又为什么会收养你?”
“他说我爹救过他一命,临死之前偶尔再次相遇,便把我托付给了他。”
秦澈还在看着他。
“没了?”
“没了。”
“其他的呢?”
玉展说到这里也有些轻蔑地哼了一声,“没提我娘,其他的他说他不知道。不知道我父亲的名讳和身份,这么多年来他拿着这块令牌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你信吗?”
玉展转头看他,“你说呢?”
秦澈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信。“既然这样,为什么他现在才把这块东西给你。”
“他说是我爹要求的。”玉展斜靠在床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深邃。
秦澈本来正打算说些什么,不经意间瞥了玉展一眼,顿时被他这样的眼神惹起火来,飞身一扑拉过玉展的手便把他整个身子带到了自己怀里,眼角眉梢都是戏谑和笑意。
“唔。”玉展的头发被他不小心压在身下,受了伤的手臂猛地撞上不算柔软的床铺,一时间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干嘛这样看着我?在想什么?”秦澈调笑道。
“你压到我头发了。”玉展望着他,轻轻地眨了眨眼,一旁的烛光落在他眼底,晕出一抹漂亮的红色。
秦澈的心里就像被猫爪轻轻挠了三两下,又像从哪里爬出一条藤蔓,缠绕了上来,紧紧地攥着他的心脏,酸涩疼痛,无法摆脱。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俯身轻轻吻了吻玉展的唇,然后躺了下来,把他揽进了怀里。“我好累,陪我躺一会儿。”
“怎么了?”玉展异常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突然低落下来的心情,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没事。”秦澈笑了笑,他拽住那块令牌的吊穗在手里甩着,“这块令牌你打算怎么办?你准备查你爹的事吗?”
如果玉展决定调查多年前的是非恩怨,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继续留在凌家堡,打断了应该走的剧情可真是件糟糕的事!
心里这样想着,他却还是笑着朝玉展眨了眨眼,“你打算怎么办我都支持你。放心,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玉展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头埋进他的胸前,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这样信任亲昵的动作让秦澈十分熨帖,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玩弄着玉展的头发,“嗯?还没想好?”
玉展安静地点了点头,眼底闪烁着一丝茫然。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的父亲是谁?现在已经有了秦澈在他身边,有了自己渴望的东西和想要的生活,他就更不想考虑那些似乎充斥着腥风血雨阴谋诡计的过去了,虽然......那是有关他亲生父母的过去。
“没想好就慢慢想,也不急在一时不是吗?”
“奚花堂已除,除魔大会也该散了,我们接下来去哪?回去吗?”秦澈的气息缠绕在玉展鼻尖,让他几乎有些昏昏欲睡。一开始是为了报仇才急着练剑,急着离开山谷,却没想到会有秦澈这个师兄总是厚颜无耻地缠着他跟着他,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有对着凌然也丝毫没有情绪起伏的那一天。明明曾经是生命里那般刻骨的存在,现在想起来,却只是一段让自己忍不住嘲笑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