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再过几天你就没有时间再挑花边了,也不用再挑花边了。”钱兴祥看着正在洗着碗筷的陈玉莲说道。
“哦,为什么?”陈玉莲一听不由得疑惑的问道。
她在心里暗暗地想道,怎么,你也管得太严了一点吧,就连我挑花边都不允许了。我这还不是为了能赚点钱嘛?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看着她那一脸不快的神色,钱兴祥知道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t就微微一笑说道:“大队的磷肥厂已经初步建好了,会计就有你去做。所以,你就不会再有时间去挑花边了,也不用再去挑花边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了。”陈玉莲一听红着脸笑着说道。
“对了。莲,这春节过得怎么样?”钱兴祥看着陈玉莲问道。
“你说呢?”陈玉莲不答反问。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怎么能知道。”钱兴祥看着陈玉莲说道:“不过,我知道你这个新年一定过得非常开心的。”
“那你就说说我怎么个开心法。”陈玉莲看着他诡谲地一笑说道。
“我不知道。”钱兴祥看着陈玉莲微微一笑说道。
“你不说我就也不说。”陈玉莲说道。
“我不说。”钱兴祥微笑着说道。
陈玉莲狡黠的看着钱兴祥一笑说道:“你说。”
“不说。”
“你说不说?”
“不说。”
“不说我记抓痒痒了。”钱兴祥说着就伸出手向着陈玉莲的两腋抓去。
女孩子差不多是个个怕痒痒的,陈玉莲当然也不能例外。
这时,陈玉莲一见钱兴祥的手向着自己的腋下抓来,就连忙“咯咯”的大笑着躲避着讨饶:“别抓,我说,我说还不好吗。”
于是她就把自己在这个春节里的情况向自己的心上人述说了一遍。说完话,她还甜甜地睨了钱兴祥一眼,并把自己的头轻轻地依偎到了钱兴祥的肩膀上面。
钱兴祥也就趁机把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相互体味着那种温暖甜蜜的感觉。
忽然,陈玉莲扬起头来看着钱兴祥说道:“祥。我妈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伯父。”
“哦,一定是个好东西吧?”钱兴祥既兴奋又疑惑的问道。
“看了你就知道了。”
说着,陈玉莲就从钱兴祥的怀中起来,从铺位里面的包里拿出一支用塑料袋包装着的人参说道:“这就是我妈妈送给伯父的礼物。”
“啊!伯母也真是的,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我都没有对伯母他老人家表达过什么呢。真让我羞愧死了。”钱兴祥看着陈玉莲兴奋而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瞧你说的,哪里一定要你先送礼物的。”陈玉莲说着白了钱兴祥一眼。
“莲,你,你们一家真好!”钱兴祥说着激动地一下子就把陈玉莲紧紧地拥进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拥抱表达着他对陈玉莲的热爱之情。
“莲,这支人参一定是你们买来的吧?”钱兴祥紧紧地拥抱着她的身体深情地问道。
“不是,是我姐夫春节回家的时候带回来的长白参。”陈玉莲也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甜甜地说道。
这时,天上的那轮银盘似的圆月停留在他们的窗前的天空中,似乎也在静静地看着自己下面的一对幸福的青年。
把它那皎洁的银白色的光辉尽情地洒向整个人间,也通过窗口,洒进屋里,泼洒在两个紧紧相依相偎着的青年人的身上。
大队的磷肥厂就建在一四零国道的北边,运河的南岸。
坐北朝南的一排房子就是整个磷肥厂的生产车间。分为三个厂房,中间一间是主生产区。在这个房子的中间的地面上砌着一个很大很深的坑。
这个坑就是生成磷肥的地方——就是把已经粉碎成小碎块和粉末的磷矿石和硫酸溶液一起倒进这个池中,再进行搅拌,经过化学和物理的反应后,就成了磷肥。
然后把它灌装进袋中,进行储藏或出售。
东面的一个大间是堆放磷矿石和硫酸溶液的地方,西面的一大间是储藏已经生产好的磷肥的地方。
朝东的一排房子,就是工厂里的人员休息和办公的地方。
工厂南面紧临一四零国道是一块很宽阔的翻晒磷矿石的场地,北面就是一条东西向的运河。水6交通条件很好。
这时,大型拖拉机刚好用来给大队的磷肥厂拉运硫酸和磷矿石以及其他的一些材料。
因为磷肥厂的开办需要大量的用来盛装磷肥的草包,这给社员们又增加了一项家庭的副业——编结草包。很多有人手的家庭便纷纷办起了家庭草包编结组,把编结好的草包卖给大队的磷肥厂换取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