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江觉得奇怪:“这么坚硬的冰面,她是怎么做到的,又是黑天夜里。”
法医说:“死者可能是有备而来,带着锤子什么的东西,砸开一个窟窿,然后跳了进去。”
汉森听罢无限感慨的说:“你说一个花季年龄的女孩,已经看破了红尘,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行了,为啥要跳河自杀啊,真是想不通。”
王明江也叹了一口气:“只怕是这个尼姑当的也不安静吧。”然后又对法医说:“她是不是怀孕了?能查的出来吗?”
法医说:“这的回去做尸检。”
王明江说:“那现在就把尸体拉回去做一下检查,我怀疑她很可能是怀孕了。”
前几天他来寺院,就发觉这个慧湄不大对劲儿,既然溺水而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难以逾越过去的坎儿。
汉森说:“如果你猜测的没错,这个尼姑怀孕了,她可能无处求医,最后不得不选择死亡。”
王明江说:“我看没那么简单。第一,她可以离开寺院,扮作普通人去医院检查;第二,仅仅是一个怀孕就逼得非死不可吗?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原因?你刚才主意到了没有,妙法庵的主持妙真想要把慧湄的尸体要回来超度,我看明显的是在撒谎,她是怕我们知道慧湄怀孕的事情暴露出来。”
汉森点点头,无不佩服地看着王明江:“明江,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越园住着的重要领导内宅被人详细的标出了位置,而和越园隔着一条小路和树林的妙法庵却出现了离奇的死亡案件,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呢?越园和妙法庵究竟有没有关系,面对这些理不清的头绪,王明江陷入了沉思中。
一个小时以后,现场勘查清理完毕,各路人马陆续回营。
王明江和汉森两个人回到妙法庵。
妙法庵,建在一个山丘之上,处在风口上,每到冬季,寒风呼啸而来,犹如一个魔鬼在寺院门前屋后盘旋不去。
寺院的后院,一处倒塌的围墙上勉强的补上了砖头垒砌的新痕。
没有用完的泥土,砖块胡乱堆在地面上,左右各种工具乱扔在一旁。
王明江走到主持的房间,妙真盘腿而坐,她闭着眼睛,手里拨弄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王明江不由地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妙真法师,大概四十岁上下的年纪,青春貌美的痕迹都在脸上,她很端庄秀丽,放在人堆里也是大美女一个,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出家当尼姑呢?想必,越是大美女,越无法过普通女人的日子,越是红尘不顺,命运多舛吧。
见王明江他们走了进来,妙真停止了诵经,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王明江关切地问:“妙真师父,身体好些了吗?”
妙真无不感激地说:“好多了,我这个病就是怕冷,天一冷我都觉得快要窒息了。”
王明江说:“那可得好好保养,年纪轻轻地,得了这么一个病,以后可怎么办。”
“两位警官,我给你们端一杯茶吧?”妙真没有就自己的病情讨论下去。
王明江和汉森点了点头。
妙真端来两个茶盏,放了些大麦茶,屋子里火炉烧的正旺,火炉上的水壶冒着热气。她拿起水壶,给他们两个倒了一杯茶,然后静静地坐在哪里,一言不发,看着他们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