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便在宾主间友好相待。其乐融融之中渡过了,林平之固然未表明来意。和尚们竟也不问问嵩山派副掌门来这儿是作什么的。
夜间,几名和尚便引二人住入了一间客房,却布置的既豪华,又颇有些书卷气,也难为和尚想的周到,他们眼见着林平之似乎是有些学者气息,并不很像是个武夫,所以布置的也甚是用心。
和尚安排好了他们的房间便恭谨的离开。也不吩咐什么,对这么特殊的客人,可不会多作吩咐,该懂的他们都懂了,不懂的当然就是不想懂。两个人独自在一起的时候,却也只是静静的调息,周围却多的是大和尚在悄悄监视。
直到深夜,才悄悄的商谈着这一天来的经历,和尚们却依然还在紧张的盯着他们那间房。
“在这儿的感觉怎么样?和尚们好像挺亲切啊。”林平之笑道。
“亲切吗?外面还不知有多少光头,在瞅着我们。这也算亲切啊?”
“至少白日里挺亲切吧?”
“亲切是亲切,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也热情的过了头吧?南少林和嵩山派打过多少交道吗?只凭你一个副掌门的名份。就能这样?何况他们一见面就这般客气,却一个字也不问你的来意,这正常吗,别说你的目的是什么了,就算真的只是来礼佛的,和尚们也该问清楚吧,可什么也没有,咱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当客人住下了。”
“客气总比不客气好,就算是鸿门宴。那也比上来就动刀子强。”
“而且这儿的武功实力,似乎也没我想的那么强。”东方不败又道。
“怎么说?”
“当面迎接我们的人中。高手就那么几个,虽然背地还有一小群。鬼鬼祟祟的(偷,窥),其中还有两个武功更高的人,可所有这些加起来也不过如此,而且他们也不像还有更多实力的样子,这可比少室山还要弱,就凭这力量,我一个人挑了这座庙,那也不是什么作不到的事。”
“呕?你还觉得南少林应该有多少实力吗?”林平之笑道,东方不败顿时语塞,是啊,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原就是不败的天下第一高手,只是近来连连受挫,但受挫可不代表他变弱了,事实上跟林平之相处的时间虽还不长,他的功夫却比先前又略有精进,然而他不自觉间已经有点习惯于把自己估计的低了,可是现实的问题是,再怎么时空乱序,也并不是说世间原有的门派就能个个跟着变强了。
但他们确实在刚一至此,就遭遇了不知是什么人的强敌,连人家的影都抓不到。不管怎么说,也是如覆薄冰,不敢轻易的稍为放肆。
忽然间,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东方不败一只右手对着桌上的一只茶杯轻轻的一招,杯中的水缓缓飘起,随即飘出去,越过一扇半开半合的窗户,绕了几个圈子,飞上屋顶,这时白日里迎接他们的天虹,却正刚刚好爬上了房顶。
天虹忽听得风响,一转头,那团茶水正好直朝他扑面而来,却恰似有人挥手扇了他一耳光一般,正砸在他脸上,力道并不十分之大,仍撞的他两排牙齿一齐隐隐生痛,茶水顺着脖子流入他衣衫之中,湿漉漉的好不难受,可是他一时间却连这个也感觉不到了,只觉满心的震惊恐慌,实不敢相信世间还有如此的武功。
却原来林平之二人既已住下,南少林的大和尚们自然是要小心监视着的,那也无妨,他们心知会是如此,所以也并不计较,可是两人说话时,原在不远处监视的天虹,却有些(心,痒),想听听说的是什么,便不自觉的越来越接近,直到爬上了两人所在的房顶。
监视倒也罢了,那也不为己甚,可是还要直接爬到房顶上来偷看偷听,可就太过份了一点,这却不能不稍给他点教训。天虹吃这一击,立知对方武功之高,实是超出了群僧的想象,这样被人打脸,可也是有点丢人的事情,好在别的僧人虽听到水响,却未看到他被打脸了。
赶紧下房遁走,同时抹去了头脸衣领之上的水渍,好在僧袍质料甚佳,并无什么痕迹。随之灰溜溜的跑了,一见到他的同门,自然要问他是怎么回事,便随口敷衍道自己踩着屋瓦时不小心发出声响,被二人查觉,出言质问,他当然只能走人了。
这话却也合理,便也无人追问,众僧也觉监视太紧,确实甚是无礼,便放松了些,却仍是对二人戒备极严,二人也仍是不理不睬,静静的调息,一夜过去,天却渐渐亮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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