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便右手按剑,左手捏起剑诀,紧张的感觉着四面的动静,可是除了小巷中鸡鸣犬吠,附近人家的喧嚣之声,哪里听到其他,赶紧跳出来四面检查一番,实也未见有什么高手在侧。
随即回到那间屋中,再仔细检查房顶上那个大洞,却发现和他刚才想的不一样,破裂的房梁边缘,明显看的出陈年风化的痕迹,有些地方已长出了厚厚的苔藓,怎么看这房梁被打破,剑谱拿走,也是有些年月之前的事。
再检查屋内,所有的脚印,和灰尘被抹去的痕迹,都是自己刚刚才留下的,凭着这些状况,可以判断出,上回有人来拿走了剑谱,最少的估计,也是十年以前,多估的话,三四十年都有可能,也就是说,有可能在自己出生之前,剑谱就已经被人拿走了,却绝非近期内发生的事。
前世里直到现在这个时候,剑谱可还好端端的在这儿摆着呢,这却是谁拿走了啊?想想看,现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前世里所无,却又非常特别的东西?要说特别,自然只有那些外宇宙高手最特别,可他们也是在找剑谱,而且还不知道这什么“向阳巷老宅”的事情。
是不是某个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早自己一两代穿越到这世界,他和自己一样知道辟邪剑谱在这里,不声不响的就跑来拿走了?现在想来,也只有这个猜测似乎最合理了。
会是林晓雨吗?不像吧,他的功夫好生神奇奥秘,看来和辟邪剑法也不像有什么关系。不对,这也说不定,自己现在的功夫,虽是逆练辟邪剑法,但从本质上说,还是辟邪剑法,可是当自己博览天下武学,结合二十一世纪的武功流派,发展到功夫大成的时候,只怕看着也一样的不像,甚至现在的这个林平之,他从一开始,功夫就不太像是辟邪剑法。
何况今夜自己来此的目的,也不是来学这功夫的,只是要毁了剑谱罢了,如果之前的穿越者有同样的目的并且作了呢?还是觉得,会不会就是林晓雨。
思索半晌,也只得出这个结论罢了,对了,不久后还要跟林晓雨见面呢,如果是他,到时再问问吧。
但现在自己倒是另有一件事要作,福州这些狗官,竟然会把自己的家宅,出卖给了少林的和尚,这个事却少不得要跟他们问罪才行,当然他并没打算要怎么伤害这些人,不过却得好好的敲他们一笔竹杠,否则还真对不起这些贪得无厌的官儿,这几天就玩这个游戏吧,也挺有趣的,何况自己反正暂时也不用作别的事了,作这个也不错,要知他可还是个天生大手大脚的败家子。
七天后的清晨,福州府大堂,知府和一众文武僚佐正要升堂办公,当然,这公事也就随便唬唬罢了,过一回少不了还是去花天酒地的快活,岂料人还没登上大堂,却见到原本是知府该坐着的地方,现在坐着的,却是一个脸上带着条长长伤疤的少年。
“救命啊,有强盗!”这群脑满肠肥的男人惊慌的大叫起来,可是他们指望的衙役捕快马夫皂隶之流,却哪里能救的了他们,四面早已围着一群绿林好汉,这却是靠着林平之在嵩山派的身份调来的,先前在嵩山,左冷禅给自己这些身份时,还觉无所谓,真到用的时候,才知道有时候没人就是不行。
虽然这些投靠嵩山派的强盗们功夫其实有限,真要面对强敌,他们是别想指望的,但是就像今天这种场面,若是林平之带着少数几个人来,没那种气势,就没有想要的效果,毕竟世上有很多事,并不是直接就是出手杀人的。
“什么强盗!在下是嵩山派副掌门,五岳剑派副盟主!”林平之随口喝斥,同时将一杆五岳令旗往前面的空地上一扔,正似大官发令的架势,那杆小旗子斜斜的往地面上落去,落下后却笔直的插在石板的地上,入地三寸,虽然室内没有风,却也猎猎飘展,一时间令旗之上的诸般宝石灼灼生辉,却将大堂之上染的一片珠光宝气。
这种威风虽然很俗气,可是对于俗人,就得摆出俗气的气势出来,林平之武功强者的威严,虽然能吓人,可是那种行为,毕竟不是什么场合都宜于通用的,似眼前这类俗人,有时候就得在他们面前摆出俗气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