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和感恩节嘉美国最重要的两个节日,就如国内一般。江之寒出国之前,国内的大学生们已有人在平安夜去教堂参加活动,他却一次也没有去过。感恩节那天,江之寒和倪裳在家里招待老宫和小蓝吃火鸡大餐。到了圣诞节,小蓝投桃报李,在红枫设宴招待朋友,江之寒当然也在受邀之列。
不过,江之寒迅的识破了小蓝想要抓他去当厨子的阴谋,声明自己会带两个做好的菜去赴宴,其它的事情一概不管。
到了自己曾经借住过一周的小蓝的公寓,里面热火的已有十五六号人。小蓝的嘴皮子好使,人缘一向不错。人群里,江之寒看见了小蓝一度想要追求的目标一费文静。女生穿的很朴素,神情还是带些傲气。江之寒一眼看去,她胸前带着一个十字架的挂饰,很是显眼。有两咋,女生在厨房里帮着小蓝准备晚餐,看见江之寒进屋,小蓝大叫一声阿弥陀佛,软硬兼施的把他拽进厨房,把身上的围裙脱下来塞在他手里,叫了几声大哥,自己便端着杯饮料出去招待客人去了。
小蓝歪歪扭扭的走了几步,最终还是凑到费文静身边,收起标志性的笑容,很严肃的说起话来。江之寒不由得瘪了瘪嘴,转过头来,老老实实的做起厨子来。
由于人太多,大家还是采取自助餐的形式,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聊天。公认新生里最漂亮的庄佳蓉今晚没有来,应该是有不少约会等着她挑选。江之寒除了小蓝和老宫。其他的人不过都是点头之交。他今晚有些懒懒的,不太想说话。老宫跑来和他嘀咕了十分钟小蓝则像只孔雀一样,在费文静的身边转来转去,不时的展开一下自己美丽的翅膀。
八点钟网过,江之寒喝了好几杯可乐,觉得肚子涨得很,也不太吃得下东西,便走过去和小蓝告辞小蓝邀请他留下来打牌,江之寒兴致不高,让他快回去攻关费文静,挥挥手,一个人出了公寓的门,开车回家。
进了房门,回头关上,打开灯。诺大的一个空间,就像一个壳,又回到里面,和外界隔绝起来。江之寒想了想,圣诞节在国内也不算什么正经的节日,便断了打电话回去的念想。
江之寒听到自己的手机嘟嘟响了两声,拿出来一看,刚才在小蓝家里漏接了一个电话,有一个没有接听的语音留言。他拨了号,原来是卡琳留的,很简单:
丹尼尔,圣诞快乐”我昨天离开要去宾州呆几天。嗯,没别的,享受你的圣诞节吧,
江之寒挂了电话,给自己开了瓶啤酒,坐到窗前,扭开一盏台灯。
列面的风很大,呼呼的声音隔着玻璃都能清晰的听见。江之寒忽然看见有什么东西飘在窗户上,然后越来越多。他凑近了仔细看了看,把窗户拉开一条缝隙,再把外面的纱窗也推开一点,一股冷气迎面扑来。摊开手,有东西飞进掌心。然后飞快的化掉。
江之寒吸了口冷气,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下雪了,,
一个白色的平安夜。
倪裳公寓的客厅和厨房里,熙熙攘攘挤满了人。被念叨了很多次,倪裳终于在这个平安夜搞了个聚会,在自己公窝招待大家。
有几个的友带了幕和饮料过来,其它的都得倪裳动手做,当然厨房里帮忙的女生男生并不缺。
到美国一年,虽然住的地方比江之寒的中餐馆多了百倍,倪裳还是慢慢习惯自己做饭。她记得当年江之寒教导她的。做菜不过是固定的程序和配料,并不比化学实验困难。高三大学的时候,倪裳在家里就偶现峥嵘,露露身手,到了加州,实践的机会天天都有,聪慧如她,当然练出一手很不错的手艺。
厨房里,四个灶一起工作着:一个是汤,一个是蒸的肉,另两咋,是煮和炒的菜。虽然有一个女生帮忙,还有些打下手的,倪裳也忙的不可开交,额头上微微有些汗水。
叮铃铃,饭厅墙壁上挂着的电话响起来。
室友接了电话,一会儿的功夫,风风火火的跑到厨房,“倪裳,你的电被,是个男生哦,声音很好听!”
有人说,“有男生给倪裳打电话很稀奇?瞧你激动的大家哈哈一笑。
倪裳边走便回头笑了笑,拿起话筒,她说:?”
两秒钟的静默。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倪裳,圣诞快乐。”
倪裳哦了一声,“是你刚训旧口阳…8。o…渔书吧不样的体验!
听着背景里鼎沸的人声,和柔和的音乐,江之寒笑了笑,“在开比几唔?哦,你们居然放的是远古的邓丽君的靡靡之音,很有趣”。
倪裳笑了笑,“被人催了好久,欠大家一顿饭,之寒,圣诞快乐!”
她顿了顿,问:“你”,在哪里?”
江之寒说:“在家。”
倪裳问:“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