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茵说:“我们走吧”一手牵了吴聪,另一只手从母亲手里接过一个老式的棉布包背在身上。
一回头,只见白冰燕微笑着。眼光停留在哥哥和母亲身上。吴茵忽然觉得她眼里满是同情,再看看母亲。年轻时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和白冰燕应该年龄差不,但在她那仍然米洁的手竿直的小胆,平坦的腹部儿联刚鬃的衣着面前,似乎老了足有十几二十多岁。她忽然有些痛明那怜悯的自光,连招呼也没有打,便牵着哥哥的手往前走去。
这就是跳芭蕾舞坐办公室的妈妈和种田操持家务的妈妈之间的区别吧?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奇怪的念头忽然浮现在吴茵的脑海里。她使劲咬着下唇,牵着哥哥的手,往前快走了几步。
吴母问起江之寒,吴茵告诉她江之寒今天有个极重要的会,不一定能过来。路过一家花花绿绿的店的时候。吴聪叫嚷着肚子饿了,要进去吃。那服务员皱起眉头说毖块一个人。要不是看着吴茵美貌时髦,早把这个傻子给哄了出去。吴茵拗不过哥哥,又想着顺便可以等等江之寒。便不顾母亲的反对,付了三个人的自助餐费,走了进去。
在这个年代,一两百元已经能在饭馆吃到很不错的一桌东西,但这里供应的食物既不新鲜,又没有多少种类,偏偏还很难吃,盛块一个人简直和直接抢没什么区别。吴茵看了一眼,就完全没有食欲,只是坐在那里看哥哥和母亲吃饭。吴聪是图个新鲜,而吴母则是付了这么多钱舍不得不吃。
在里面逗留了二十来分钟,江之寒的电话到了,他已经到了候机厅的门口。于是,吴茵说了自己的位置,五分钟后,江之寒走了进来,一把拉起吴聪,嘴里说:“哎哟,聪聪,这里的东西怎能吃?快换个地方吃饭,我也还饿着呢
吴聪看到扛寒,便扔了刀叉碗筷。站起来和他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重复他的炫耀,“飞机
江之寒轻笑,“你这个吹牛大王。今天是第一次坐飞机吧
吴聪说:“三次
像在酒口镇一样,吴聪一只手牵着江之寒,另一只手牵着妹妹,很的意的阔步往前走。和上次一样,招来很多异样的目光。还好吴茵对此已经习惯了,而江之寒现在根本就是个无视这些事情的家伙。
一行四人往前走,吴茵说:“刚才在机场遇到倪裳妈妈了
江之寒怔了一下,“哦,这么巧。她也来接人么?”
吴茵说:“说是来接她的同学。”
江之寒哦了一声。手机却响了起来。他停下脚步,拿出手机,讲了好一阵,放下来,对吴茵说:“明矾的电话,,晚上他爸有个饭局,可能没法和你们吃饭了。明叔叔难的回一趟中州,我答应了要帮小顾的朋友参考一下坐庄一只股票,到时候可能还得他帮忙,所以得去应酬一下,”
吴茵说:“你去吧”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倪裳的妈妈要去看芭蕾舞,江之寒都会亲自开车作陪,奔波几百里路。而自己母亲千里迢迢来中州,他连陪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一行人往前走,两边是林立的机场商店,斜前方有一个店家支出来的一面落地的镜子。吴茵无意看了一眼,却现白冰燕正在他们后面不远处,身边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应该就是她要接的朋友。
吴茵心里一跳,放慢了脚步。半分钟后,她鬼使神差的开口问江之寒:“对了,我昨天替你收拾办公室的时候,你保险柜里有一盘写着倪建国的录像带,你准备怎么处理呀?”说话的声音有一点大。
说话间,几个人刚转过最后一个弯。候机厅的出口就在前方。
江之寒正和吴聪低声说着什么。听到吴茵的问话,身子蓦然一僵。他下意识的往后转头往右后方看了一眼,白冰燕恰好站在他左后方视野的死角处,他并没有看到。
被吴聪拉了一下,江之寒转回头说:“先”先放到新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好了,,我,,会处理的。”
话音未落,吴聪大叫了一声,“汽车”拉着他快步往出口处
去。
吴茵拉了一把母亲,追着两个男人疾步往前赶。在她身后,白冰燕仿佛被定住了一样,有些失神的站在原处。
她那同学拉了她一把,“冰燕。怎么了?。
白冰燕回过神来,看着吴茵背影的目光有些冷。她摇头说:“哦,没什么,我们走吧
如果时光真能倒流,不知道吴茵会不会收回今天她那一句问话,和那一点点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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