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多默带着张布帆回到了副校长办公室里，将张布帆丢到了王妈妈的面前。

“布帆？”王妈妈再也无法在位置上坐住了，她扑倒在了地上，将张布帆紧紧抱在了怀里，“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怪物，但里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犯罪！”

“多可笑，人类居然想用法律束缚菌？”多默忍不住的笑除声来，笑过之后，她将那水晶奖杯丢到了王妈妈的身边，水花溅了起来。

或许是水箱里的水被喷完了吧？人造的室内大雨也在此刻停了下来。

“王妈妈，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的不孝子为你丢弃了神的资格，甘愿像人一样的去在乎些根本不重要的东西，既然他这么在乎你，那么他一定也希望死在你的手上，多过在我的手上，所以，杀了他吧，杀了他，我让你活。”多默脸上挂着兴奋。

王妈妈看着地面的水晶奖杯，又看了看张布帆的脸。张布帆的眼神仿佛在说，“动手吧，动手吧！求你了，求你最好要活下去啊！”

王妈妈似乎读懂了张布帆的意思，捡起了手边的水晶奖杯，可她并没有插进张布帆的心窝，而是站起身来，挡在了多默和张布帆的中间。

“你在干什么？你想拦我？”多默真的被逗乐了，笑得肚子都痛了，“你在开玩笑吗？人类，我甚至用呼吸都能杀死你的。”

“他叫我妈妈，他可是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有父母为了活命杀死自己的孩子？和他比起来，你只是一个怪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怪物！”王妈妈嘶吼道。

她一辈子没有打过架，一辈子没有这么害怕过，一辈子没有觉得自己必须像现在一样义无反顾过。

“既然如此，那只能让你先死了。”多默收住了笑容，王妈妈看不见的白影，走到了她的面前，唰得一下用手臂刺穿了她的身体，将她挑到了半空中。

“啊！放开我！”王妈妈没有马上死，白影是故意的没有刺透要害，这让王妈妈在半空中颤抖，不住呕吐的鲜血，但她依然在用水晶的奖杯刺这面前的白影，只不过没有任何的效果。

“情感？执着？保护？反抗？这一切的东西，都需要力量作为支撑？妈妈？妈妈又怎样？真的可以守护自己的孩子吗？亲情只是让后代变得更加笨拙，是累赘，是进化的绊脚石，所以，你还是去死吧。”多默挥了挥手，白影将王妈妈丢弃在了一边的地板上，就像丢弃一件垃圾一样。

她的心跳停止了，哪怕是失去生命的那一刻都还牵挂的看着张布帆，那眼神就像再说……“别害怕，哪怕是在天堂，我也会守护你的。”

张布帆好久没哭过了，自从被远古神菌感染后，他的眼泪比他的鲜血更难滴落下来。但这一刻，没有任何的声响，眼泪滑过了他的脸庞，滴落在了身边的水迹中。

他一直在恐惧，恐惧自己丢失了神的思维，神的信念，还有神的心。他一直在困惑该如何做一个神，可现在他才发现，其实自己连当一个人，当一个孝顺的儿子都没有做好，谈什么为人？

何必抓着神的皇冠不肯放手，哪怕被珠宝刺破了掌心也紧紧的抓着不肯放手。他和神农的争斗，他和神农的第一生命体之争，基因锁的束缚，和眼前的王妈妈比起来，连个屁都不算。

“好了，轮到送你去天堂了，我的伪神大人。”多默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