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疯子那个人本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嫁了他也要有些承受力,小蓝的心态就这样从之前的小女人姿态慢慢变得成熟,再也不是任性取闹,一定要得到自己喜欢东西的性格,而是懂得了察言观色,也从小莲和我这里学会了一些夫妻相处之道。没想到这样一来,疯子倒是对她刮目相看,竟然不由自主地敬佩起她来。
又过了一个多月,天气渐渐转凉了。
有一次我无意间和小蓝提起婚礼之事,小蓝只是沉默却什么也没说,过了几天后,她对我道:“姑娘,其实婚礼什么的都是形式,他若真心把我当妻子,没有婚礼,我们也会在一起;若他只是玩玩就算,办了婚礼也没什么用。”
听到小蓝如此说,我觉得她已经长大,懂事了,而且她的心态已经成熟。可她说归说,我总觉得疯子这家伙需要一点压力。若不办婚礼,疯子会一直觉得自己是未娶之人,对家庭的概念也会十分模糊,而小蓝需要的是家庭的安全感。
于是,我又找了个机会对疯子提了此事,没想到疯子听了后只是一愣,接着便说了一句让我十分惊讶的话:“待我回去和她商量一下,她要办就办,她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她。”
疯子的话从嘴里说出来,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你什么时候如此在乎她的看法了?”
疯子撇撇嘴,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玩意儿你们女人最在意,那只能看她要不要办了。”
我又把小蓝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他听了,疯子听了后,居然皱着眉头思考起来。他想着想着就慢慢地踱进了屋子,直到夜晚也没有出来。
第二日清晨,疯子和小蓝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了一张字条在床上,疯子的字迹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携妻回山,勿念。
看到这个字条后,我居然心安起来,神医看到字条,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考虑到风沙一家的安全,在孩子百天前夕,我们住回了药铺,沈真也下山来了。他不仅仅是过来给孩子庆百日,还带了一大堆的问题问我们。
“家生怎么娶妻了?”沈真一到药铺,就把我和神医单独拉到屋子里问我们。
“他没和你说经过吗?”神医反问沈真道,“你在漉山和他一起的时间比我们长得多,凭你俩的关系,他应该不会隐瞒你吧。难道他对你也不肯说?”
沈真边回忆边说道:“他说得不详细,只说年龄大了该有个家了。可我见小蓝是当年师兄用美…家生又是从风沙家带她回去的,所以怀疑和你们有关。”
神医一听沈真如此说,便淡淡地说道:“家生既然这么说,你权且信他的就是。”
“师兄!”沈真一激动,声音也高了起来,他对神医叫道,“是的,我知道你们都和我生分了,因为湘桂。嫂子提前产女也是拜她所赐,所以你们隐瞒得紧,孩子满月下山了你才偷偷派人告诉我,就怕我汇报给湘桂…”
“你知道了还来问我们干嘛?”神医冷冷地打断了沈真的话。
“可这次我来找你们,不是为我,是为家生。他要给小蓝服用避孕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