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道,马车不能再走,我们一下车,就发现疯子已经在接应我们了。阿光把一袋子干粮和水壶递给疯子,又对神医道:“申大人和小姐好好休息,晚上我会在这里等你们。”说完后,他就急急地赶着马车离开了。
我疑惑地看着阿光走远,问神医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神医对我道:“去山洞再说。”他的话音刚落,就用双手把我横抱起来,像疯子当年那般一样快速地飞奔向山洞。我伸出双臂搂紧他,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口,第一次被神医如此“护送”去山洞,我心中充满了幸福和安全的感觉。他的步伐很平稳,一点儿也不颠簸,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轻功还是没怎么退步,看来平日里在药铺,他还是抽时间练习了,不像我,整日里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到了山洞后,我们先坐好了,疯子把干粮拿出来给我们吃。我边啃着馒头边问神医:“为什么我们要躲到这里来?”
神医对我道:“师俊怀疑金狮寨有家文的耳目,他怕我们被暴露。”
“耳目?”我想到嫂子说的话,那个禽兽偷溜进了金狮寨把她侵犯了,嫂子知道那人是家文吗?家文能轻而易举地进入金狮寨,是不是和金狮寨有耳目有关系?
想到这里,神医的话又打断了我的思绪:“现在,师俊最信任的就是佘家夫妻和阿光三人了,他们也算是长年在金狮寨做的老人,知根知底。昨夜,师俊派佘大嫂在做饭菜时,给每个下人的菜里都下了昏睡药,这样我们才能偷溜进金狮寨而不被人发觉。白天那些下人都要起来正常活动,所以我们只能在这里躲着,到夜晚再去。”
“原来如此!”我问神医道,“二哥什么时候发现金狮寨有耳目的?”
神医思考了一下:“之前应该是怀疑,这次佟妹的小产让他确定有耳目,只是还没查出是谁。”
“那嫂子现在怎样了?”我问神医,“我们走的时候,仿佛她还没醒。”
神医沉痛地说道:“沈真在那里守着呢,佟妹的身子骨是越来越不行了,我给她开药,也是给师俊一点希望。恐怕以后她昏迷的时间会越来越长,最后就…唉,关键是,沈真和我说,她仿佛没有求生的欲望,若是她自暴自弃,再好的灵丹妙药也没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昨晚和她说话,有没有发现什么蹊跷?”
“我…”我语噎,只好支支吾吾地对神医说,“今晚我还要去问问嫂子才行,她是准备和我说些什么,可还没开口就昏过去了,我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呢。”说完后,我紧张地看了神医一眼,他仿佛没发现我的心虚,而是心疼地对我道:“吃好了就休息一下吧,昨天赶了一天的路,又一夜没睡,你身体肯定吃不消。”
“嗯,”我点了点头,我现在真的是头昏脑胀,一个馒头还没啃完,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得好好睡一下,晚上还得好好问问嫂子。人一困,就没胃口,又没有小菜,这馒头又干又硬,啃得我只想吐,好不容易把这个馒头坚持啃完后,我便倒在了山洞的地上。
好在疯子早已把山洞里铺了干草,又生了一堆火,干完这些事,疯子便借故离开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