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司马冰心一下问起,自己虽然本能抗拒,但略一思考就真的懵了,爹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祖母到底是怎么亡故的?
身为司徒家的后人,甚至是本代的唯一人,自己却对此事一无所知,岂不是荒唐?积劳成疾不过自己之前顺理成章的猜想,现在想来,若是如此,爷爷纵然心理悲伤,悔恨当年,却没必要不对自己提起,连着父亲也很少提起当年往事的细节。难道奶奶真是……
司徒小书一时愣在那里,只觉得心中千头万绪,万般疑惑,却无从说起,也不晓得这事倒底应该去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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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司徒小书高度困惑的问题,并非没有人能够回答,同一时间,正有另一群人仍在回忆当年旧事。
“……他老婆真是满漂亮的!不愧是朱家当年有名的美女。”
韦士笔摸着下巴,回忆道:“可惜没在她未嫁时认识,否则说不定……不,肯定有机会来几场友谊赛,不至于后来空留遗憾。”
武苍霓轻咳一声,“注意下言词吧,那好歹是人家老婆。”
韦士笔耸肩道:“那又如何?她婚前有过一手的男人有好几个,反正那时还没成婚,也不差我一个,大家都是玩家,你情我愿,偶尔见面玩两手,正常娱乐啊!”
武苍霓本想再言,尚盖勇却哼了一声,粗着嗓子道:“咱们团里那么多兄弟死在封刀盟这群两面三刀的小人手上,别说玩了司徒诲人老婆,就是玩他全家都是给他面子,怎么这杂种现在还尊贵起来,不让玩了?”
“……话也不是这样说。”
武苍霓皱着眉头,心中纠结,她并不乐见这样的想法在团里蔓延,却无法否认,这也是团内相当多数人的心声,当初陡遭背叛,诸多团员遇害,这份仇恨可不容易控制消解。
韦士笔点头道:“后来听说他老婆遭到魔染,被他亲手杀掉的时候,我还觉得可惜,何必这么浪费?魔染了还可以交给我啊,至少我可以……”
发现武苍霓投来的目光变得危险,韦士笔轻咳一声,正色道:“套问点情报,作点肉体组织取样之类的,研究研究魔染……唉,总有用处,一刀砍掉太可惜了。”
又开始在旁边忙活研究的温去病,看看这边气氛不对,连忙开口,“你是不是当时就有把这层意思表露出来啊?我怎么记得那次去封刀盟吊唁,后来闹到大家打起来了?”
武苍霓愕然道:“还有这事?”
温去病点头道:“有,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司徒诲人突然发疯了一样要砍人,不过妳不在场,事情又被压下去,没对外公布,所以妳不知情。”
尚盖勇不由奇道:“封刀盟那时怎么说也是团里的重要盟友,谁那么不长眼,吊唁都说错话?”
这个问题甫一提出,他自己就“啊”的一声脱口,想到答案。
……还能有谁?
碎星团确实是一个很任性,很不受管束的团队,团员多是刺头,很多时候也被特意放纵允许他们干一些出格的事情,但并不代表无论谁干什么事情都是可以不用付出代价的。百族大战期间,封刀盟是碎星团的重要盟友,重要的吊唁场合,谁胡乱说话,开罪盟友,结果肯定是被团长砍下人头,拎去道歉了事。
谁敢那么不长眼在吊唁时乱来?
谁可以干了这种蠢事,还反让事情被压下,封刀盟和老瞎子等若忍气吞声?
尚盖勇与几名同志目光交接,都是相同的一个答案。
……除了团长本人,还能有谁?
“那个人说起话来,也是超级山陆陵,总是横冲直撞,从来没在管别人感受的。”韦士笔叹道:“两边好不容易坐下来谈判,因为他开口,人家直接翻桌子、抄家伙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尚盖勇冷笑道:“这又如何?论搅乱谈判他比得过阿山吗?他起码还得开个口,阿山连口都不用开,经常往那一坐,人家看见有他就准备翻桌了,他有什么了不起?”
“喂喂喂!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不关我的事情!”
温去病又惊又怒,不能接受这样的夸奖,武苍霓赶紧把话接过,道:“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就让封刀盟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