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是运动员吧?打算参加奥运会吗?”师傅可没见过能跟着轿车飚速度的人类。
“是啊是啊,我要是拿奖牌一定不忘您今天的恩情。”苍云打着马虎眼,侧头看向了车窗外,对着影羽道,“你呢?跟我走吗?”
“自己去吧,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情要处理。”影羽说完,扭头就跑开了。
师傅这下连眼睛珠子都瞪出来了,他更没有见过会说话的狗……
“师傅,开车吧!火车站,快点!“苍云已经抓好了扶手。
在苍云的催促下,出租车加速向了这火车站的方向驶去。
而在那刚刚修好没有多久的动车火车站里,乘客并没有多少。一共21个进站口门前的桌位上熙熙攘攘坐着不过百来号人。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再过半个月就差不多要开始噩梦般春运的感觉了。
这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而懂得去享受这一分惬意的,却寥寥无几。
丰舞雪和特地来送行的苍惊雷就做在人最少的第17号站台入口前,那硕大的时钟正悬挂在他们的面前,跳动的时针如同在逼近死刑犯行刑的中午12点。
身边放着一只登山背包的丰舞雪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那时钟,再扭头看看入口的方向,有些紧张,又有些失落……
“丰舞雪,东西都带齐了吗?”苍惊雷当看见丰舞雪又一次扭头时,突然问道。
“啊?喔,我都带了。”丰舞雪反应迟钝道。
“你是在等那小子吗?难道你还没有对他失望透顶?对于人生与责任,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底的懦夫。”苍惊雷叹息着。
“其实苍云并不像苍伯伯说的那样,他远比你知道的更加坚强。在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也从未收敛自己的坏脾气,不管多强的对手都敢招惹,也能潜下心来认真的学习功法。
我想,他只是害怕,不敢真正的踏入这个世界。他害怕的事情,应该是成为你这样的人,即便拥有最强大的力量,却无法让任何人感到幸福……
对不起,伯伯!”说到这里,丰舞雪才发现说错话了,连忙捂住了嘴巴。
“没事,你苍伯伯我没这么小气。况且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如此。”苍惊雷大度地笑着,摸了摸丰舞雪的脑袋,“所以如果苍云真的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也会尊重他的选择。
其实晨欣这姑娘也不错,又懂事身材又好,要是苍云能娶回来,也是他的福气。”
苍惊雷说话时,丰舞雪脸色已经黑了,额头上青筋暴露,杀气淋漓,就是苍惊雷也是被吓得话锋一转道,“不过胸大一般都没脑,比起来还是雪儿你好上百倍,你发质好,皮肤也好,身手也不错……”
“苍伯伯,你说到哪去了?我又不喜欢那臭小子。”丰舞雪虚伪的害羞着,苍惊雷都在感慨,丰舞雪这变脸的绝活真像苍云的老妈……
“开往”一段刺耳的杂音后,“的旅客,请从17号站台路口进站。”
所有还在候车的旅客都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票根,根本就没有人是17号站台的票据。甚至在网络上订票都能发现,销售里面根本就没有标记为17号站台的票卖。这靠近在角落最里面的站台,今天连一次旅客都没有接待过。
最后还是没有等到那个想见的人,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天注定吧?丰舞雪叹息的站起了身来,背上了那连男人都不一定背得起来的登山包。走过了17号站台的检票口。
沿着电梯一直下到了站台,突然发现停靠在那里的子弹头式列车并非传统的白底蓝边,竟是全黑的底纹,加上了血般鲜红的边线。
整辆列车也只有4节,一节车头,一节客厢,一节餐车,一节车尾。就像是和谐号的暗黑缩水版。
在那锃光瓦亮的车皮表面上,用鲜红的文字写着“深渊号”。
明明已是现代化的电能动车,可整个车身周遭都在喷涌着白色的蒸汽,就像它是最老旧的蒸汽锅炉内燃机一般。而在那开启的车门前,连一个检票的乘务员都没有,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诡异。
站在那开启的车门前,丰舞雪最后一次回头对着苍惊雷深深鞠躬道,“苍伯伯,雪儿真心感谢你多年来的教诲与帮助。如果没有你,就不可能有今天年满18岁的丰舞雪。
我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的栽培与呵护之情,只能……”
说到最后,丰舞雪已有几分哽咽之色,向前跪去。但双膝还未落地,整个身子已经诶微笑的苍惊雷给拉了起来。
“什么年代了,就别拜来拜去了。真想感谢我的话,就忘掉那什么混吃等死的外学院,给我争个里学院的名额回来。”苍惊雷话语说得丰舞雪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