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虽然的确是不大好听，可至少她说的是实话呀，干嘛咬她嘛，那份量身打造的合同，明明是出自他的手笔，怎么？他可以写，她却不能说吗？

叶燮惊奇的眯起了眸子，自然不是因为芊寻信口开河所说的离谱内容，让他感觉到不对劲的是芊寻异于寻常的勇气，隔着黑暗，她盯着他的眼，优雅自信，侃侃而谈。

一口气说了至少有上百个字，中间没有任何停顿，而且，她所给出的借口，与她的脾气、秉性截然不同，随随便便抓出个认识的人，都不会相信芊寻会去和男人玩契约游戏，换而言之，能把假话说的跟真的一样，难度颇高，她能做得到，简直称得上是匪夷所思。

芊寻？？

这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芊寻吗？

叶燮之前就隐隐发现的异样感，此时已浓重到无法不受到重视的程度。

他直直盯紧了芊寻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神之中，发现些什么。

结果，什么都没有。

他看到的仅仅是平静。

那种看淡一切的平静，竟然会在她的脸上浮现，她才多大啊，又是从小被呵护着长大，得受了多大的打击，才能露出这般千帆过尽之后的寥落神态。

风行！

一定是风行！

他没把芊寻照顾好！

他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