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喃喃道:“五道金牌,不过是父皇念我心切罢了,算不了什么,”
“是吗,”巫瑶冷笑道:“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我......”
巫瑶继续道:“即便你是这么想的,天下人又会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们也会觉得这是隆帝念公主心切吗,若真是如此,又何必当初将你放到江湖二十多年,不闻不问呢,”
“哼,”余歌斜觑着巫瑶,粉面含怒道:“你可知道说这些话,该当何罪,”
“我无论有什么罪,都不会比你更难收场,”
“是吗,”余歌掌一翻,已有一口利剑在手,喝道:“只要我愿意,现在你就要人头落地,”
巫瑶肯定道:“你不会杀我,”
余歌玩弄着那口利剑,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杀你,”
巫瑶道:“你不会杀我的,我已经说过了,现在除了我,你沒有别人可以信赖了,”
余歌冷笑道:“哦,我手下不说有大军三十万,良将如云,怎么会沒可以依赖的心腹,要去相信你,”
巫瑶道:“你说的这些,无不是依赖于隆帝对你的信任,一旦你失宠了,他们这些人便会立即离你而去,所谓的三十万大军,又能依靠于谁,”
荣华富贵,权势霸业,都不过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的一句话,一言能生,一言能死。
人活在这样的天地间,其实又是何等的可悲。
余歌见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愿再多废话,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我不想要什么,”巫瑶道:“我想要的,你难道会不知道吗,”
余歌道:“你想要白雪,”
巫瑶点点头。
“一个白雪,”余歌伸出一根手指头,道:“一个白雪,可抵得上一个天下,你说是吗,”
巫“我不想要什么,”巫瑶道:“我想要的,你难道会不知道吗,”
余歌道:“你想要白雪,”
巫瑶点点头。
“一个白雪,”余歌伸出一根手指头,道:“一个白雪,可抵得上一个天下,你说是吗,”
巫瑶道:“是,”
余歌道:“他对你也很重要,”
巫瑶道:“他对你也很重要,”
余歌叹道:“他的确对我很重要,不过并不是最重要的,”
“你最重要的还是皇图霸业,”巫瑶叹息道:“这毕竟是你最重要的,”
余歌心里面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她说道:“这或许是你和我之间的区别,也是他愿意选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原因吧,”
“也许吧,”巫瑶道:“你和他,本來是青梅竹马的一对,”
这两个谜一般的女人,喝着血一般的酒,说着雪一般的男儿,可谁又知道,她们之间说的话,到底能相信多少。
“这些都已经不必再说了,”余歌道:“既然你想要帮我,那么,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办,”
巫瑶道:“老虎脖子上的铃铛是谁挂上去的,就得要由谁解下來,”
“解铃还须系铃人,”
“不错,”巫瑶道:“既然是隆帝对你的不信任才导致了你的危机,那么我们要做的就是重新获得他的信任,”
“我们,”
“我们现在已经在一条船上了,”
余歌道:“世事变化,沒想到我们竟然又到了一条船上,”
巫瑶叹道:“江湖上的敌友关系,有时候即便是当事人,也难以分辨,”
余歌举杯道:“至少现在,我们是同盟,”
巫瑶也举杯道:“的确如此,”
两人远远的碰了一下杯子,巫瑶再道:“我想这些天,你肯定也找出來了是谁在你父皇的耳边扇了风,只要找个这个人,或者是这个党派,就有办法除掉,毕竟你是他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余歌喃喃道:“你说的不错,我是想了办法,找到了一些水面上的人,但藏在水底的,一时半刻还挖不出來,”
巫瑶道:“这个人能够在隆帝的身边说的上话,或者是他有人能在隆帝面前说的上话,可见并非一般人,肯定是朝堂上的重臣,要找出这样一个人,应该并不难啊,毕竟他做的事情不小,”
余歌摇摇头道:“这就是我最头疼的地方,我已经将朝堂上所有说的上话的官员全部看了一遍,也将他们最近的行踪大致了解了一番,可他们并无太大异常,只有老丞相提及了一句女人不能掌国的话,”
巫瑶也猜到了这个结果,毕竟不久前的余歌还是风头正劲,手握雄兵,踏破苗域,举国上下无不欢呼,都在等着她一统神州,这个时候,一般的人想到的都是怎么样去拍她的马屁,又怎么敢去中伤于她。
也只有老丞相这种混迹官场一辈子的人,才能一眼看穿这里面的文章,看穿隆帝的心思,知道他不喜欢有人的功劳在皇帝之上,所以他才会说“女人不能掌国”的话。
但这也只有一句话,毕竟像这种老狐狸,话都说三分,留七分,先不求有功,当求无过,毕竟他已经位极人臣,再也不需要人,才能一眼看穿这里面的文章,看穿隆帝的心思,知道他不喜欢有人的功劳在皇帝之上,所以他才会说“女人不能掌国”的话。
但这也只有一句话,毕竟像这种老狐狸,话都说三分,留七分,先不求有功,当求无过,毕竟他已经位极人臣,再也不需要往前升了,也不能往上升了。
“看來这个人藏得很深啊,”
余歌恨声道:“他即便是藏得再深,等我回去后,也要把他挖出來,碎尸万段,”
巫瑶悠悠道:“我只怕,你回去之后还是找不到这个人,”
余歌面色一变,手一抖,那夜光杯滚落柔软的地毯上,她失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