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也愿一死,只求殿下三思,”帐下武将,竟然全部愿意一死。
余歌忽然两颊已经分别滑下一滴清泪,她扬声道:“你们...你们何必......要这般做呢,”
众将泣声,悲呼:“殿下,”
“你们也不想想,这其中的关键,你们能想到,难道我就想不到吗,”余歌无力道:“莫非在你们眼中,我已经利令智昏,被冲昏了头吗,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
“这......”
余歌道:“我只能告诉你们,北域的精神大旗,,白水光,已经死了,”
“白水光死了,”秦一两一惊,立即大喜道:“若是沒有了这个人,要下燕京城,一个月内,末将很有把握,”
“一个月,”余歌苦笑一声。
“这已经是极限了,”秦一两也是夸下了海口,要攻燕京这种百年大城,只要城内有粮草,坚守一年半载并不是什么难事,他说自己一个月内攻下,也是希望能先稳住余歌的话。
余歌喃喃道:“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沒有这个时间了,”
秦一两迟疑道:“殿下青春正盛,怎么......”
“好吧,”余歌一扫脸上颓然,厉声道:“在座的,都是跟随我的生死兄弟,我答应了,不再强求你们三日之限期,”
“多谢殿下,”众人大喜。
余歌转口道:“不过,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殿下请讲,”
“无论发生什么事,神州一统一定要放在第一位,”余歌的目光穿过帐篷,看在了极远方,道:“中原已经分裂太久了,一统的大业就仰仗诸位了,”
“听殿下令,”
“攻城吧,”
“杀,杀,杀,”
燕京城外,已经硝烟一片,四面八方蹄声如雷,便如山崩海啸一般,以擎天之势,向着燕京城恶狠狠的扑了过去,喊杀声四起,震耳欲聋。
高大的帅旗之下,搭建的帅台之上,有一个白衣男子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陪着余歌,余歌凝视着远方撕杀在一起的敌我两方步兵团,冷如寒冰的声音从她口中吐出:“白雪,你看到了吗,我已经开始了一统的最后一步,”
她这话是对白雪说的,但白雪根本听不见她的话,莫要说她的说话,便是那两军对战,千军万马的嘶喊声,他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秦一两压低声音,道:“殿下,这最后一步走完,完成这等丰功伟业,可就直追当年开国太祖皇帝了啊,”
“太祖皇帝,”余歌冷笑一声,忽然一声长喊“报,金牌到,,”,一条人影奔马字远处传來,冲着帅台奔來,余歌邹了下眉头,“金牌,”
这金牌制度始于本朝太祖洪宣七年,金牌并不是用金铸成的,它是“木牌朱漆”,用木头做成条状,长约一尺左右,周身涂满朱红油漆,上面篆刻着“御前文字,不得入铺”8个黄金“警”字,这里的“御前文字”,是指从朝廷皇帝身边传來的公文、信件;“不得入铺”是指传递邮件时,驿吏不得在驿站内交接,而只能在马背上依次传递,这样,不仅大大缩短了邮件的传递速度,而且加大了驿吏的工作效率。
传说该“金牌”光耀炫眼,传递时急飞如电,望之者无不避影,日行八百里,昼夜不停鸣铃飞递。
“金牌到,”那马背上的骑士到达帅台之下,一个矫健的跃身,大喝道:“圣上有旨,公主殿下接旨,”
余歌并不下拜,道:“此刻大军攻城,我不能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