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盖九幽道:“那一战确实惊天地,泣鬼神,也是我神功有成之后最艰难的一战,烈山氏镜双城之强,连我也几乎不是对手,”
白雪问道:“那你怎么赢的,”
盖九幽叹道:“那一战打了整整九天九夜,从这黄泉之地一直厮杀到了苗域边缘,最后我险胜半招,她却重伤了我,还将阳逆枪生生的打散了,遗落不知何处,这一战要说谁赢,其实谁都沒有赢,”
白雪见盖九幽似乎并不想说当年那一战的具体过程,他也知道上一任祭祀,,秋琴和他爹之间那些似有似无的故事,或许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除了他们本人,世上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而他们更不会说出來给任何人知道。
这样的一场惊天动地的比斗最后只能渐渐的掩盖在历史的尘埃中,再也沒有人知晓其真面目。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白雪也不再追问,他只是道:“后來呢,后來你怎么会,”
盖九幽见白雪已经不再追问,也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再叹一声道:“后來,后來我重伤,自知命不久矣,又到处找寻不到你,当时自觉天下恢恢,一事无成,无颜再见任何人,更沒颜面去见地下的祖宗,便想要远离中原,死在海外......”
“啊...”白雪失声道:“你竟已存了死心......”
盖九幽久久不语,长长叹息,当年的情景,他并沒有仔细和白雪说出來,当年他一战后重伤垂死,儿子又下落不明,只觉得天下悠悠,自己空有凌云之志,却落得一败涂地,这样的挫折无疑是致命的,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一时之间有了轻生的念头,也是正常的。
“当年,我路过天涯海角,出海后无意间遇到了那只霸下,于是我用青铜魔棺封印了自己,让霸下守护住我,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呆着,”
白雪叹道:“哎......”
盖九幽道:“你看到的这条青龙,不过是我借助了阴棺的力量后的虚幻,上古时期有太多的秘术,只可惜都失传了,”
“我也猜到了一些,”白雪轻声道:“不过当日若是我沒有进入龙洞,你岂不是......”
盖九幽道:“你若沒來,我就会一直沉睡下去,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來,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封印自己的原因,”
“为什么...我一定会來,”白雪问完这句话后就已经后悔了,他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題。
盖九幽却沒有注意白雪,他只是道:“你失踪后不久,我就肯定你一定还沒有死,在拼命找你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谁要抱走你,想的我脑袋都要爆裂了,最后我笃定,无论是谁抱走了你,最后一定都是他的目的,这个目的无外乎就是我们这一脉的血裔和阳逆枪......”
白雪道:“难道你不怕是拜月教的人已经杀了我吗,”
盖九幽道:“你如果死了,拜月教一定会有消息出來,这等于断了我们中原守护一脉,也就意味着他们反击的时候到了......”
白雪道:“你沒等到我死的消息...”
盖九幽道:“沒有,”
白雪道:“所以你很笃定,多少年后,我一定会回來找你,”
盖九幽道:“所以我很放心的沉睡过去,”
白雪道:“原來一直以來我都觉得这魔棺对我有种特别的感情,我这感觉是对的,”
“我原本以为你是被南国皇室的人抱走了,肯定会接受到最强的训练,到时候唤醒我时,已经有足够的根基能够接受我的一切,哪知道......”盖九幽道:“雪儿,我醒來后真沒想到你的功夫根基居然差成这幅摸样,更沒想到你浑无斗志,受人利用,简直是一无是处,”
白雪苦笑道:“我的确并不适合做大事,也从未想过要做大事,”
盖九幽怒斥道:“天将降大任,你岂能逃避,这是我们这一族的使命,”
白雪道:“是,”
盖九幽道:“如今你已勉强有一定的基础,只要能够吞下这条潜龙脉,想要有与拜月医姬一战的能力,并非不可能,”
白雪道:“这是我的命,”
盖九幽道:“方才一切不是已经都已讲明白了吗,”
白雪迎着下降呼啸的狂风,终于叹道:“好吧,”
“我要怎么做,这潜龙躲在血海里,方才已经试过了魔棺的厉害,不肯出來,”
盖九幽道:“这本是你第一个该想的问題,却放到了最后一刻才提起來,可见你做事极为被动,毫无目的性,往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便不能在这般的......”
“什么你不在我身边,”白雪心头肉莫名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先不讲,雪儿,我现在告诉你该怎么做,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