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招后,赵伯端又是一剑刺向木高峰的左臂,打断了他朝着自己大腿上的攻击,犹有余力的笑道:“木高峰,你的左臂看来拖累了你,让我帮你把他去掉才是。”
话未说完,长剑速度激增五成,直奔目标而去。像是一只食人鱼,凶狠地向猎物咬去。
原来随着一阵激烈的打斗开始,木高峰那草草处理的伤口受不了剧烈的颠簸,再次开裂,鲜血不断地流了出来,打湿了他的整只左袖。
而先前就和欧阳一刀打过一场剧烈的死斗,还没有好好的歇气,又碰上了不明青年的快剑,木高峰的体力消耗过大,却是渐渐有些不支。
面对这突然加速的一剑,木高峰发现自己内力已经消耗了七成,丹田内一阵空虚,心生退意。但是他不躲开这剑的话,左臂就要受到重创,甚至会断掉。
木高峰心中一狠,右手的鼓起余力,把驼剑当做暗器,朝着赵伯端的眼珠射去,出了一招险招。
脱手的驼剑像是一只离弦急箭,急速朝着目的地飞去。木高峰的身形却借此机会,急忙后退七、八步,拉开了和赵伯端的距离。
赵伯端没想到驼剑突然变成暗器,只好收回长剑先行挡住这阴险的一击。
“铛”的一声交击过后,无人操作的驼剑被他磕飞,落到了五步外的地面上,发出了一阵“叮铃铃”清脆的翻滚声。
打飞驼剑后,赵伯端发现木高峰已经到了三四丈外。加上他内力浅薄,这么一场打斗后,消耗了四成的内力,再打下去颇为危险,也就没有追击木高峰。心中暗道:这内力浅薄实在是一大弊端呀,碰到成名高手,那点内力根本就不够用。
赵伯端朗声说道:“木前辈,你这么突然袭击在下这个晚辈,这是作何道理?江湖前辈的气度一点也不讲了吗?”体内却是暗暗搬动内力,力图回复消耗的内力。
木高峰那经历了大漠风沙的老脸上,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振振有词地说道:“小子,先把自己名字报上来,你不懂得尊重前辈吗?况且你家师长没有教过你,不要作偷听之事?那样的情况,被打死也是活该!”
赵伯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木高峰真是厚脸皮,以大欺小,做事没有下限,怪不得没有人喜欢,和他多说无益,道:“在下赵伯端,江湖无名小卒一个,不劳木前辈挂心了。刚才之事就算了,晚辈就此告辞了。”
木高峰说道:“且慢,赵伯端,你的剑法很是诡异,不像名门大派的剑法,难道你是魔教中人?”
赵伯端哼了一声:“木高峰,随你怎么说,那是你的事。不过江湖上马上就会流传出你有福威镖局林家唯一的传人在手,看你如何应付。”
木高峰脸上一变,阴沉了下来,道:“好小子,算你狠。我就当没有碰到你,你也没有看到过我,各走各的路,怎么样?”
赵伯端拱了拱手,道:“这样是再好也不过了,告辞。”
为了给木高峰一个示威,赵伯端运起丹田中的内力,充满了腿上的经脉,身形诡异快速的三个闪动,就拉开了十三四丈的距离。霎那之后,身形就在街道上消失不见。
木高峰见了这快速的轻功,目光一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站在街面上呆立了一会。直到几个人出现在街道上,走路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他才进了破庙之中,拉起林平之就离开了遍布尸体的狼藉大厅。
赵伯端奔了五十多丈后就止住了身形,慢慢的走着,像是个普通的佩剑青年人一样,在到处都是武林人士的衡山城里飞奔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他心中回味着刚刚和木高峰的交手,发现了自己的一些失误之处,原来这一剑的角度不对,向左再偏五度,木高峰绝对闪避不了,不得不回身搭救。
一连找出了十多处的不足,叹息:和高手交手一下,受益良多,这木高峰也是和余沧海一个级数上的人物,武艺真是不可小觑。
赵伯端心中想到:不过今天自己还是占了一个便宜的,木高峰先前打斗了一场,内力也消耗了许多,不然只身面对圆满状态的他,自己只有逃走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