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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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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上高台,士郎顿觉面前一片开阔。

原本洁白的高台顶部,矗立着十数根石柱,好像某种祭台的标架似的,然而,在那中央,却是火山口一样的深陷。

不止是从外部从地下看起来像是火山口,此刻站在这个高台的顶端,更让士郎感觉这像是一个火山口。

因为高台的平面不是平的,而是深陷下去的,一个向下的深坑的感觉,不知道caster是怎么想的,她在这个建起的高台上又挖出了一个深深的坑陷,同时还有供人下去的阶梯。

但是看得出来,这个坑洞不是随便挖出一个半圆就完事的,那个上面有很多长长的纹路,交错纵连,好像集成电路的感觉,也有些像是某种诡异的蛛网,甚至士郎感觉它还有点像是魔术回路。

洁白的石质坑洞上,满布着这些不明意义的纹路,而这些纹路的中心点正是坑洞的中央。那里有个漆黑的台子,四四方方,在白色的坑洞上十分明显。在周围看起来几乎有些耀眼的石面对比,它黑暗不反光,不像金属,也不像石料,好像是某种特殊的材质制作的,只是看到它,有种靠近过去就会被它吞噬的错觉。

且不管在那个石台是干什么用的,但是注意到那个的第一眼,士郎就看到了,那个上面的人。

紫色的头发,还穿着在家时的衣服――不是樱又是谁。

“樱!!”士郎对着那个身影大喊了一声,但是却没有得到回应。

樱低垂着头站在那个上面,像是个石化了的雕像,对士郎的声音充耳不闻。倒是有一个人对士郎的声音做出了回应。

“没用的,孩子”站着黑台旁边一个同样黑色的身影转了过来,笑着扬起了脸:“想要让她听到的话,就得更加大声的呼唤她才行哦。”

幼儿时的美好回忆,在最明显的地方,它们经过反复的提取,经过多次的“再生”与“再认”,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了,原本的记忆被过多的想象所覆盖,已经不复原本的真实了。不过,就是如此,才更显得美好。

如果没有这些东西的话,那么,幼小的远坂樱一定无法撑过那段时间,那段时间里,多亏了能够像中毒一样沉溺在以往的,姐姐,母亲的虚幻里,所以才能够让外表变得结实和无机质。

恐惧,痛苦,只要是将自己置身于那美好的幻觉之中,把心隐藏在虚幻的深处,把身上的苦难,屈辱当成是另一个人的经历去看待。平时的时候作为间桐樱生存,进入虫洞的时候,就把自己变成远坂樱,看着那个间桐樱去受折磨。

那么,就不会感觉绝望,就能够撑过去。

没有问题的,因为那个并不是我,所以不用担心。把心隐藏在最深处,那样的话,身体的疼痛,和心中的伤痛,就连恐惧和绝望都不会感觉到,可以毫无知觉的就度过去。

只有这样真实的自我欺骗,幼小的远坂樱才能够完成那个过度。

之后,终于将表面变得跟自己想象的一样,那种如干硬的泥巴般凝成了壳子,不需要再需要那种曾经的虚妄来使自己变得坚强。远坂樱消失了,在哪里的是间桐家未来的继承人,间桐樱。虽然变得不再需要哪些东西就能维持自我,但是不得不否认,那确实曾经她最为温暖的记忆。

而且,虽然不会再陷入崩溃,但是她也没有感觉开心过。就像一具人偶。

冷淡的面对一切,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碰到讨厌的事情就会置之不理,不管有没有用处,有没有意义都会放弃,周围的一切没有意义,自己的生命也无所谓。

但是那个时候,有个人出现了。

是个笨蛋来的,明明个子不高,却想着要撑杆跳跳过比自己高出好几头的栏杆,真是愚蠢之极。

看着他,间桐樱充满了恶意的快感。

就这样,就这样,笨蛋的家伙,明知道自己跳不过去还要勉强!她一直看着他失败的模样,然后等着看到那个家伙终于有一天会醒悟过来自己根本做不到,那失落、垂头丧气的模样。

然而,一次都没有看到。

每天都是如此,那个矮个子男孩不停地进行撑杆跳,下课,放学,直至夕阳西下,学校的大门即将关闭,他一直都是在做着那种无聊的事情。

一天都没有停止,一天都没有放弃,他一直都在操场上训练。

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从最开始的想要看到那个人放弃的脸,到后来成了每日必须要看的准点风景呢。

啊,应该是因为感到羡慕吧,理性的自己对于那个人感到羡慕。即使再怎么笨蛋好了,也该明白那是跳不过去的,即使再怎么白痴好了,已经做了那么多次无用功,也该明白了那确实是不可能的事情吧,但是那个人依旧没有放弃。

每天准点练到太阳下山,即使膝盖什么的鲜血淋漓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有累了的表情,然后收拾东西回家,第二天继续。

所以感到羡慕,明明知道不可能,依旧会那么做,付出那样的努力。那个男孩,让间桐樱感到羡慕。

后来有一天,她得知了一个消息:那个男孩并不是田径队的!

这让间桐樱更加好奇了,那个男孩不是田径队的,会是哪里的呢?终于有一天,哥哥带着一个红头发的男孩子到家里玩,他是哥哥的同班同学,也是在学校弓道部的队友。名字叫做,卫宫士郎……

进行催眠,让十五岁的少女暂时忘却现在,以为自己还在四岁的时候,让她感到温暖,舒适,感觉理所当然,然后把她生活中美好的生活一面展现,让她沉溺在里面,却没有任何不对劲的感觉。把美好的东西完全再现,把不美好的东西全部隐藏,让她自认为世界就是这样的。

然后……

突然让她回到真实,将那股温暖全部除去,将十一年份的恐怖、痛苦、绝望、憎恨……全部都回想起来。

经历过痛苦,会想逃避那股撕心中痛,会将它隐藏起来,不再想起,会把它忘却。然而,忘却了痛苦之后,再回想起来时,那么痛苦会以十倍,数十倍的高度和速度侵蚀过来。可以让人一瞬间就崩溃掉。

间桐樱就是这样的。

caster对于这个间桐家的小圣杯很感兴趣,因为从白archer那里,caster知道了这个小圣杯,而且白archer极力促使她使用这个小姑娘,而非艾因兹贝伦的黄金圣杯。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个冒牌货对这个小姑娘这么热衷呢,caster不知道,好奇之下,她便侵入了间桐樱的大脑,窥视了她的记忆。

结果没有找到自己的答案,但是caster无疑还是很满意的,她忍不住生出一股戏谑的心理来。

此刻,看着这个小姑娘因为自己的小动作而陷入如此的疯狂尖叫,精神和思维瞬间崩裂,原本已经沉寂已久的刻印虫也纷纷苏醒,她忍不住开心的笑了。

忽然,她感觉到下面的骚动,明白八成是那两个小鬼上来了,但是现在她可没时间陪她们玩儿,间桐的小圣杯已经开始有觉醒的征兆了,她需要进一步引导她的复苏,不能离开,但是外面的那些小杂鱼也不能不管。

于是,她将自己的使魔派了出去,就算是那种低等的骷髅,也能够阻止那些家伙一阵子吧。但是caster还是低估了她眼里的那些杂兵,不过一会儿功夫,她与自己的使魔就全部断了线。

虽然有些吃惊,但是caster也感到有些欣喜。

看起来,也不会太过无趣。他们已经在相互对战了,不管胜者是谁,都不可能再是caster的对手,将他们一一除去,就可将圣杯补完。即使不行,哼,要将saber收入囊中,那个模仿archer的家伙即使有什么阴谋,也没法跟自己叫板。

现在看来,要将saber收入囊中的路也不是那么平坦呢,caster心中思虑,该怎样才好呢,虽然可以等他们上来之后,由自己亲自解决,而且也可以让自己的master进行支援,但是这个平台上连接着地下的大圣杯系统,一不小心就会搞糟局面。但是不下去的话,仅仅只凭自己的主人可不行。

caster暂停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虽然圣杯已经有复苏的迹象,但是她还是决定把那几个小杂鱼给清理干净了再进行圣杯的降临,反正这个事情的早晚都是一样。而且,说不定在解决那几个小杂鱼的时候,产生的冲击可能会让圣杯更快的觉醒呢。

此刻,她看着终于来到高台顶端的几个人,摇头叹息:“上次大发慈悲的放了你们,现在居然还跑回来送死,现在的魔术师全部都是猪头吗?”

言及,她看了看旁边台子上躺着的小姑娘,笑了一下:“虽说是为了这个小姑娘,但是……跟你的外表不同,你还真是感性呢。呵呵,明明知道会死还往上撞,archer会抛弃你们也是理所当然的。”

面对caster的出言挑衅,远坂只是漠然的看着她,声音也有些蔑视:“啊,你倒是跟你的外表完全一样呢,麻烦又碍眼,穿着更是土到掉渣,跟你的声音搭配起来真是可以完美的让人以为你是个乡下佬。”

“……”女魔术师似乎呛了一下,再度看着远坂的时候,已经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你就趁现在好好逞逞口舌之风吧,一会儿恐怕你就发不出声音来了!!”

“哈,我对你的声音已经听腻了,而且也已经三度交手,这一次,就在这里结束这一切吧”远坂的手探向了身后,同时身子对着前面的台阶微微俯下,然后向前冲刺了。塞拉紧跟其后,她也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traceon,而士郎则是默默运作起了魔术回路,随时准备投影。

然而,就在几人准备穿过台阶的时候,士郎突然心中一动,陡然生出一股不安来。

这是……

当下,他毫不犹豫的回头,瞬间投影,黑白的双剑还未成型就横拦在身前。

铛的一声,一股巨力让他的手臂猛的一抖,刚刚投影的剑差点脱手而出,而他整个人也因为这股力量而向后退了一步,但是不管怎样,他是把这一下给拦住了。

“干得不错,虽然技巧生疏,但是看的出你对奇袭已经习惯了呢”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声音虽轻,只是声调有些闷重的感觉,伴随着这声音,士郎感觉到打在剑上的力道撤离了了。他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干巴巴的男人。

刚刚躲在高台顶端的一根立柱后面,然后趁着几人打算往下去的时候,才猛然出手。事先声息全无,知道攻击的时候才露出了一丝杀起来。比起那个只会正面迎战的武士,他才像个真正的暗杀者。

“士郎?!!”远坂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来看着士郎,士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不是,我从来没有应对奇袭的经验,挡下你的拳头,只是因为我现在对杀气很敏感的缘故”士郎看着曾经教了自己两年的老师,一秒也不敢放松。

普通的发型和脸型,高高瘦瘦的身材,唯一的特征就是墨翠色的西装和脸上的眼镜,葛木宗一郎就这么跟士郎对视着,面容平整,眼神平静。

“仅凭实战的磨砺就达到这种地步,了不起呢”他点了点头,看不出来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内心处于何种感想,只是看他的表情的话,你就感觉刚刚的话是从书上的某段读取来的。

只是,就在葛木说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动了,原本好像木桩一样垂着的手臂变作了灵蛇,连残影都看不见,便已经到达目的地的前方。

士郎感觉眼前一黑,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视线,但是本能的扬起了手上的短剑。短剑砍中了目标,却铛的一声,好像砍中了某种钢架。同时他的侧脸也是刷的一下,被那东西掠过,风声作响。

但是打开了那东西的同时,士郎也看到了葛木一只手臂穿过了自己的右侧脸颊,伸向后面,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举在胸前,握成了拳头,抽底而上,士郎顿时将头往后仰去,打算躲开这一击。

但是仰头的动作刚刚做了一半,士郎突然感觉到一股被某种东西钉住了的恐慌,当下他没有继续抬头,而是硬着头皮拿着双剑交叉在胸前,硬抗那一击冲拳。

一道凌厉的劲风从他头上刮过,刚刚应该穿过他脸侧的手臂像蛇一样弯转了自己的头,手掌松开,是指勾起形成的毒口咬断了几根士郎的头发,回转过来。刚刚葛木的一拳打出去没有击中目标,所以在半途中改变了方向和力道,重新攻击士郎的头部。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葛木是个高手,如果不是对葛木抱有很大的警戒心,如果没有平时saber的训练,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士郎现在后脑壳可能已经被打烂了。

即便如此,他现在也不好受,双刀交错抵挡那一拳,但是那股冲击却没有被卸掉,直接压着他的手臂撞上了他的胸口,顿时让他的手臂已经快要断了,胸口也是一闷。而且刚刚葛木打出去的一拳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他的脸,士郎却感觉到自己的侧脸像是被什么刀具刮过似的,火辣辣的疼痛。

葛木可没打算让他休息,勾回了左手的一瞬间,他侧了侧身子,将自己的左侧面对士郎,同时将手肘抬起,又是一击猛击。

这下士郎是躲不开了,他只能勉力抬了抬右手上的莫邪,葛木的肘枪撞上了士郎的刀面,顿时那把莫邪就飞了出去。

而士郎也一个不稳,身体有些歪斜。

然而,他也不是完全被打,虽然葛木的一串连续攻击使得非常漂亮,但是这也让他的弱点暴露出来。

完全不防守,只是一味的攻击,刚刚的连续攻击是让士郎手忙脚乱,很是被动,但是葛木的中门因此大开,连续攻击完毕之后,只会让他顿时间之内无法收回手来,那么,就是士郎的机会。

右手的莫邪被打飞,但是左手之上还有干将,士郎顿时将这把黑刀对着葛木的胸口刺了过去。但是面对这一击,葛木没法收手回头防御,而他也不打算收手。只见他的身体像个鬼魅一样,在干将刺过去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提前歪了,士郎只是割破了他的衣服。同时,他脚下向前迈动,一只手臂撞在士郎的肩膀上,让他一个踉跄。

士郎立刻稳住了身子,他急急忙忙的转身过去,打算面对葛木新的进攻,但是却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

葛木没有打算给士郎再来一下,而是越过了士郎,对着他身后的两个女魔术师冲了过去。

糟了……士郎心中暗叫,赶紧踏步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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