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我虽然是恶魔，但是……算了，恶魔的承诺，你也不要太过当真，不过真要chā手贞德之事的话，仅凭你一个人再加上吉méng里家的成员，也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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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凯撒顺着昨天的秘密道路来到了贞德的住处，两个nv人都已经起身，钢琴师坐在mén前静静地望着天空，贞德则悠然地做着早晨的农事，她身穿简单朴素的农装，用白sè的头巾裹住了飘扬的金发，正在给那几亩菜地浇水，早晨的阳光照映在了她的脸上，躬身劳作的身影，即使是在远处看也美丽得不可方物。

两只小狗发现了来人，但是它们却没有表现出敌意，或许是因为没有在凯撒的身上感受到敌意吧——可爱的小动物吐着舌头来到了凯撒的身边，磨蹭着他的小tui，凯撒微微一笑，俯身将两只小狗抱在怀里，向着钢琴师走去。

“因为大家都是这个世界的造物，所以就摆脱不了这个世界的局限，无论是人类还是jing灵，抑或是神奇的元素化身，甚至是天使和恶魔，他们都没有完全纯粹的本质，因为完全纯粹的生命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凯撒还没开口，钢琴师就如梦呓般说出了这样的话。

“……有什么含义吗？让野蛮人猜谜可是非常失礼的事情。”凯撒冲那边的贞德笑了一下，“需要帮忙吗？虽然不太懂，但是力气我还是有的。”

“得了吧”贞德嫣然一笑，随即摆了摆手，“这种粗活，怎么劳驾陛下来做呢”

“你就埋汰我吧。”凯撒翻了个白眼，在钢琴师旁边坐下，两只小狗跳到了他的膝盖上，亲昵地tiǎn着他的手，对于这种犬科动物的驯养，凯撒也算是颇有心得的。

“真是个好nv人呢。”天王逗nong着狗，一边看着在菜地中走动的贞德。

“为什么不过去？虽然拒绝了，但作为男人的话，还是应该主动去帮忙吧。”钢琴师轻声问道，“毕竟让nv人在一旁劳作，男人能够心安理得地看着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是在北地长大的，在那里，nv人的地位是南方人无法想象的。”凯撒淡淡一笑，“任何一个德高望重的nv人都有资格在氏族会议上发言，哈洛加斯公民大会也有她们三分之一的席位——顺便说一句，剩下的是男人和兽人。除了打仗，nv人有权利和义务与男人分担一切劳作，而我们也会将她们视为平等的伴侣和伙伴，就是这样。”

“那听起来很不错……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钢琴师似乎很感兴趣。

“因为北地的nv人孕育了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所以她们有资格与男人同列。”

“真好呢……”钢琴师低声道。

“那是当然，因为那里是我的家乡。”凯撒将一只小狗提起，检查着它的牙齿，“人总要背负点什么才能活下去的，谁都是这样。”

然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凯撒乐此不疲地逗nong着小狗，让两只健康的犬类在他周围奔走戏耍，而钢琴师也静静地看着，不知何时，嘴角泛起了一点动人的微笑。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凯撒，你呢？”

“名字……我已经忘记了，因为那个名字不属于这里。”钢琴师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那东西不重要，随你怎么称呼我好了，钢琴师也好银发nv也罢……”

“这叫起来多麻烦啊……算了，反正我们也没多少jiāo流的机会，不过在这件事情解决之前，你要跟一群古怪的nv人住一段时间，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可是很好养活的。”她歪了歪头，说了一个不算冷的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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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贞德的家里吃了简单的早饭，烤得恰到好处的面包，煎的ji蛋，切好的熏

ou，新鲜的生菜，以及热好的羊nǎi，完全都是自给自足的模样，凯撒默默地吃着自己的早餐，果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和一种淡淡的安然的情绪。

这是之前很少体会到的，能跟近乎于陌生人的两个人一起吃一顿家庭式的早餐。

然后就是离别的时候了，或许是将所有的话都在昨晚说完一样，又或许钢琴师和贞德都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nv生，所以倒没有发生什么麻烦的事情。

“不带上钢琴吗？我的随身空间放得下。”凯撒问道。

“不需要了，在那里弹琴，只会给您造成麻烦。”钢琴师摇了摇头。

“嗯，随便你了。”凯撒看着钢琴师，微微耸了耸肩，他从贞德的眼中看出了对钢琴师的关心和担忧，她的信念已经摇摇yu坠，十二年的心灵乐章在潘多拉魔幻般的乐声中轰然崩塌，一切比从前更加糟糕，无论是钢琴师还是贞德，她们的心从一开始就残缺着。

直到现在都未能补全。

“你自己小心，我安顿好她就会来找你。”凯撒看了一眼贞德，这魔nv倒是倔得很，大概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拒绝跟凯撒一起去那临时的住处，天王无可奈何，只好约定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将钢琴师抱上了龙狮，陆生神兽咆哮着冲上天际，凯撒低头望去，贞德果然在怔怔地看着这边。

真不知道她这几千年来是怎么活下去的。

“不必伤感，搞定这件事情之后你们就会重逢了。”龙狮飞上天空，钢琴师仍然频频回首，凯撒忍不住安慰她，“我会来帮她，所以她会安全的。”

nv孩儿低头叹息“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能与她并肩作战……”

“是啊，贞德的状态不是很好，来找事的恶魔都不是软柿子，你为什么不去帮她？”凯撒有意无意地询问道，“我不相信你是什么普通人，难道是因为受了重伤，一点力量都没了？”

钢琴师沉yin不答，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曾经是个无情的人，但是你现在的心中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和对生命的热爱，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思念，以及守护。”凯撒悠然道，“所以说，阻碍你的又是什么？”

“你不懂……如果她有生命危险，我仍然会不顾一切地出手，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明明只有半步之遥，所有的事情都做了，但是仍然可望而不可即呢……”钢琴师轻声叹道，凯撒隐隐猜到了她说的是什么，但是仍然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