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情况如何?”华章沉默了一会,平伏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寒声问道,他是首领,对方又有修士坐镇,这时候他不论乱,无乱心中多么的愤怒,多么的不甘,也不能乱。
“死了七个,伤了十一个!”
死了七个,要知道对于这样只有几百人的部落来说,七个成年壮汉是难以估量的损失,这代表的是战力,劳动力。
“该死的朔托杂碎!”华章咬牙骂道,恨到了骨子里。
“首领,现在怎么办?”其中一人问道。
“先去探探,那名修士什么来历,和朔托什么关系,而后在做打算。”华章黯淡的眸子里隐藏着一丝寒意,他平静的说道,声音不起波澜,然而杀戮的情绪却已在心中酝酿,草漠的汉子没有孬种,血债就该血来偿。陆羽在一旁静静看着,没有说话,他只是一个外来者。
就这样过了三天,这三天里陆羽基本上也了解了一些情况,在这个世界里,修士和平民一般常见,只是身份不同,在这个世界出生的人,都有成为修士的机会,他们自小都修炼一种神典,也就是那次华岩看的悟真神典,若是修炼有成,跨入秘境便可被神教纳入门墙,开始系统的学习修道之法。
坦鞑部落地处偏僻,人口也少,在一些大城市的主城,修士随处可见,而这个世界与云川不同,只有神教一方道统,并不像云川一般,五族和圣地同称于世。神教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主宰和核心,对于平民来说他们就是神。当然这个世界也是有一些散修,不过和庞大的神教相比,这部分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陆羽阿叔,你今天没出去啊!”小华岩的头从门廊外探了进来,陆羽自从来到这里和华岩接触最多,而华岩也时常过来走动,对于他来说,陆羽所讲的云川风物倒是如神怪异志一般有趣。
“你今天没有去学庙吗?”陆羽笑着问道,对于这孩子他是很喜爱的,关于这个世界大部分的消息陆羽也都是从华岩口中得知的。
“部落里的大人都去朔托那边了,今天不用去学庙!”华岩说道。
陆羽心头一动,想到了三天前的事,问道:“他们去朔托干什么?”
“大人们打听清楚了,朔托的修士是位散修,只是因为朔托的人得到了一件宝贝献给了这位散修,所以那位散修才会出手,不过前天那散修已经离开了朔托,所以阿爸今天一早便带了人过去了!”华岩说道。
“散修?听说这个世界的散修十分罕有,几近于无,哪有这么巧的事?”陆羽眉头微皱,暗自说道。
“嗯?”就在此时,陆羽若有所动,站起身来,看向东方。
“法力波动,那里似乎是朔托部落所在。。。不好。。。”陆羽神色一变,身子一动,如清风一般消失不见,只留下惊恐莫名的华岩立在当场。
“土牛,你们朔托的人无故来我们坦鞑的矿场,杀了我们的兄弟,伤了我们的手足,这笔账怎么算?”华章扛着一根狼牙棒,走上前来指着对方人群中的头首,大声喝道。
“哼,弱肉强食,这是草漠上的规矩,我们朔托的汉子都是长满獠牙的豺狼,可不会和你们坦鞑的这些羊羔讲什么道理,人是我们杀的,你兄弟也是我们伤的,可那又怎么样?”这时一位光头大汉走了出来,他的左右一道刀疤自眉心一直划到脸颊,宛如一条长虫,触目惊心。
“你的意思是想挑起两大部落的纷争了!”华章阴沉着脸说道。
“是又怎么样?实话说了吧,一直以来都是我们两大部落并称,不过现在我认为坦鞑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今天我们朔托就要杀光你们坦鞑的汉子,抢走你们的女人,驱赶你们的牛羊,践踏你们的土地!”被称为土牛的光头阴笑道,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身后顿时响起一阵呐喊声。
“踏平坦鞑,踏平坦鞑!”
“哼,土牛,你这是在说大话,坦鞑的男儿没有一个孬种,今天就算把命留在这里,我也要讨回公道,你若是豺狼,我就是猎取你獠牙的猎人!”华章一声暴喝,狼牙棒重重地垂落在地上,声响四动,顿时激起尘土漫天。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坦鞑的人不断的呐喊咆哮。
土牛不为所动,只是冷笑了一声走上前来,说道:“蠢东西,如果我是你,就早些夹着皮袄,赶着兽车滚远一些,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土牛,我知道你们部落来了一位修士,他只是个散修,四处漂泊,你以为傍上了大树,只可惜他只是个散修,四处漂泊,我已经得到了消息,前天他就已经离开了,想凭借这个?哼,你吓不住我的!”华章反唇相讥道。
“散修?离开?哈哈哈。。。坦鞑的人果然都是蠢猪!”土牛肆无忌惮的笑着,他的身后的族人也随之哄笑。华章眉头一皱,感觉有些不妙。就在此时土牛的笑声戛然而止,只听他大声叫道:“恭请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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