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栓打了个哈哈，心中却极为不屑。“那家伙比还我布尔逼？”

“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穿开裆裤，擦鼻涕！”柯奇士反意嘲笑着杨大栓。“别把别人都想得那么烂，你也得好好撒泡尿照照镜子瞅瞅你自个是啥德行。我问你个事请，你给我老实说——你以后打算咋办？就窝在你那连博德都不肯拉屎的荒原上做一辈子的领主？”

“那不挺好么？”杨大栓嘿嘿一笑。

“你个小瘪三，没说实话。”柯奇士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起来，他仔细的瞅着杨大栓。“别逗我了，我知道按照你的性格铁定不可能安心当一个小领主的。老约翰篡蛊你篡位，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只要你想这么干，我就会支持你。”

杨大栓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

这老东西今天到底是咋回事，咋这么掏心窝的和自己说话？

“有些事情你不懂。真相永远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等你明白过后，那就已经为时过晚了。”柯奇士说了句特深奥的话，“你的性格嚣张跋扈，如果你不改掉你这种个性，迟早会和很多人走上对立面。要知道，一颗耀眼的新星升上天空并不是那么容易。首先你得渡过最寒冷，最寂寞的黑夜。”

这话让杨大栓糊涂了，这老头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咋自己一句话也听不懂？

不过柯奇士有句话倒是说的对，自己确实已经在无意中和很多人走到了对立面。但在杨大栓看来，那是无可避免的。虽然臣服可以让自己和他们走到同一条道路上，但是按照杨大栓的性格来说，宁愿站着死也不愿意跪着生。

尴尬的笑了笑。

杨大栓也不知该说些啥。

“这个世界上，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柯奇士冷不丁的又冒出来一句话。

杨大栓咂了咂嘴巴，怎么这老头今晚尽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琢磨了一下，杨大栓一本正经的说道。“活下去！对我来说活下去才算是最重要的事情，而且是有尊严的活下去。”

“成，你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了。”柯奇士拍了拍屁股站起来，把手重重的搭在杨大栓的肩膀上。“祝你能够在‘十立年’上大杀四方！我得走了。”

“嘿嘿，老爹。别忘了我说的话，如果咱赢了，你得脱掉裤子绕着圣都倒爬三圈，还得学道格叫。”杨大栓乐呵呵的说道。“对了，我差点忘了问。你这次来圣都干啥？难道就是和我说这些话？”

“给你擦屁股来了！”

柯奇士喷了杨大栓一头一脸的吐沫星子。“你从荒原到圣都这一路上惹了多少货，我本来想到圣都让老约翰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你。不过现在看起来你能对付，我自然就没有啥担心的了。好好干，别让我丢脸！”

杨大栓重重的点了点头。

望着这老头，杨大栓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温暖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几个小妮子之外，就数他在一直为自己操心。亏他还专程为这事情大老远的从精灵帝国跑到圣都来，真是难为他了。

杨大栓抹着嘴巴。“老爹，这么急着走干啥。咱爷俩再喝一杯？”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没啥事情瞎混啊，我真的得走了。老约翰今晚还得请我吃饭，你丫就给我几个肉串吃，能填饱肚子么？”柯奇士嘿嘿一笑，顺手把桌上那瓶还剩一半的朗姆烧酒给揣在了怀里。“说句实话，要是咱也有个女儿，保管嫁给你。”

柯奇士瞅着顿时拉下脸的杨大栓竖起了大拇指。

“呸，你丫的老光棍尽扯这些没用的！”杨大栓别过头去，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

“对了，我还听说亨利大帝那货准备在晚上搞什么偷袭。你小子小心点，别惹出啥乱子来。”柯奇士推开了窗户，顺着楼下一瞅。“我日，说谁谁到，我得走了。”

杨大栓也站了起来，顺着窗户口瞧了一眼。

数十辆精美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公馆的门口，走在最前方的不是亨利十三世，还能是谁？

除了亨利，杨大栓也瞅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在几辆整齐的马车后方，那个甩着尾巴走路的娜迦——好像就是当初被维梅德子爵带到领地的温莉。至于温莉的身边，自然是香帅无异。杨大栓不由得暗笑一声，这个香帅自知道勾搭不上莱伦，现在改成勾搭别人了。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正在和人交谈的香帅突然昂起了脑袋。

傍晚的教会之城中，火焰在悄然间摩擦起来，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