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那拉忙道:“是。卑职的孙子身上有四分之三的汉人血统,他的母亲还有奶奶,都是汉人。他从小就聪明伶俐,是卑职的心头肉。从他懂事的时候开始,卑职就教授他圣人之言,尊卑之道。”
秦之初笑了笑,“等到本官在永定县的私学建立起来之后,你就把你的孙子送过去吧。让他也学一些修炼之道。”
叶赫那拉大喜过望,“卑职替卑职那孙子,谢大人大恩。”
秦之初又道:“你其他的子女,在私学开学之后,也可以去报名,但能不能选上,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叶赫那拉能够有一个孙子去跟着秦之初修炼,已经是觉得祖坟上冒青烟了。秦之初又允许他的其他的子女去参加选拔,这已经不是冒青烟了,而是开始着火了。
叶赫那拉一撩袍,跪倒在秦之初面前,“大人,从今日起,卑职就唯你的马首是瞻。前面就算是有万丈深渊,你只要一声令下,卑职都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的。”
秦之初呵呵笑了笑,“不用你跳崖。好好做事就是了。”
从县衙出来,秦之初直接回到滕宅。在滕宅门口,他见毛之焕还跪在院门之外,仔细算来,从昨天跪下,一直到现在,毛之焕已经跪了差不多一天一夜了。看他跪在地上,摇摇欲坠,随时有可能摔倒在地上,却又咬紧牙关坚持着的样子,秦之初暗中点了点头。
进了滕宅,他让剑眉道长差人去把毛之焕搀扶起来,让毛之焕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之后,过来找他。
到了内宅,秦之初把身边几个可用之人全部召集到了一起,也没几个,也就是演宁、滕向东、龚秀珍、剑眉道长、定如等,另外还有虞美惠,以及刚刚投奔秦之初的柏水道长、盘森广。
柏水道长在坊市那边的投名状,让秦之初对他有了五分的信任,剩下的就是提防和观察了。太过机密的事情肯定不会让他参与其中,但是眼下他要做的事情,还真的没有什么机密的。
“刚才,我跟叶赫那拉大人说了说,决定在永定县开立私学,如果有可能的话,宁清县那边也要办起来。这个私学,不是为了科举而办,而是要教学子们修炼之道。说白一点,它就是本官出资成立的一个小型的教派。在宁清县的时候,本官曾有此意,但是事不凑巧。事情刚刚有了点眉目,本官就被派到永定县来,之后又忙于平叛之事,也就耽搁了下来。今日。不过是旧事重提罢了。”
秦之初话音刚落,滕向东就抢着说道:“大人,草民愚见,论文,你是文曲星下凡,咱们大周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公之一,论修炼。你更是不得了,才不过双十出头,就是融合期的仙师,的金品炼丹师。要说谁最有资格办私学,除了您,还有谁呀?其他人,怎么想的,草民不知道。但是让草民说,这就是万民期盼,众望所归呀。”
滕向东最是能够揣摩秦之初的心思。他是商人出身,嘴皮子也甜,拍起秦之初的马屁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演宁附和道:“大人,小人也觉得你开办私学,也是造福乡里之举。小人举双手赞成。”
龚秀珍、剑眉道长、定如等人自然不会反对,虞美惠就更不用说了。盘森广还在想念着全真道人,柏水道长自知刚刚投奔秦之初,说话没分量,故而只看不说。
“私学之事。要草拟个章程出来,从招募学员,再到学员日常的修炼,吃喝用度等等,方方面面,都需要考虑到。还有。私学总要有个总负责人,你们议一议,看看谁出面担任此差事,比较合适。”秦之初说道。
众人都知道秦之初成立私学,绝对不是心血来潮,肯定有极深的用意在里面,浅一些的,想到了秦之初这样做,是为了能够培养能够听从他号令的可用之人,想得深一些的,不免把私学跟长生牌位联系在一起。
“夫君,你觉得我来做这个私学的总负责人如何?”虞美惠主动要挑这个担子,在宁清县的事情,就是她在负责筹备。
秦之初摇了摇头,“美惠,今非昔比。你来做这个私学的总负责人,不合适。万香教的教主,才是你的位置。”
柏水道长一听,惊讶地看了虞美惠一眼,就让这么一个二十岁多点,只有开光期一层的小姑娘去做万香教的教主,开玩笑呢?万香教那些**丛生的老妖婆们能答应了才怪。
演宁站了出来,“大人,我有一人选,不知能够推荐一下?”
秦之初笑道:“演郎中,有人选就说。”
演宁说道:“奚一松奚团总。”
秦之初笑了,“三哥呀?你还别说,除了他之外,似乎还找不出来比他更合适的人了。”说着,他有看向了柏水道长,“柏水道长,本官有意让你给我三哥做个副手,你可愿意?”
柏水道长连忙低下头,躬身道:“贫道愿意接受大人的任何安排,并且会竭尽所能为大人办好差事。”
秦之初点了点头,“你们几个,这两天辛苦一点,都草拟个章程出来,呈给本官看一下。回头,本官会从中挑选一些合适的条文,整合在一起。剑眉道兄,你去给三哥发个传讯符,让他马上回来。他在粤州那边的事情,暂时交给关兄负责吧。”
众人一起应了声,都退了下去。秦之初随便摸了块玉瞳简,看了起来。等了有不到半个时辰,毛之焕在外面求见。
毛之焕刚刚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换了一身新衣服,就匆匆地赶过来见秦之初了,生怕来晚了一步,让秦之初等的不耐烦了。
秦之初勉励了毛之焕几句,就让他暂时到私学做事,一边跟着新学员修炼,另一边,则做个教习,教学员们认字。修炼之人,不识字肯定是不行的,这也是最起码的基本功。毛之焕是个秀才,做这方面的事情,自然是轻车熟路了。
不能留在秦之初身边,毛之焕深感遗憾,不过他也知道事情急不得,想获得秦之初的赏识、重用,得有真本事,想靠爷爷对秦之初的影响,那就太难了。爷爷毛江全的影响要是有用的话,秦之初就不会让他一跪就是十几个时辰了。
奚一松接到传讯符之后,第二天下午就赶了过来。他前脚刚进永定县的县城,秦之初后脚就接到了智屏公主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天命帝不知为何,连智屏公主的请求都不准,非要任命齐平天为榕西府的知府,吏部已经正式出了告身,造了腰牌,齐平天不日就要到榕西府上任了。
除了这件事之外,智屏公主还不无担忧地说她最近一段时间,感觉父皇,也就是天命帝变了许多,不是原来那个虽然有些懦弱,但却和蔼可亲的父皇了,好像是换了个人似得,朝纲独断,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
原来,她跟颜士奇颜少师是天命帝最信任的两个人,但是现在,无论是她的话,还是颜士奇的话,天命帝都不太听的进去。
这让智屏公主好生忧愁,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之初的注意力不在京城,何况智屏公主又是金丹期,算是大周朝最有权势的人了,她不去找别人麻烦,别人就要烧高香了。京中的事情,她应该能够应付得了。另外,秦之初也不太想掺和到皇家中的事情,他可不想落人口实,出力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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