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嫁?朕这也是为了太子着想,只要智屏郡主肯嫁往番邦和亲,那么太子就有了一个得力的外援,将来他登上帝位,一旦有事,番邦即刻出兵,为他外援。”顺德帝眯着眼睛,沉声道。
苏培荣不觉得顺德帝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给智屏郡主赐婚,但是他不能把话给说出来,要是他说出来,戳中了顺德帝的痛处,他就等着死吧,“陛下,番邦乃是蛮夷,无情无义,前朝大夏,我朝大周,曾经不止一次与之和亲,可是结果如何?有的时候,太平不了一年,他们就再次兴兵寇边。
智屏郡主乃是万岁爷最疼爱的孙女,又是太子之女,身份之高贵,无人能出其右,如果让郡主和亲的话,岂不是告诉番邦,我们很怕他们,连太子之女,未来的公主都献出来了。
万岁爷,你圣明一世,万民称颂,难道还想让小小的番邦嘲笑我们天朝怕事吗?”
顺德帝叹了口气,把第二道圣旨放到火烛上点燃,然后丢到了御书案旁的火盆中,一双浑浊的老眼看着火苗慢慢地把这道圣旨吞噬掉。
远在两三千里之外的永定县。
秦之初在虞美惠、定如和剑眉道长等人的陪同、护送下,赶到了永定县。他先带着人在永定县县城上空飞了一圈,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县城的情况。
这一看,他差点从天上掉下来,整个县城空了一多半,不敢说是十室九空吧,却也是十室五六空了,那些有条件的县民都已经拖家带口地逃离了永定县县城,有的躲到了深山老林里,有的投亲靠友去了,肯留下来的,大部分都是无处可去,老弱妇孺,或者舍不得永定县县城的那点家产。
秦之初又往永定县其他的几个乡镇飞去,实地查看情况,到处都不乐观,很多村庄都已经空了,安南王的大军还没到,永定县差不多就空了。
秦之初叹了口气,要把永定县做为抵抗安南王大军进入榕州省的前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人,他怎么办?还有,没有人,他就算是把永定县保下来了,也不会有人给他竖长生牌位的。
剑眉道长一直搞不明白秦之初的官瘾为什么那么多,说来,僧录司、道录司都有类似于世俗官场中的品秩,但是那只不过是一种简单的标识罢了,并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僧录司、道录司也有人有官瘾,但是他们追逐的都是僧录司、道录司内部的品秩,也就是修为境界的提升,可没有人非要颠颠地往世俗中跑。
“秦大人,依我看,这永定县没有多少守下去的意义。你也没有必要皱着个眉,要不这样,我向你请命,请你允许我冲入安南王大军之中,把安南王的脑袋给你斩下来,到时候,安南王大军群龙无首,必定迅速溃败,到时候,你就算是守住了永定县,可以安心地修炼了。”剑眉道长傲然道。
换成别人,要是听了剑眉道长的话,一定会同意的,所谓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但是秦之初就是秦之初,他不会因为剑眉道长描述的轻松,就把现实看的那么轻松。
“剑眉道长,不是本县打击你。本县问你,你对安南王了解多少?你就能够肯定安南王身边没有比你厉害的人吗?”秦之初问道。
剑眉道长呵呵一笑,“秦大人,你未免太谨慎了点吧?世俗之中,有谁能够养得起修为境界超过我的修真高手?”
秦之初笑道:“当然有了,皇室就养得起。你不要忘了,智屏郡主就是金丹期。安南王乃是皇帝亲子,刚刚出生,就被封为郡王,在雷州秘密经营多年,雷州又靠近南洋,积累财富十分的容易,安南王秘密培养一些修真者,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既然智屏郡主能够在蓬莱岛之外,修炼成金丹期,那么别人也可以。”
剑眉道长有些不服气地道:“智屏郡主那是特例,如果智屏郡主不是得到了一番奇遇,她绝对不可能这么年轻,就修炼到金丹期的。”
对智屏郡主双十年华,就修炼到金丹期,剑眉道长多少都有些不服,只是让他在智屏郡主面前说的话,他不敢说出口,但是在秦之初这里,他就没有多少顾忌了。
“好,咱们就不举智屏郡主这个例子,咱们就说说太祖皇帝吧。这世上原来没有僧录司和道录司,是太祖皇帝雄才大略,目光深远,成立了僧录司和道录司。这是活生生的例子吧?
在僧录司和道录司之外,大周的土地上,还有不计其数的散修、修真家族、修真门派,当初,我和虞姑娘一起去四方岛的时候,就见了不少。
倘若安南王学太祖皇帝例,也暗中搞个僧录司、道录司,许以重利,拉拢普天之下的散修、修真门派、修真家族,你说,从中选出来几个比你们厉害的人,有没有可能?”秦之初分析道。
“秦大人,安南王只是一个没娘的的毛孩子,他有那么厉害吗?”剑眉道长不屑地说道。
“剑眉道长,莫欺少年穷呀。四王之中,就算安南王年纪最小,但是他偏偏就敢第一个起兵造反,这就很说明问题了。本县可是一点都不敢小看他呀。”秦之初脸色凝重,“你们也不能小看他,本县可不希望你们为了保护我,而出现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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