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下我,不然我们就会一块被杀。”背上的艾薇儿强忍着痛苦说道。
孟由朝着背上的艾薇儿大吼:“闭嘴!难道和我死在一起,很跌份吗?”
艾薇儿从来没有感到像今天这样委屈,泪花就像今天的阴雨一样没有停过。心里疼得连背上的箭伤也忘记了,可流到大腿上的鲜血告诉她自己今天危险了,可她不怕,就怕被背着她的男人出事。
孟由感到背上的艾薇儿身子越来越冷了,哭声也变得有气无力。这次,他真的害怕了。
“艾薇儿,你醒醒,千万别睡觉,马上就到家了。快睁开眼睛!回答我,快!”
艾薇儿模糊的意识听到了梦中那个男人的声音在叫她,便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回应着。就这样两人跌跌撞撞地即将逃到沃克城,连南城城墙都看见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三个人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孟由的心沉到了低,看来这一次在劫难逃了。一个虚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放下我,自己逃走,给我报仇。好吗?”
孟由的心都快碎了。没有力量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这世界就是这样的吗?我死后,还可以夺舍,逃走是不可能的。
“前面三位,敢不敢留下名字。”孟由阴狠地问道。
“我们是杀手,有自己的规矩。不会留名,你可以死了。”灰衣青铜斗师冷冷地说道。
“慢着,后面的杀手是不是你们的手笔?”
灰衣斗师戏谑地看着孟由道:“你还真值钱,这么多人要你的命。让你死个明白,我是帝都杀手组织‘诡刺’的成员,人称快剑雅克。另外,后面的人和我们没有关系。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孟由扭头看着背上奄奄一息的艾薇儿,小声道:“你知道吗?我不这个世界的人,我叫孟由。你听见了吗?”
脸色苍白的艾薇儿艰难地点点头,低声道:“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心中割舍不下的痛,我们来生再见,记住逃走为我报仇。”
艾薇儿说完最后一个字,突然用尽最后的力气,咬舌自尽了。鲜艳的血液从她的口中流出,滴在孟由刀削般的额头上,顺着眉毛糊在了满是泪花的眼睛上。
痛到最深处是什么感觉,孟由今天总算知道了。窒息的感觉充斥着胸腔,可他还是没有抛下艾薇儿的尸体。孟由接下一带把已经没有任何粘滞力的艾薇儿绑在了自己的身子上。
灰衣青铜斗师呵呵地笑了起来,沙哑地对身边的两人,说道:“杀了那么多人,没想到今天遇到一个自杀的,开眼了!”
两个杀手彼此对望着呵呵地阴沉地笑着。
孟由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刚刚打造的长枪,背着艾薇儿施展变异技能‘闪击’。接着就听到碰得一声气爆,孟由朝着最弱的兽师扑去,手中枪施展出了妖月般的‘惊雷’。如今的惊雷早就不是斗帕时候的样子了!就见三人眼中一阵白光闪过,空中的残影消失,孟由已经被着爱人出现在兽师的身后,而那个兽师的面部还保持着大笑的姿势,可是喉咙上已经被刺穿了一个血洞。
“老三!”“三弟!”
青铜斗师和植宗杀手全都被眼前的意外惊呆了。
“兰德不是说这小子是个初级斗师吗?他敢骗我们!”植宗杀手哭丧着脸大吼道。
“不要说了,先杀了他,回去再找那个老小子算账。”
孟由这时才知道要杀自己的是紫罗兰家族!可已经被仇恨的力量彻底透支了他的身子,再战下去死的一定会是自己。可他还是再次运起残存的斗气,和见底的体力冲向两人。斗气和体力已经见底的孟由不可能再次施展‘惊雷’。但是,百鸟朝凤枪法的犀利还是让他在两人的夹击下苦苦支撑。
植宗的技能是高级魔植荆棘藤所具有的辅助技--缠绕。
失去斗气的孟由已经不能发出藤石铠甲了,能量荆棘藤条上的尖刺不时地划破孟由的肌肤,鲜血开始顺着衣服往下滴,最后低落在地上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难道要死在这里了?
一个不留神,孟由被灰衣斗师的飞脚踢向远处。原本被绑在身子上的艾薇儿被巨大了力量甩了出去。
就在这个生死时刻,一声气爆从孟由身后响起,接着孟由就看到了本来应该在家里等候的亚历克斯出现在这里,并且已经和快剑雅克战在一起。植宗刺客正向孟由这个方向冲来!一个辅助为主的植宗孟由还没有放在眼里,擦去嘴边的鲜血,握紧手中的长枪,朝着迎面而来的植宗施展出了百鸟朝凤枪法的绝杀--云龙三现!最后的绝杀如果失手,孟由一定会再死一次,因为他的体力彻底透支,再也不可能拿起长枪战斗!
幸好,这次孟由的赌博成功了。三道闪电,有两道弱了下来,中路的一道却坚挺到刺穿敌人的咽喉才停下。
“二弟!”雅克连续死了两个兄弟,悲恸的情绪占据了大脑,却被亚历克斯抓住机会一个旋转连踢将雅克击飞。不过,兄弟情谊还是比不过自己的小命重要,雅克喷出一口鲜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装作继续进攻的样子,最后却突然朝反方向狼狈逃去。
被耍的亚历克斯,却没有继续追击。
“亚历克斯,给我追上他,带来他的人头。”孟由咬着牙阴狠地对着昔日的护国将军说。“对不起主人,我不能听从您的这个命令。”亚历克斯扶起主人坚定地说道。
“为什么?你想反叛吗?”孟由瞪着眼睛怒视着亚历克斯,质问道。
“主人,我来找您是因为有更大的事情等着您去处理,杀那个跳梁小丑,以后有的是机会。”亚历克斯解释道。
“可我现在就想要他的命!”失去理智的孟由狂叫着。
亚历克斯按住激动的主人,望着躺在鲜血中的艾薇儿,嘶哑着嗓音道:“我理解您现在的心情,沃克城里发生了大事,关系您的大计,还有马俪文的生命。您都不在乎吗?”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