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左秋砚的声音很低,似是没有自信,再也无法喊的那么大声了,沉默了好办天,才道:“山之卷究竟在哪里,我其实也不知道。”
“什么?”孤辰心说左秋砚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就听左秋砚道:“师父在临终前,的确告诉过我关于山之卷的事情,只不过提及山之卷下落的时候,他只告诉了我四个字,宾凡妙相,然后就死了。”
“宾凡妙相?是这四个字么?”孤辰知道左秋砚除了说话以外,几乎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在他的面前,用剑刻出这四个字。左秋砚道:“是我师父在病榻上口述的,音是没错的,可到底哪四个字,我也不清楚,我研究很多年,可是就是参不破这个谜,所以山之卷我一直也没拿到,愚蠢的梁余恨却一直以为我拿了山之卷,他如何不想一想,我有山之卷,又如何会被他所制?”
“你无山之卷,那无可名招呢?”孤辰追问道。
就听左秋砚道:“无可名招的确是山之卷上的武功,我师父虽然传授了这招给我,但没他的允许,我不敢将它抄录或是传授于人。至于悟可名招和误可名招,还有三藏剑法,都是我自创的。”
“嗯……”孤辰看了看左秋砚,心说这一回左秋砚说的话,似乎有一点谱了,可孤辰还是不太敢相信他的话。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左秋砚道:“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对于左秋砚这种人不人鬼不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来说,给他一个痛快的,反而是一种仁慈。孤辰提剑走到他身边,道:“还有什么想要留下的话么?”
左秋砚没想过孤辰会问这样的话,他想了想,目中露出寒光,说道:“如果你破解了谜题,拿到了山之卷的话,我希望你能送梁余恨和祁道凉来见我!黄泉下,我们要再分个胜负!”
“哈哈哈!”孤辰听左秋砚的“遗言”后,竟是哈哈大笑,他笑是因为他知道左秋砚刚才的那番话,应该都是真的,没有骗他,笑声止时,道:“人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你的话却一点都不善,死之前也要拉两个垫背的。好吧,我答应你。如果我真的取得了山之卷,就替你解决掉他们两个。”孤辰心说,如果能拿到兵家六绝之一的话,那么想要杀这两个人就容易多了。
忽然孤辰似是想起了点什么,将剑又插在地上,问左秋砚道:“你先别着急死,我还有几个事情想不通,想要问问你。”孤辰一边想着,一边问道:“你一直都嚷嚷着,让我杀祁道凉,他又如何得罪你了?”孤辰会这么问,完全是因为祁道凉在他的心里还是很仁善的一个老头。
就见左秋砚不屑的说道:“哼,这个老家伙,说是请我喝酒,实际上却在酒中给下了毒,我虽察觉,但已经晚了。夺路逃了出来,而后返回四圣剑阁,又发生了什么,你自然清楚。”
孤辰心中道:“如果左秋砚说的没错的话……祈道凉和梁余恨这分明是早有预谋的。”他抬头看了看左秋砚,就见左秋砚已经阖上双目,默然等死了,孤辰提起宝剑,一剑斩了过去,斩却了左秋砚的头颅,鲜血喷射而出,血花如同喷泉一般。看着这血,孤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