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全力,说出了这番话。
无论是天才,还是努力,和哥哥相比,自己都差得太远了。
可能自己确实吃过了许多苦头,但是那样的凌辱,和主动追求的魔术境界相比,根本无法比较。
如果间桐家的代表是哥哥的话……
那么圣杯一定就会是囊中之物吧。
“休得胡言。”
被哥哥用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训斥了。
刹那间,眼泪就想流出来。
“圣杯的人选已经选定就不能更改,‘令咒’这样宝贵的东西,也只有在原主人死去之后,才能够成功夺取。”
说着,哥哥的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神情。
“莫非,樱,你想在这里,被我间桐慎二斩杀掉吗?”
浑身发寒。
眼前双眼露出嗜血目光的人,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哥哥。
或者说,他已经不是那个在学校的哥哥了。
是最合格的魔术师,毫无破绽的魔术师。
摇头。
“所以,既然已经肩负为间桐家夺取圣杯的重任,就不要继续说不靠谱的话。”
哥哥这样说着,来到了身边的石桌旁。
那里过去是爷爷放置各种药物的地方,如今却剩下了一把金色刀鞘的短刀,和表面用珐琅装饰的,珍奇的敞口小瓶。
哥哥拿起短刀和小瓶,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樱,你既然成为了代表间桐家的魔术师,自然要为此责任抛却一切。”
说着,他缓缓地把刀抽出,然后放在了自己,名为间桐樱之人的手臂上。
“会有一点疼,但是只需要一点血就足够。”
伴随着和方才不同的柔和声音,锋利的刀口划过,自己的身体里渗出了零星的血丝,然后血丝越泛越多,变成了细微的血流。
血流被引导进入小瓶当中。
可以感受到血液的流动,但是并不疼。
刻印虫的咬啮,比这样的痛苦要强上太多了。
“好了,这样就可以。”
因为伤口本身就不大的缘故,血液很快就凝结了。
接下来,他用左手握住小瓶,然后将沾有血迹的短刀,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
是刀锋入肉的声音。
明显能够看出,比割在自己身上的要深得多,血液很快就涌了出来。
“不要动。”
刚想上前止住他的行为,哥哥却摇头制止。
“站在那里就可以。”
说着,他把刀背咬在嘴里,右手接过左手的小瓶,接着将瓶口对上了原先割开的伤口处。
血液用比刚才快捷得多的速度灌满瓶子。
慢慢地,哥哥手臂上的血液也凝固了。
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似乎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晕厥感。
“好的,都准备齐全了。”
把嘴里的刀子吐在慢慢渗血的左手当中,原先的血迹登时浸染了刀柄。
“接下来,跟着我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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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失血让慎二的感觉很不好。
前一次这样出血估计是在被苍崎橙子切掉手臂的时候了。
不过接下来为自己准备的仪式,因为自身魔术回路并不是樱那样依赖刻印虫产生的,所以并不需要大量失去血液也可以完成。嗜食寄主魔术师血肉的刻印虫,本身就需要祭品才能催动其力量。
慢慢地,在樱的身边,一个圆形的魔术阵势逐渐成型。
“——在此起誓。”
“在此起誓。”
伴随着远古神秘的咒语,樱身上的刻印虫也慢慢开始醒觉,她的身体当中逐渐泛起了红色的魔术回路的痕迹,但是慎二知道,那并不是樱本身的魔术回路,或者说,仅仅是一种伪物罢了。
“汝以我之名,以我之血,以我之命。”
“汝以我之名,以我之血,以我之命。”
魔术回路上的光芒越发炽红,寄生在樱身上的刻印虫开始欢叫起来。
“遵从圣杯之意,依照万物平衡之天理。”
“遵从圣杯之意,依照万物平衡之天理。”
慢慢地,一点血红的魔术回路爬上了樱的侧脸。
“便借取汝最强之力,最强之剑,降临于此。”
“便借取汝最强之力,最强之剑,降临于此。”
慎二为何如此严肃的理由,便是因此。
召唤英灵的圣遗物,居然有了变化。
并非原先召唤到紫发rider所用的圣遗物——虽然慎二也不知道召唤rider用的圣遗物为何,但他的脑中绝难想出那位美杜莎和这件披风的任何联系。
远远地供奉在地下宫殿最顶端的,是一件已经用旧的带肩甲披风。
不知是何材质,也不知是何由来,无法考究其年代,也无法用当世的剑戟划破,甚至火烧水浸都不能损害到半分。
如此稀世之物,在“神秘”的属性上,必然是满足的。
但用召唤最强saber的咒语来召唤未知的英灵,却是慎二和脏砚一番慎重讨论后的结果。——虽然可能召唤到与职介不合的servant,但是拥有如此披风的英灵,想必成为最强英灵的概率,并不在小。
于是,圣杯回应了樱的召唤。
炽红的光芒慢慢变暗,这样的暗色从樱身上达到最盛,那是丝毫与间桐家的水魔术无关联的颜色,或许是樱本身“虚”属性的魔力。
然后——
“试问,汝可是召唤吾之master?”
一位身着银色上半身甲与银色短裙甲的女性,从黑暗的虚空当中,缓缓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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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我好像没找到召唤rider的圣遗物其实……
不过反正圣杯战争这种bug满地的东西,看看像那么回事就行。
接下来打算尝试一下视角人物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