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又苦笑，自己还真以为这小子跑了，没想到人家是到水里去练级了。小辫子被抓在人家手里……自己又吃又拿，还出卖人家，心中有愧啊。

“茄子！”辉煌分外愧疚。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会出卖我，我没怪你。”唐华大度，其实算不上什么出卖。自己也不是怕了霜舞……自己确实有点怕霜舞，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茄子，好哥们，没说得。”辉煌激动问：“如果我又出卖你呢？”

“得，你那出卖都太有局限性了。没事。”唐华一道冷汗突然下来小声问：“你所说的又出卖……不会是那傻女人没走远吧？”

“傻女人在这。”小小的船舱里，霜舞钻了出来：“姐姐是不想揭破你，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拿出来现？”

“哎呀呀，这不是霜舞帮主吗？”唐华从乾坤袋拿出个马扎放船上道：“霜舞帮主请坐，这时候怎么有空来鄙人小船？”

“我问你，是你出卖了计划吗？”

“是！”唐华点头。

“是你出主意让三枪灭无极吗？”

“是！”唐华再点头。

“很坦然嘛。”霜舞话音一转问：“为什么？”

“为钱喽。”

“完全为钱？”

“恩……坦白说我也不知道。”唐华抓脑袋：“就感觉能将你们几个大帮会当傻瓜玩，有那么点成就感。你们玩游戏，我玩人。各自有各自的乐趣，你不是说，将帮会建设好是为了你的成就感吗？而这个可能是我的成就感。”

“可我们是朋友？”

“朋友？不敢。被你傻瓜样的派去济南，又被傻瓜样的调去太原，最后通知我去江西。我说霜舞，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特象玩具？”

“你……今天怎么这么大脾气？”霜舞道：“是，是我不对。让你去太原是因为我们没确定作战计划，我们是看了三枪的反应才决定采纳你的计划。并不是有意瞒你什么。其实消息你去江西时候，我们才确定计划。”

“哦！那我倒要谢谢你。”唐华无所谓淡漠回答。

这一回答激怒了霜舞，霜舞道：“你以为我特意从黄山飞来太原浪费这时间为什么？你以为我呆在闷人的船舱里是为什么？难道你真以为第一高手那么值钱吗？话不投机……辉煌，我走了。”

“别啊……”辉煌想阻止，但霜舞却不回头飞走。

“这女人……”唐华很尴尬摊手：“原来生气起来也很漂亮。”

“呵呵！”辉煌笑着摇头：“最少人家特意来找你不是想质问你什么，而是想解释误会。”

“唉……”这回是唐华苦笑。

“霜舞平时脾气很好的，总是能体谅别人。但这样的性格不发脾气就算了，一旦发起脾气来，不是那么好哄。话说回来……”辉煌想想后道：“能让她生气的人，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人。”

“你意思是……她生我的气，我应该荣幸是才是？”

“实话实说。”辉煌问：“你会不会对一个同事对你说的坏话而生气？我们这阅历的人肯定是不会，不小心听到就当没听到，不仅不可能生气，更不可能去当面问这个同事。就象你，游戏有多少人背地说你是坏蛋，你会去和他们计较吗？但换了我、或者是破碎等人背地说你是小人，你会不会生气呢？”

“得！我找机会负荆请罪成不成？”唐华道：“目前来看暂时没有赚钱的机会，除非你能我和一样不要脸，从一级帮威胁到三级帮。”

“老百姓那几个小钱你好意思赚吗？”辉煌道：“我是不反对你拿那些大帮会开刀，但是小帮会就算了。我们两人联手杀进去人家就受不了。”

“钓鱼！”唐华塞给辉煌一鱼竿：“一只一胜负，谁输谁喝一加仑河水。”

“行！”辉煌接过鱼竿：“顺便问一下，你不会作弊吧？”

“……”唐华想想后道：“你的鱼勾是没倒勾的。”

“唉……当坏蛋已经成为习惯。你最好反省下自己了。”辉煌苦笑，连鱼勾都要做手脚。

……

战火重燃，几个大帮会各自联盟斗智斗力。中鱼中虾们也不寂寞，手黑点的直接从一级帮会捞起，不管死活，哪个实力弱吃哪个。手不那么黑的，就是稳固防御，支撑过这十五天。小鱼小虾被人蚕食可也不愿意。很快几十个被拔旗的小鱼小虾在一个小帮会的首脑带领下成立了草根联盟，开始疯狂的反击。虽然他们一个帮会平均不到一千人，但是集合在一起，却开出了五万人的大部队。他们喊出口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恩……其实这个口号多是弱者死要脸的呐喊。

不过你得承认这个联盟对中小企业有很大的吸引力。一家被拔旗，全体攻之，不仅拿回旗帜，而且还将人家旗帜拔掉。他们第一次报复行动就吞掉了一家四级帮会的旗帜。这个活广告一打响，无论是被拔了旗的还是从没人骚扰的小帮会，都想办法联系加入这个联盟。

小帮会应付这场帮会危机是抱成团，形成规模经营。而中游三、四级帮会则是三两联合，互相联盟，唇亡齿寒。更具有凝集力，有的人数甚至超越10万之多。即使是四个大帮会见了这样的联盟也不敢轻易下口。

而四个大帮自从第一次交锋后，都开始高挂免战牌。

这个结果出乎很多行家的预料，原本觉着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局面没有出现。而成了大家默然守成的一个局面，谁也不主动进攻。但是也有行家指出，这样的平静持续越久，将来爆发出来的威力就更加巨大。

帮会争霸战的前五天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即使是被拔旗的帮会也没有做出进攻。地狱的人数倒是比没开始争霸战人要少得多。

……

太原是个大城市，但是唐华站立在太原大街上却感觉是个死城。一分钟他才看见十个玩家，这十个有三个等级三十、三个没有帮会，三个路过，还一个……是辉煌。

“都朝驻地钻了。”辉煌看这局面也是哭笑不得，原本太原平均人流是10万人，现在是10个人，相差一万倍。“我听说成都还好。”

“这局面大家是熬不住的，没事钻山里，当土匪啊？”唐华和辉煌走进一家酒楼道：“再憋几天肯定有人开小差，这一开小差，帮会的纪律不可能约束的住。一约束不住就给别人可趁之机。仇、怨，该还的就开始还了。”

“董事……”

“叫我茄子就好。”唐华惊讶发现酒楼竟然还有客人，而且还是自己熟人淫烂什么的：“怎么在这闲逛？”

“不是闲逛！”小淫拉了唐华悄声道：“我收到消息，今天这家酒楼有人谈判。”

“谈判？”

“恩！听说是书生、霜舞和草根联盟的谈判。主题是增加分舵将这么小帮全部并进帮会。”小淫道：“我线人说，淮河画界，南方的全归双狮帮，北方全归一剑帮。一万人一舵，舵主由这一万人推选。”

“淮河？”唐华疑惑问：“不是按长江划吗？”

辉煌笑道：“茄子，这就是你不懂了。淮河秦岭画界是自古标准，主要是地理为主。长江划界是明朝提出，按人文为主。”

于是三个闲人就地理历史知识进行闲聊讨论。还别看这小淫，正经的新闻大学毕业生。和孙明这个三流大学土木毕业生的新闻素质不可同而言语。但是看得出来小淫蛮崇拜孙明的，当是孙明毅然脱离双剑日报自成一刊就让他崇敬有加。

辉煌的古文化，比如地理和历史知识甚是渊博。再加上唐华这个聊王，三人聊起来并不寂寞。只两个小时就有杀鸡烧纸拜兄弟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