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一节大的……三千字,呵呵,偶尔我也不是2k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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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六听得卧室里的惊呼声已经变成了惨叫,那摸进去的几人,想来凶多吉少。他盯着墙边守着的那两人,其中一个身材较矮的尖声叫了句,蹭一下跳了起来,伸手便勾住墙头,另一个汉子反应慢了些,转身要走时,却被人一棍子砸落了刀,又一棍子敲在头上,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休走了一人,休走了一人!”
一个少年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正是变声时的嗓音,极是刺耳的,霍三和霍六都听得分明,正是自家族侄霍重城的声音。然后,他们便看到霍重城在数人护卫之下,手中也拎着柄柴刀,杀气腾腾地走了出来。
庄院外头早就闹腾起来,呼喝声,鸡鸣犬吠声,还有奔跑的脚步声连成一片。霍三霍六眼见着霍重城走到那个被打翻的汉子跟前,那汉子还想挣扎,却被数人用棍棒压住。
又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人自外头跑进来,见着霍重城便道:“小主人,跑了一个,其余尽数捉住了。”
霍三霍六这才知晓,这伙子强人在院墙外还留有人手。他们这般布置,不能说不谨慎了,可没料想庄子里早有埋伏,猝不及防之下,自是被打得落花流水。
“怎的跑了一人?”若是赵与莒在此,第一件事定是先问自家伤亡如何,霍重城虽是聪明,却没有他这般收揽人心的本领,先是埋怨了声,然后道:“且将备好的酒肉端上来,今日多亏了诸位,为防贼人再来,酒不可多饮,肉却只管吃够!”
周围都是一片欢呼,虽说绍兴府靠着临安,算是富庶之地,可吃肉对普通庄客佃户来说,也不是时常有的事情。
“咱们可有伤亡?”这时霍重城才想起此事,向那人问道。
“贼人极是凶蛮,好在咱们人多,外头伤了五个,却都不碍事。”
“请人给他们包扎,好生安顿一下。将外头抓住的几个都绑了带来,今夜之事,个个有赏!”霍重城一一安排,倒也是井井有条,那人出去之后,他来到被按住的那贼人跟前,将柴刀笔住他脖子:“说,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杀我爹?”
那人闭着嘴,却是一言不发。霍重臣哼了声,其余人或是在墙外放风,或是去屋内冒险,只有那人和那个翻墙出去的矮子呆在此处,想来他们就是头目。他猛地一刀背砍了下去,劈在那人肩骨上,十二三岁的少年,身上已经有些力气,这一刀背砸得喀一下,那人不由得闷哼出来。
“说是不说?”霍重城又问道。
那人兀自硬扛,就是不出一言。霍重城心中焦躁,那人既不分辩,分明是默认了杀霍佐予之事是他们干的,他下狠手又砸了两下,那人虽是痛呼出声,却只是一味骂骂咧咧。
正这时,外头十余个庄客绑着三个汉子推了进来,四处火把通明,霍三霍六看到那三个汉子都是步履踉跄,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你再是不说,我便砍了你……”霍重城扫了那些人一眼,兀自抓着脚下这人不放。
借着光,霍六看到那日吊唁时撞了自己一下的汉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凑到霍重城耳边说了几句,霍重城听得连连点头。霍六心中纳闷,这汉子应是那日来吊唁的孩童的伴当,他怎的此时还呆在霍家的庄子里。
“将这三个弄到那边去——等一会儿,这个留下来。”霍重城指着那三人中的一个,那人被庄客押着,浑身不能动弹,只是狠狠地瞪着霍重城。霍重城冷笑了声:“将他裤子扒了!”
他这一声既出,周围先是一静,然后便有庄客哄笑出来。立刻有人扒了那汉子裤子,露出赤条条的下身,霍重城从身旁一庄客手中接过棍棒,也不多说,一棍子捣了过去,刹那间那汉子如杀猪般嚎叫起来,便是两个庄客,也按不住他弯下身,将身体缩成虾米。
透着人缝,霍三霍六见着那汉子下身已是稀烂一团,显然便是能活下来,也只有去宫里做个阁长了。霍三霍六对望了一眼,都觉得尾椎发凉浑身冷汗,自家这个族侄,下手竟是如此阴毒!
“将他们拖过去,我去问他们,若是不答,便是一般模样。”霍重城丝毫不以为意,瞧了瞧地上那嘴硬的汉子一眼:“将地上这个裤子也给扒了!”
那嘴硬的汉子眼睁睁看着同伴成了内宦,如何不心惊胆战,见着霍重城要在自家身上也施展这般手段,他嚎叫着挣扎,险些给他挣脱了。又有几个庄客上来,才将他死死按住,他只觉得自己腰带被解开,接着双腿一凉,他立刻惨叫起来:“给俺一个痛快,给俺一个痛快,俺做鬼也感激你!”
“你既是死都不怕,为何还怕做了内宦?”霍重城蹲在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脸:“放心,我下手极快的,痛也就是痛一下,据说奸相韩侂胄便是如此被杀死(注2),你能与他一般,也算是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