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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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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与翠红、翠绿两姐妹回到心岛的已经是半夜时分,长风先送翠红、翠绿两姐妹回到程秀云的住处,自己再独自家架船从后寨那个小码头登岸,幸亏自己学过驾船,不然可能要她们姐妹先送他回去了,长风回到后山自己和曹蕊凤所住的那座院子。

长风轻轻推开自己房间们,他怕吵醒隔壁的曹蕊凤,没有点灯,只是稍微梳洗了一下,和衣上chuang上坐着,当然他是已经发现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才这么做的。

被子被曹蕊凤紧紧的裹在身上,长风不愿意去叫醒沉睡的可人儿,惊醒到其他人就有麻烦了,自从上次连蛟事件之后,后院的警卫变得更加严密,稍有动静所有人都会动起来,只好任由她吧,自己反正现在也睡不着。

“你回来了。”被子里的可人儿感觉到有人上chuang坐在她身边,除了长风哪还有别人身上有那种舒服的气息,至少曹蕊凤是这么认为的。

“恩。”长风答应了一声,轻松的闭上了眼睛,在曹蕊风的面前他感到非常自然。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曹蕊凤从被子里钻出来,露出娇羞的脸庞道。

“没有,你睡吧,把被子盖上,不要着凉了。”长风焉能不知道曹蕊凤的动静,睁开眼对上半身露在空气中的曹蕊凤疼惜道。

“我也睡不着,没你在身边,我一点也睡不着。”这话谁都能听出来曹蕊凤此时对长风已经情根深种,曹蕊凤抛开一切想要与长风在一起的愿望充分表达在这句话中。

“是不是为两天后的对质烦心?”长风虽然不是那么很懂得女儿家的心思,这句话的意思那么直接,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有一点,风,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曹蕊凤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道,心想既然大家都睡不着,何不找个问题大家商量一下,幸许能够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长风听到曹蕊凤很自然称他“风”,心中咯噔一下,顿时忘却一切,心中一荡,把曹蕊凤温柔的搂在怀里安慰道:“不要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曹蕊凤静静的依偎在长风的怀里,陶醉的闭上双眼,享受这甜蜜的一刻,原来自己所爱的人也是那么的疼爱自己。

长风轻轻的抚mo曹蕊凤的秀发,嗅这身上迷人的幽香道:“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合礼法?”

“你我都是江湖儿女,也要像世人那样,到了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才可以碰自己喜欢的人吗?”曹蕊凤可没有那么多得顾虑,她从小就是爹爹眼里的叛逆女,什么宗教礼法在她眼里只是束缚人自由的工具,幸福一定要是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被动的接受,要不是父亲的突然过世,她也不会瞬间变的成熟起来。

长风也是同样的性格,只不过他要理智一些,这样传出去不但会毁了曹蕊凤的清誉,而且恐怕她会连总寨主的位子也会保不住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蕊凤,你想要是我们这样的关系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你还能保住总寨主的位子吗?”长风解释道。

曹蕊凤不由的沉思起来,两眼睁的大大的看着长风,像是明白了什么,口气中有些担忧道:“你说的有道理,就算你我不计较这些,外面的人可计较这些,到时候我恐怕真的保不住爹的这份基业。”

“那,从今天以后,我和你就不能再睡在同一张床上了,等你守孝满了后,我也差不多找到自己的身世,就算找不到,我也会回来和你厮守一辈子的。”长风抱紧怀中的佳人,在她耳边十分认真的道。

“那我们就没有独处的机会了。”曹蕊凤幽怨地偎在长风怀里道。

“怎么会没有呢,蕊凤,你这儿不是有个整个山寨人都不能去,只有你能去的地方吗?”长风提醒曹蕊凤道。

“你说的是后山那个瀑布水潭。”曹蕊凤马上领悟过来道。

“是呀,自从我上次和戚头领去过那里之后,觉得那里是个绝佳的练功场所,你可以借练功的名义,请先生我去教你。”长风觉得自己想出的这个办法极为可行。

“那儿本来就是蕊凤练功的地方。”曹蕊凤撇着嘴不满道,没得到她地同意就过去了。

“那不是更好,不需要我再多费唇舌解释为什么要到那儿练功。”长风笑着道。

曹蕊凤突然伏在长风的怀里不吱声,长风还以为她睡着了,还把被子往上提了一下,盖住了全身。那知道刚盖上曹蕊凤就来了一句:“你今天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是不是你在画舫上遇上别的女人,不愿意再理我,然后就可以晚上不回来,在画舫过夜?”

长风百口莫辩,吃惊的看着把被子掀开的曹蕊凤道:“你这是想到哪儿去了,我去的时候还不知道那是风月场所,再说哪有女人会看上我这么丑的老头子,何况还有翠红、翠绿在一边,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好,我就算相信你,不过你在去替秀姨看画舫这几夜,我要跟你天天睡在一起,那么我就原谅你。”曹蕊凤抿着嘴偷笑道。

天了,自己根本没有犯错,那里需要她的原谅,这摆明是不讲道理,长风早知道等三天过后再提,原来有些事情早解决也是有坏处的,恰当的时候才是最重要的。

隔壁突然传来咳嗽的声音,长风一惊,背后直冒冷汗道:“你房间怎么会有人?”

“秀姨住在我房间,你不是知道地吗?”曹蕊凤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长风道。

“那她知道你睡在我房间了。”长风压低声音焦急地问道。

“当然知道,蕊凤把她当作是娘亲一样看待。”曹蕊凤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对长风道。

“她怎么没有反对?”长风诧异的问道。

“秀姨为什么要反对?”这回换到曹蕊凤惊讶道。

长风无语,这真是一对怪“母女”。

今天长风没那么傻,早早的就去望月城,而是等到和戚雷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去的,上船的时候还拿着一壶酒在手里,神智还算清醒,不然曹蕊凤和程秀云也不放心他去。

湖风一吹,长风清醒了不少,今天实在高心呀,曹蕊凤今早居然答应收留戚雷他们,长风高兴的找到戚雷喝了三坛竹叶青,用内功压制住翻涌的酒气,才得以骗过曹蕊凤和程秀云的眼睛,才可以再去望月城。

湖面上几户渔船开始收起湖里的渔网,准备回家,夕阳如血,碧波荡漾,长风忍不住长啸一声,惊醒芦苇荡里面的老鸹飞的满天都是,起码有上千只,如果不是有身世要去查明,在这里和曹蕊风厮守一生,真是一件惬意地事情,长风自小跟着云中客,虽然打小愿望跟自己师父一样做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侠客,但是幼年他看到了太多的辛酸,太多的不幸,内心那股想安定的愿望开始抬头,对江湖也不是那么的向往了。

翠红从舱里走出来笑着问道:“先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吗,怎么拿这些老鸹出气?”

长风面具下面的脸一红,不自然的道:“多谢翠红姑娘的关心,长风没什么解不开的事情,只是觉得在这样开阔的视野里,觉得精神振奋,一舒胸中的闷气而已。”

翠绿显然受到翠红的感染,加上她也对长风充满好奇,也从舱中走出来道:“先生如此武功,当世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翠绿姑娘真是说笑,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与整个天下相比,长风还是很渺小。”长风笑道。

“先生真会说笑,要是有那么多的高手,哪有像我们姐妹走路的地方?”翠绿反辱相讥道。

“翠绿姑娘难道忘了你们夫人也是一位绝顶高手吗?”长风觉得有时候与翠绿斗嘴还是满有趣的。

“夫人的武功,我们两姐妹十分清楚,她绝对不是先生之敌。”翠红接过话道。

“你们这么贬低你们夫人,就不怕我会在夫人的面前说你们几句坏话吗?”长风笑着对两姐妹道。

“翠绿知道先生不会。”翠绿回答的很是肯定,信心满满的道。

长风来了精神问道:“为什么?”

“因为船靠岸了。”翠绿皎洁一笑道。

不知不觉船已经到了望月城的码头,长风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因为长风再怎么问,翠绿始终不肯回答,长风只好作罢。

岸上已经有人在等他们三人,长风不认识,翠红、翠绿两姐妹却认识。

那是一个年近半百的妇人,衣着虽然不是很华丽,但是很是干净,不想是一般普通的百姓。

“老妇人云娘见过先生和两位姑娘。”老妇人首先开口见礼道。

“云大娘有什么事情,请说。”翠红客气的答话道。

“老妇人是奉小姐之命来请长风先生到馨月舫与我家小姐一聚。”老妇人指着长风道。

长风初来乍到,除了画舫上面几个主事的人还认识,其他根本不认识什么人,于是疑惑道:“你家小姐为什么要请我,我并不认识你家小姐。”

此话一出,翠红、翠绿两姐妹立刻在一旁偷笑,长风不解的看着两姐妹,希望能从她们脸上得到答案。

那老妇人也惊讶的看着长风,彷佛不敢相信长风这么说似的。

还是翠红出来解围道:“云大娘家的小姐就是先生您昨晚最后去的那艘画舫的主人呀。”

长风恍然大悟道:“原来就是那个琳儿小姐,昨晚没看清楚画舫的名字,也难怪长风不知道,不知者不为罪。”

“我家小姐希望能够一睹先生的箫技,听说先生的箫技在林府大展身手,我家小姐羡慕不已,想与先生合凑一曲,不知先生可否赏光。”老妇人也明白过来长风诧异的原因道。

长风虽然好武,但也相当喜欢舞文弄墨,琴棋书画,这是最能陶冶情操的,长风不禁心痒痒,把昨天自己对自己的告诫抛至耳后。

“这、这、在下还有事情要办,恐怕没有空,小姐美意,长风心。领了。”长风表面上装做推辞道。

“如此,老妇人就这样回报小姐,先生请!”那个老妇人好像一点也不明白长风这只是推脱之说,其实只是做给翠红、翠绿两姐妹看的,省的她们回去像程秀云告发自己与她手下的歌妓待了一个晚上,要是再让曹蕊凤知道了,还不把自己唠叨死。

翠红察言观色的本领已经不在程秀云之下,她早就看穿长风的图谋,既然老妇人已经不再相求,自己索性也不讲,看你怎么办,想去的话就要自己亲自去留住那个云娘,不想去就算了,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老妇人就这么走了,长风也就怔在那里,只能看着那个云娘远去的背影。

“走,我们去找家酒楼吃饭。”长风对两姐妹道。

“今天不在船上吃吗?”翠红问道。

“我来望月城,还没有吃过望月城的东西,岂不是入宝山却空手而回,反正过了明,天我来得就会更少了,怎能不好好的吃那么一顿。”长风回头对翠红、翠绿两姐妹道。

“可是我们两姐妹出门没有带钱。”翠红回答道。

这不是摆明让我请客吗?算了,难得来一次。请就请吧,好在来得时候,林府给长风发了一百两零花的银子,到现在还没派上用场,现在是时候用了。

“没有关系,在下还有些银两,够我们三个人吃饭的。”长风大度道,既然请了,就不能装小气。

三人来到望月城最大的酒楼“翡翠楼”,一进去就是红地毯铺地,大厅布置的美轮美奂,精美的瓷器,雕龙的画梁,当中还挂了一副对联,是黄金打制的,金光闪闪,好气魄呀,上面写着:“门朝四海喜迎各方贵客,翡翠美酒醉倒千万豪客。”好大的口气。

搂中的酒保见长风等三人进来,迎了上去道:“两位小姐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本搂应有尽有,两位请。”然后看到两人身后的长风道:“这位是?”

“这位才是今天花钱的老板。”翠红指着长风对那个酒保笑道。

那酒保尴尬的道:“这位也这么一身打扮,小的还以为是管家之类的,对不起,您恕罪,您里边请!”转换的到挺快的,先是狗眼看人低,一下子又能转过来,这份应变的能力也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才能锻炼出来。

那酒保将三人迎了进去,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先沏了一壶好茶,坐下了慢慢品尝,长风没有来过此地,吃些什么就由她们两姐妹做主,长风根本无发言权。

三人一顿饭几乎花了长风身上所有的银子,不过也算值得,翡翠楼的翡翠露的确是望月城名酒,比起林家的雪里红虽然稍逊色,但比起断情寨的竹叶青要好上几个层次,长风喝了不少,菜到没吃多少,在翡翠楼等到天黑,三人结了帐,出了翡翠楼,向画舫集中的河边走去。

长风来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酒,加上再在翡翠楼又喝了不少翡翠露,两种酒在长风肚子了翻滚,长风马上觉得酒意上头,走路开始飘了起来,不知道长风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喝酒,不过今天算是喝得的确是有点过多了。

“站住。”长风听到身后的一声喝声,茫然的停了下来,翠红、翠绿也转过来朝后面看过去。

长风认识那个叫住他的那个人,昨晚在画舫上见过的,翠红、翠绿更加认识,来者是望月城城主马自高的独生儿子马天成,在望月城十分不能惹的人物之一。

不明白长风怎么会惹上这号人物,他到望月城来才不过一天的时间而已,翠红、翠绿两姐妹心中寻思道。

“转过来给本少爷看看。”那个马天成指着长风的背影道。

长风意识听到有人再叫他,于是就糊里糊涂转过头来看着那个马天成,两眼红红的,显然是有点醉意了。

“果然是你这个糟老头子,你凭什么跟我争琳儿小姐,也不看看你的德行,来人啦,给我狠狠地打。”那叫做马天成的人指挥自己手下的一群家丁道。

那群跟在后面家丁样的人物顿时涌向长风,拖住长风,想把他按在地上,可是长风虽然醉意朦胧,但是武者的直觉还是在地,身子一个旋转,那些揪住他的家丁通通都倒了下去,可是好汉架不住人多,这里又是马天成的地盘,马天成一吆喝,依附他生存的地痞流氓夹着哪些倒地的家丁又扑了上去,把长风挤在中间,动弹不的,翠红、翠绿两姐妹虽然武功也不错,但是好汉难敌四手,自顾不暇,哪能抽出手去照顾到长风,只能自保有余,救人就不足了。

长风脑袋突然一清,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被这些人围在一起,运起内劲,一震,把抱着他的人通通的震开了,顿时遍地哀嚎,围攻翠红、翠绿两姐妹的人也都停了下来,中间颇有几个练家子,原本以为两女是劲敌,那知道这个糟老头子居然这么厉害,于是他们放下两女,扑向长风。

长风酒意又上来了,犯了迷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伙人扑到在地,一顿暴拳下来。

临走时那个马天成还留下一句话:“不要让本少爷在馨月舫上面看到你,要不然就不是现在这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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