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彪听到手机铃声,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立马将手机凑到耳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电话里马上传来一位中年男人的声音:“黄总!不好了,黄经理被公安给抓了。”
“什么!你说义光在警察局里面?”黄德彪听到手下的汇报整个人从沙发前站了起来,惊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义光怎么会在警察局里?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黄总!按照您的指示我专门跑了一趟市警察局,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市刑警支队那座楼里是灯火通明,甚至连市委记都亲自赶到市警察局,于是我找了很多关系,最后才托一位朋友从他在刑警队工作的一名亲戚那里了解到黄经理闯了大祸,他竟然让斧头帮的人绑架了市委记的小姑子,并带到文城镇的老房子那边进行侮辱,被警察当场抓个现形。”那名手下听到黄德彪的话,立刻将自己问到的情况简单的跟黄德彪做汇报。
“啪!”黄德彪听完手下的汇报,手机一下子掉到地上,脸上露出一幅惊愕的表情,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久久不能从刚才的这个消息中反应过来“侮辱市委记的小姑子!”黄德彪想到这里血气一下子上涌,整个人摔倒在沙发上,现在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李永波会打这个电话警告自己,虽然他是一个商人,而且还算非常成功的商人,在闽宁市方方面面都有些关系,如果是小事的话想要摆平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对方却是市委记,闽宁市的一把手,而自己的儿子竟然会不知死活地去绑架并侮辱市委记的小姑子,那无疑是鸡蛋碰石头,找死!
心系儿子安危的黄德彪已经失去昔日那种精明的头脑,整个人像个眉头的苍蝇在大厅里乱转起来,而后又拿起电话给他的那些关系网打起电话,一一拜托对方并不表示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行,只要能把自己儿子给弄出来,起初那些人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都满口答应,而且还信誓旦旦地表示没什么问题,但是当第二天准备帮黄德彪运作的那些干部得知事情真相时,全部都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些人还会打电话告诉黄德彪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另外一些见到黄德彪就如同见到瘟神似的唯恐躲不及,担任了这些都是后话。
黄德彪打完求救电话又匆匆忙忙赶到警察局,可是当他找到刑警队表示要见自己儿子的时候,却被告知案件正在审讯当中任何人都不能见黄义光,刑警副支队郑崇德甚至还明确的告诉黄德彪可以找律师准备为他儿子在法庭上进行辩护,因为这起案件最迟后天就会移交检察机关,而且市委已经明确指示对这样恶劣的案件各个执法机关要特事特办,以最快的速度将案件办成铁案。
得知这个结果黄德彪最后只能向李永波求救,于是在夜里十一点多黄德彪提着两大袋东西敲开了李永波的家门。
李永波忙了一天刚躺下不久,客厅里就传来门铃的响声,刚进入梦乡的李永波听到门铃声,用手臂碰了碰身边的妻子,极不耐烦地说道:“怎么晚了谁还敲咱家的门,你快去看看。”
李永波的妻子林秀梅既不情愿的离开温暖的被窝,穿好衣物走出房间,不满地大声问道:“是谁啊?这么晚了也不看看时间是几点了。”
林秀梅极为不高兴的打开大门,看到站在防盗门外的黄德彪,惊讶之余心里的不满早就飞到九霄云外,连忙打开防盗门招呼黄德彪进来,并问道:“德彪哥!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黄德彪听到林秀梅的话,也不顾身份,焦急地问道:“秀梅!你家那口子呢?这次一定要让他救救我家义光,否则…”说到这里黄德彪竟然老泪纵横地哭泣起来。
林秀梅见到黄德彪这个样子,离开慌了神,连忙安慰道:“德彪哥!你这是干嘛?你先坐会我帮你进屋叫我家那口子去,有什么事情你跟他谈。”
林秀梅走进房间,随手关上门,轻轻的摇了摇李永波,小声说道:“永波!你醒醒,是德彪哥来了,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像是他儿子出了什么事情?”
李永波不满地睁开自己的眼睛,当他听到妻子的话时,首先愣了一下,毕竟吴浩晚上才给自己打的电话,而且吴浩也不是那种利用职权为所欲为的干部,黄德彪这么晚找上门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还是在他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逼不得已来找自己,想明白这些,李永波对一旁的妻子叮嘱道:“实话跟你说吧,黄德彪的儿子得罪了吴记,估计现在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黄德彪才会不得已半夜登门,在没弄起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之前,你只能用耳朵听,绝对不能乱答应他什么。”